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与皇上有缘分,老奴这才能再次侍奉公主。”
福山说完,落在身上冰冷的视线悄然消失。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对温时念的态度也更加尊敬。
“福山公公可真会说话。”
温时念刚夸了一句,就被谢烬抱着进了殿内。
他不动声色的挡去温时念看向外人的视线,神情关切的望着她。
“坐这么久的马车,你也累了,我们先去休息。”
福山与小彩无声跟在两人身后。
代主子进入寝殿后,两人默契的候在门口。
温时念因身体不适,没一会儿就被谢烬哄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颜,谢烬只觉得心里满当当的。
比坐上龙椅时还要开心。
他小心起身,离开前在温时念眉心落下一吻。
“你们就候在这里,若皇后醒了,第一时间来通知朕。”想了想,又道:“通知御膳房,随时备着红糖姜水,等皇后醒了,就立即送来。”
福山与小彩同时低头行礼,“是。”
交代完,谢烬不放心的回去处理奏折了。
要不是奏折太多,怕一会儿批改会气的吵到温时念,他都想搬来鸾羽殿处理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福山的干儿子走进来。
“皇上,皇后娘娘醒了。”
谢烬一听,手里的奏折一丢,迅速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去鸾羽殿。
温时念正在喝红糖姜茶。
谢烬一进来,瞧见她乖巧的模样,心中就止不住的发软。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坐下后,手十分自然的搭在温时念腰间。
见她皱着眉喝茶,手掌往前挪,搭在她小腹上。
“很难受?”
温时念放下空碗,神色怏怏的哼了一声,身体大半的重量都放在谢烬身上,
这具身体营养不良,月事不准,宫寒还很严重。
虽然温时念这段时间都有注意调理,但身子亏损的实在厉害,不是几个月就能补回来的。
“手怎么会这么凉。”
谢烬握住她的手,眉头当即皱起,
温时念小白微白,往谢烬怀里窝了窝。
谢烬身上暖烘烘的,气味又好闻,温时念很是喜欢。
现在不舒服,自然就比平时要黏人许多。
谢烬将人抱紧,看向福山,“去请太医。”
福山应下后,小跑着去太医院找院首。
小彩取了斗篷过来,递给谢烬。
谢烬接过,给温时念裹的严严实实。
直到太医过来,也没放下温时念。
“公主可是以前受过冻?或是落过水?”
“嗯,冬日时掉过水。”
“难怪公主体寒会这般严重。”太医隔着手绢把脉,眉头微蹙。
谢烬紧张的看着太医,“可会有生命危险?”
太医:“倒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寒邪侵袭,来月事时会疼痛难忍,除此之外,恐会怀嗣艰难。”
说到怀嗣艰难,太医隐晦的看了一眼谢烬。
可谢烬的注意力,只在“疼痛难忍”。
“该吃什么药,如何才能止疼?”
太医有些意外,无意对上谢烬的目光,见他眼中只有纯粹的担忧,对他们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心中也有所改观。
“臣这里有药,吃下就可缓解疼痛。”
太医说着,翻找药箱,找出药瓶。
谢烬接过,先自己吃下。
等了一会儿,无事后,这才喂给温时念。
温时念吃下药没多久,苍白的脸色确实缓解不少。
谢烬松了一口气,这才放话让太医离开。
“为何会落水?”
吃了药的温时念靠在谢烬怀里昏昏欲睡时,恍惚中,听见他低沉冷漠的声音。
还以为谢烬是问她,下意识就要回答。
刚启唇,就听到小彩有些发颤的声音。
“公主不受宠,儿时被其他皇子欺负,有一次被他们推入了湖中。”
“噢?念念不是嫡长公主么?皇后就这般任由自己的女儿受人欺负?”
感受到谢烬外放的杀意,小彩脚软的险些站不住。
她双手紧握在身前,死死低着头不敢抬头。
“公主,公主自小不得皇后喜爱,自小,是有奶嬷嬷喂养长大的。”
温时念动了动。
谢烬当即收敛杀气,低头温声询问,“怎么了?”
温时念抬起头,在他下巴啄了一口。
“你别吓小彩,以前的事,我告诉你。”
谢烬温柔的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冷漠的视线扫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小彩。
小彩心领神会,连连行礼离开。
那背影,跟后面有野兽追一般。
“你看你,把小彩吓成什么样了。”
小彩离开后,温时念嗔怪的打了谢烬两下。
谢烬笑的没脸没皮,低头去蹭温时念的脸。
温时念被蹭的舒服,哼哼两声,捧住谢烬的脸亲。
在他脸上印满口水印后,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母后生下我,在坐月子期间,她的贴身宫女趁机爬了龙床,我母后将这件事怪在我身上,对我很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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