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茨颤抖着(此刻更偏向激动的哆嗦)拿起那块扭曲的铁片,指尖摩挲着它饱经沧桑的锈迹边缘,仿佛在抚摸一段尘封的密码。他又小心翼翼地拈起一颗烤得焦黑的桑葚炭,凑到半透明的鼻子前嗅了嗅(虽然鬼魂没有嗅觉,但仪式感拉满)… 突然!他猛地一拍自己那虚无的鬼大腿(发出“噗”的一声滑稽闷响),力道之大,差点把他那标志性的护目镜震飞出去!
“*Mein Gott!!!* (我的上帝啊!!!) *Ich erinnere mich!!!* (我想起来了!!!)”
舒尔茨激动得魂体像通了电的霓虹灯招牌,疯狂闪烁,挥舞着那块破铁片如同指挥棒,“不是埋错了!是…是我后来又把它挖出来了啊!全想起来了!除了那该死的秘方配比… 该死的数字!它们像滑溜的泥鳅!但其他的!时间!地点!都想起来了!配比就在那个拐杖上。”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炸得白无常和围观鬼同事们精神一振。舒尔茨语速快得像连珠炮:“对对对!就是那根青铜管做的拐杖!结实!漂亮!刻着啤酒花!就在‘五岳独尊’石后面,我休息那会儿,脚下一滑… 拐杖它…它就掉下悬崖了!‘Ach, verdammt!’ (啊,该死!)”
他懊恼地锤了下自己半透明的脑袋,随即又燃起希望之火,目光灼灼地盯着白无常:“白经理,之前的投诉...五星好评!立刻马上给!工单结案!我舒尔茨说到做到!”
“但是!”
他话锋一转,双手合十(依旧合不拢),语气充满热切的恳求,“白使者!请务必!务必让那两位英雄再去一趟泰山!找到那悬崖下面!找回我的‘啤酒之杖’!实物你们随便处理!捐给博物馆、扔进回收站、当烧火棍都行!我只要上面刻着的‘汉斯喵语’秘方拓印!烧给我!拓印清晰就成!拜托了!我私人加钱!重酬!翻倍!啤酒管够!”
“加钱”和“啤酒管够”如同天籁之音,白无常的鬼火眼瞬间亮度爆表,几乎要刺瞎旁边看热闹的鬼同事。他强压下内心的狂喜(主要是对那翻倍的配送费和潜在提成的狂喜),瞬间切换成地府金牌客服的庄重模式(忽略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舌头):“舒顾问!您的五星好评和追加请求,地府MMS收到了!您的满意就是我们的追求!找回‘啤酒之杖’,确保秘方传承,我们责无旁贷!您放一万个心!”
阳间,“地府通·和谐版(内部测试)”连接中...
白无常并没有立刻将舒尔茨“工单结案、五星好评”的喜讯和“实物随意处理”的宽松条件全盘托出。他对着电话,脸上挂着“为你们争取到天大福利”的虚假笑容:
“福喜!盛顺老弟!好消息!特大好消息!”
白无常的声音充满感染力,“舒尔茨大师收到你们的‘深情快递’,记忆碎片拼上了关键一块!虽然秘方细节还差点火候,但工单QDH-001的核心诉求——确认物品去向——已经圆满解决!大师龙颜大悦,当场表示愿意给五星好评!工单顺利结案!”
电话那头传来董福喜和董盛顺如释重负的呼气声(一个喘气,一个飘气)。
“但是!”
白无常的转折来得比泰山的十八盘还陡峭,“大师在恢复的记忆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后续需求!那青铜管… 咳… 被他改造成了拐杖,不小心遗落在泰山‘五岳独尊’石后面… 的悬崖下面了。”
他故意轻描淡写,“大师非常通情达理!他不要实物!只要你们去找到它,把上面刻的字拓印下来,烧给他就行!实物你们爱咋处理咋处理,当登山棍、卖废铜都行!”
“作为对你们优秀表现的额外奖励,以及对这‘举手之劳’的补偿,”
白无常的语调充满了诱惑,“系统特批,提前预支你们完成QDH-001的部分奖励!董盛顺转正进度,当场增加1.5%!现在总进度是11.8%了!距离转正又近了一大步!功德点数也当场到账 500点!现在你们功德账户余额是5455点!看,地府对功臣从不吝啬!”
董福喜的声音带着警惕:“白主管,悬崖下面?听着就不像‘举手之劳’… 而且工单不是结了吗?这算是新任务了吧?”
“哎哟喂!福喜大兄弟!格局!格局呢!” 白无常痛心疾首,“这怎么能算新任务呢?这叫… 叫‘售后增值服务’!是大师对你们能力的信任和嘉奖!而且!”
他抛出更大的诱饵,“如果你们愿意接下这个后续的【TSH-001】工单——对,就是找回拐杖拓印秘方——我老白以地府MMS金牌客服的信誉担保!不仅【TSH-001】本身的奖励照发,之前【QDH-001】的所有奖励——包括那五星好评带来的隐性福利——全部!翻倍!”
白无常用上了蛊惑人心的语气:“想想看!盛顺老弟的转正进度!5455点功德啊!再接个任务就能兑换多少好东西!地府商品房首付指日可待!你们难道不想早点结束这东奔西跑的临时工生涯,让盛顺老弟在地府安家落户,你也好继承…哦不,是共享这稳定的阴间编制福利吗?” 他顿了顿,又换上略带威胁的口吻,“再说了,舒尔茨大师可是阎王爷面前的红人,他这追加的小请求要是没满足… 阎王爷的面子往哪搁?你们这刚到手的好评和进度… 唉,地府系统偶尔也是会‘回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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