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晨光像融化的蜂蜜,把顾?公寓的阳台染成暖黄色时,辰辰已经攥着小喷壶蹲在窗台边 —— 浅粉色花盆里的向日葵种子,冒出了半厘米的绿尖,裹着层细绒毛,指尖碰上去软得像刚孵出的小鸡绒毛。他怕呼吸太沉吹倒,特意把嘴凑到离土面三厘米的地方,轻轻呵了口气,看着绿尖晃了晃没倒,立刻笑出了小牙。
“辰辰慢点,别蹲太久,伤口会累。” 苏晚端着小米粥走过来,白瓷碗边贴着张圆头恐龙贴纸,粥面上飘着两颗剥好的草莓,“先吃早饭,吃完咱们就去小院,阿杰叔叔说已经在那儿晒温水了,等咱们去浇芽芽。” 顾?则在门口整理东西:辰辰的恐龙帽子(帽檐能调节,里面缝了吸汗巾)、折叠小凳(加了记忆棉垫和浅粉色绒布套,坐久不硌屁股)、还有装在保温盒里的草莓饼干 —— 是晓晓昨天送来的,特意做了迷你尺寸,直径刚好两厘米,辰辰一口一个不费牙。
辰辰三口两口喝完粥,草莓籽还粘在嘴角,就拽着顾?的衣角往门口走:“顾叔叔快点!我想知道小院的芽芽是不是比阳台的高,阿杰叔叔有没有给它们喂碎蛋壳!” 顾?笑着帮他擦了擦嘴角,蹲下来调帽子:“先把帽子戴好,咱们调至不晃眼好不好?” 他让辰辰的头靠在自己膝盖上,一手扶着帽檐,一手用手机手电筒照辰辰的眼睛,“再往下 1 厘米,刚好挡住阳光,还能看到前面的路。” 调完还让辰辰抬头看了看太阳:“晃眼睛吗?不晃咱们就走。”
车子驶往小院的路上,辰辰扒着车窗看沿途的风景,突然指着路边的向日葵花田喊:“姐你看!跟咱们小院的一样!就是比咱们的高好多!” 苏晚掏出平板,打开游戏 “玄州城” 的 “辰辰小院之约” 直播频道 —— 官方特意在虚拟小院里加了 “幼苗同步” 功能,现实里的芽芽长多高,虚拟的就长多高,满屏都是玩家的祝福:
【护城小兵 001】:“辰辰快到啦!我在虚拟小院的团圆树下等你们,已经帮你们占好挂新挂饰的位置啦!”
【曼妮女王】:“我带的软球是医用硅胶的,硬度刚好,辰辰练的时候我会扶着他的胳膊,保证不碰伤口!”
【甜糕小厨】:“我还烤了向日葵造型的小面包,里面夹了低糖草莓酱,放在保温袋里,还是热的!”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小院门口,木作阿杰和晓晓已经在院外等了。阿杰手里提着个水桶,桶里飘着个温度计;晓晓则抱着个野餐垫,上面印着小恐龙图案。赵曼妮蹲在院角,手里拿着个石臼,看到他们立刻站起来:“辰辰来啦!快来看你的向日葵,最高的已经两厘米了!”
辰辰挣脱苏晚的手,慢慢跑过去(顾?在后面慢走跟着,眼睛盯着他的脚步,怕他踩田埂),蹲在田埂边 —— 二十多株向日葵幼苗齐刷刷冒着头,子叶像撑开的小伞,水珠在阳光下像碎钻,映着幼苗的影子,连叶脉都能数出来。“哇!它们好高呀!” 辰辰伸出指尖碰了碰子叶,软乎乎的像棉花,“阿杰叔叔,你真的给它们喂碎蛋壳了吗?”
木作阿杰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碾好的碎蛋壳:“当然啦!这是我攒了一周的鸡蛋壳,洗干净晒了三天,怕有蛋液招虫子;还用石臼碾成两毫米以下的小颗粒,筛了筛,不会压到根须。你看,撒在土面周围,既能补钙,又能松土壤。” 他还抓了一点递给辰辰,“你摸摸,是不是跟沙子一样细?”
辰辰接过碎蛋壳,小心翼翼地撒在一株幼苗旁边,动作轻得像怕压到根。顾?则和苏晚一起,把木作阿杰新做的楠木挂饰 —— 上面刻着 “一家人” 三个字,边缘打磨得比鹅卵石还滑,挂在团圆树的主干上,刚好在婚戒挂饰和平安挂饰中间。风吹过的时候,三个挂饰轻轻碰撞,发出 “叮铃” 的脆响,像在唱歌。
“辰辰,咱们做康复操啦!” 赵曼妮拿着两个彩色软球走过来,软球是医用级硅胶的,捏起来硬度刚好。她在绳上打了个结,让绳长刚好到辰辰胸口:“举球的时候胳膊别超过肩膀,不然伤口会疼,咱们慢慢往上举,数三秒再放下,好不好?” 她先自己做了一遍,动作放慢到平时的两倍,辰辰跟着做的时候,她蹲在旁边扶着辰辰的胳膊:“对,就是这样,比昨天多举一次,辰辰好棒!”
晓晓则在院中央铺好野餐垫,把草莓饼干和小面包摆出来:“辰辰歇会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才能跟向日葵一起长大呀!” 辰辰坐在折叠凳上(顾?特意让凳面朝着向日葵,方便他看着芽芽),拿起一块草莓饼干,突然想起什么 —— 他挑了块最小的,还掰成两半,一半放在团圆树的树洞里(上次顾?说树洞里住着挂饰精灵),一半放在挂饰下面的树枝上:“精灵姐姐,这个饼干是草莓味的,跟我的香片一样,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再给你带。” 说完还对着树洞鞠了个躬,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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