“卧槽!鱼!”
李二虎眼珠子瞪得溜圆。
只见一条肥硕的大石斑鱼从礁石缝里猛地窜出来,“啪嗒”一下摔在沙滩上,鱼尾巴啪啪乱拍,溅得沙子飞起老高。
“快按住!”宋仁泽喊道。
李二虎一个饿虎扑食扑上去,两手死死掐住鱼鳃:“抓住了!哥,这鱼起码五斤重!”
宋仁泽蹲下来看了看,鱼身青灰色带斑点,鱼鳍还在使劲扑腾:“是青斑,好东西。”
“这鱼邪门了,自己往岸上蹦!”李二虎乐得合不拢嘴:“咱这运气也太好了!”
“先弄鱼,再摘椰子。”宋仁泽从腰间抽出小刀:“你去捡点干柴,咱们烤了吃。”
李二虎屁颠屁颠跑去捡柴火。
宋仁泽麻利地刮鳞去内脏,就着海水把鱼涮得干干净净。
鱼肚子里的鱼鳔鼓鼓的,他顺手收起来:“这玩意儿晒干了能卖钱。”
不一会儿,李二虎抱着一捆干树枝回来了:“哥,柴火够不?”
“够了。”宋仁泽找了两根Y型的树枝插在沙地里,又折了根直溜的树枝把鱼串上。
“生火。”
火苗蹿起来,鱼架上去一烤,鱼皮立刻“滋滋”冒油,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香!真香!”李二虎吸溜着鼻子,眼睛直勾勾盯着烤鱼。
“哥,你这手艺绝了!比公社食堂老刘头烤的还香!”
宋仁泽慢慢转着树枝:“以前在部队...呃,在城里野营时常烤。”
鱼皮渐渐变得金黄酥脆,鱼肉雪白。
宋仁泽撕下一块尝了尝:“熟了。”
两人也顾不上烫,撕着鱼肉往嘴里塞。
李二虎烫得直哈气,还不住地往嘴里塞:“值了!这趟出海太值了!王富贵那孙子肯定想不到咱们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
宋仁泽掰开鱼头,里面的胶质晶莹剔透:“这个最补,你吃。“
李二虎感动得直咧嘴:“哥,你对我真好。”
一条五斤多的石斑鱼,不一会儿就被两人吃得干干净净,就剩下个鱼骨架。
“饱了饱了。”李二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倒在沙滩上:“哥,咱歇会儿再干活吧?”
宋仁泽也靠在椰子树干上:“行,歇半个钟头。”
海风轻轻吹过,带着咸咸的味道。
李二虎眯着眼看天:“哥,你说咱们要是天天都能这样该多好。有鱼吃,有椰子喝,不用看王富贵那孙子的脸色。”
宋仁泽笑了笑:“等咱们有了大船,天天都能吃好的。”
“对了,椰子!”李二虎一骨碌爬起来:“差点忘了正事!”
两人走到椰子树下,李二虎仰着脖子数:“一、二、三...哥,顶上少说有十几个椰子!”
宋仁泽脱下外套缠在脚上:“看我的。”
他抱住树干,脚底板蹭着粗糙的树皮,一窜一窜往上爬。
李二虎在底下直咋舌:“哥,你属猴的吧?这树这么老高你也敢爬!”
爬到树顶,宋仁泽掏出小刀,对准椰子柄“咔嚓”就是一刀。
“咣当”一声,第一个椰子砸在沙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接着!”宋仁泽又砍下三个。
李二虎手忙脚乱地接住两个,还是有一个砸在他肩膀上:“哎哟!这玩意儿还挺沉!”
不一会儿,地上就堆了七八个青皮椰子。
宋仁泽滑下树,捡起一个往礁石上“咣咣”砸了两下。
椰壳裂开,清甜的汁水立刻流了出来。
“爽!”
李二虎迫不及待地捧起来灌了一大口:“比供销社的糖水还好喝!哥你快尝尝!”
宋仁泽也喝了一口,冰凉的椰汁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人都舒坦了。
两人坐在树荫下,你一个我一个,不一会儿就喝光了五六个椰子。
李二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直打饱嗝:“哥,这石斑鱼可真带劲儿!我吃了大半条,肚子里总算有点油水了。”
宋仁泽啃着鱼尾巴笑了笑:“你多吃点肉,这鱼肚子上的肥膘都给你了。”
“那必须的!”李二虎美滋滋地舔着手指头。
“这年头一个月都吃不上一回肉,可把我馋坏了。哥你咋光吃鱼背上的肉?”
“我吃鱼吃惯了。”宋仁泽把鱼骨扔进火堆里:“这石斑鱼在后...在城里可是稀罕物,贵着呢。”
李二虎撇撇嘴:“再贵也是鱼啊。天天吃鱼,嘴里都淡出鸟来了。要我说还是肥猪肉香,那油水...”
说着还咽了口唾沫。
话糙理不糙。
常年生活在海岛上的人,就想着一口油水。
这鱼肉吃多了,就是刮油水的。
哪里来的营养?
难怪岛上大家伙都不太爱吃鱼。
也就是石斑鱼这种鲜美罕见的,这小子踩贪嘴。
宋仁泽看着火堆若有所思:“鱼也能炼油。一会返航的时候,咱们专捞些肥的鲭鱼、带鱼,回去炼鱼油。”
“鱼油?”李二虎挠挠头:“那玩意儿腥得很,咋吃啊?”
“炼好了就不腥。”宋仁泽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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