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无看着师父眼中的期盼和决断,知道再推辞就是伤他的心了。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好!师父,医馆我接手。但我向您保证,最多两年,我一定帮您也突破到‘名医’境界!”
陈自临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此话当真?”
“徒儿绝不食言。”
“好!好!好!”陈自临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得老脸通红。
说干就干。
陈自临立刻召集了医馆所有人开会。
除了远在唐山的大徒弟高泽楷,二徒弟鲁云筝、三徒弟周松清,还有医馆的账房先生、抓药的伙计,全都到齐了。
“从今天起,平安医馆由蔡全无全权接手,他就是新馆主!”
陈自临的第一句话,就在人群里丢下了一颗重磅消息。
鲁云筝和周松清面面相觑,满脸都是问号。
啥情况?
师父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让小师弟当家了?
陈自临没理会他们的震惊,继续宣布。
“医馆以后的收入,重新分配!老大高泽楷、老二鲁云筝、老三周松清,每人拿一成份子。剩下的七成,全归全无!我,还有账房孙先生他们,另发工钱。”
这话一出,鲁云筝和周松清更是懵了。
他们虽然是徒弟,但之前在医馆也就是领点月钱,现在突然能拿一成分红?
虽然只有一成,可看师父这架势,以后医馆的生意肯定差不了啊!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至于蔡全无拿七成……人家连瘫痪都能治好,拿大头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们心服口服。
“没意见吧?”陈自临扫视一圈。
“没意见!全听师父安排!”鲁云筝和周松清连忙表态。
“好!孙账房,马上拟个字据,大家签字画押,即刻生效!”
下午。
蔡全无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把医馆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账目整理得清清楚楚,看得账房孙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边,陈雪茹则带着母亲张春燕和师娘方檀香,来到了蔡全无新买的宅子。
站在大门口,看着那气派的朱漆大门和门口的石狮子,张春燕就有点晕乎。
“雪茹……这就是全无买的房子?”
“是啊,妈,进去看看吧。”
一进门,是个宽敞的前院。
穿过垂花门,又是一个更大的正院,正房、厢房一应俱全,全是崭新的黄花梨木家具,窗明几净。
还没完。
绕过正房,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带着小花园的后院。
三进的大院子!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这得是什么样的手笔!
方檀香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此刻也看得啧啧称奇。
张春燕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拉着女儿的手,在屋里来回摩挲着那些光滑的家具,又打开一个铜质的开关,看到屋顶的电灯亮了起来。
她甚至在厨房里,看到了一个拧开就有水流出来的自来水龙头!
“我的乖乖!”张春燕捂着心口,感觉快要喘不过气了,“雪茹啊!你这……你这以后就住这儿了?这日子,跟画里似的!”
她激动得眼圈都红了,一把抱住女儿,又是哭又是笑。
“好!太好了!妈放心了!彻底放心了!”
小酒馆里,气氛有些沉闷。
徐慧真正低头擦着桌子,手里的抹布都快把桌面上的漆磨掉了。
贺老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贺永强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噼里啪啦!”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鞭炮声,打破了酒馆里的宁静。
“嘿,谁家这么大喜事啊?”贺永强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话音刚落,街坊刘家二小子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贺大爷!贺大哥!大新闻!”
贺永强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咋咋呼呼的,天塌下来了?”
“比天塌了还厉害!”刘家二小子喘着粗气,满脸兴奋,“蔡全无!是蔡全无结婚!就在帽儿胡同那个新买的大宅子,我的天,那叫一个气派!”
“哐当。”
徐慧真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人也僵住了。
他……结婚了?
贺永强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嫉妒的火焰从眼睛里喷了出来。
“蔡全无?就他?他买得起帽儿胡同的宅子?还结婚?哪个女人瞎了眼能看上他?”他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的。
贺老头猛地把烟枪在桌上磕了磕,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给老子闭嘴!”
他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狠劲,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除了会在这儿耍横,还会干什么?人家都成家立业住上大宅子了,你呢?!”
贺永强被他爹吼得缩了缩脖子,嘴里还不服气地嘟囔,“他……他那是走了狗屎运……”
“狗屎运?”贺老头冷笑,转头看向失魂落魄的徐慧真,“慧真,你也看见了。不能再拖了。下午,下午你就跟永强去把证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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