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新生儿啼哭、喂奶、换尿布的循环中,过得飞快。转眼间,粉嘟嘟的小丫头就要满月了。
林晚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气色也红润了许多。沈聿深提议,不大操大办,就在家里办个简单温馨的满月酒,只请几个最亲近的朋友和老刀的团队,算是表达感谢,也让家里添添喜气。
林晚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她现在只想守着丈夫、儿子和女儿,过平静安稳的小日子。
满月酒这天,家里难得地热闹起来。被邀请的朋友不多,但都是真心为他们高兴的。屋子里飘着饭菜的香气,夹杂着朋友们爽朗的笑声和婴儿偶尔的咿呀声。
小丫头被打扮得像个小公主,穿着红色的锦缎小棉袄,戴着虎头帽,被林晚抱在怀里,好奇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陌生的叔叔阿姨们,不哭不闹,乖得让人心都化了。
儿子也兴奋得不行,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小车塞给客人,嘴里不停地喊着“妹妹!我的妹妹!”,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沈聿深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招呼着客人。他看起来和任何一个沉浸在得女喜悦中的普通父亲没什么两样,陪朋友聊天,接受大家的祝福,甚至还被起哄着喝了两杯。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眼角的余光,始终像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忙前忙后的保姆、月嫂,以及老刀带来的、伪装成客人或服务人员的安保队员。
老刀按照他的指示,借着这次机会,对所有能接触到沈家核心圈的人员,进行了一次更近距离的、不引人注意的观察和评估。
客厅里欢声笑语,气氛融洽。林晚抱着女儿,坐在朋友们中间,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她看着不远处正和友人谈笑风生的沈聿深,觉得生活终于对他们露出了温柔的一面。
“晚晚,真是羡慕你啊,儿女双全,沈总又这么体贴。”一个朋友凑过来,小声说道。
林晚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低头亲了亲女儿奶香奶香的小脸。是啊,她现在很知足。
沈聿深端着酒杯,走到老刀身边,两人看似随意地碰了下杯。
“有发现吗?”沈聿深声音极低。
“暂时没有,都很正常。”老刀微微摇头,“对方很沉得住气。”
沈聿深抿了口酒,眼神深邃。越是正常,越可能暗藏汹涌。
满月宴在温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送走了客人,家里恢复了宁静。月嫂抱着已经睡着的小丫头回婴儿房,保姆在收拾残局,儿子玩累了,也被保姆带去洗澡准备睡觉。
林晚有些疲惫,但心情很好,靠在沙发上,看着沈聿深:“今天真开心。”
沈聿深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揽住她的肩膀:“嗯,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他顿了顿,像是随口提起,“对了,之前照顾儿子的那个保姆家里有事辞职了,老刀那边推荐了一个新的,背景很干净,人也老实,过两天来试工,你看看合不合适。”
林晚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你看着安排就好,你找的人我放心。”
这确实是真话。经历了这么多,她现在对沈聿深有着毫无保留的信任。
然而,沈聿深安排这个新保姆,并非仅仅因为之前的保姆辞职。这是他布下的一步棋——一个完全由他掌控、背景绝对清白、并且会时刻按照他指令行事的“眼睛”,进入这个家,协助他进行内部排查。
他不能再被动地等待对方出手了。
两天后,新保姆来了,姓陈,四十岁出头,看起来朴实寡言,做事却很利索,对照顾孩子也很有经验。林晚试用了半天,觉得不错,就定了下来。
家里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由于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林晚的生活变得轻松了许多。她现在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休息,也能够更好地陪伴两个孩子成长。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沈聿深书房的灯,每天晚上都熄灭得越来越晚。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的不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老刀送来的一叠又一叠越来越厚的人员排查报告。
这些报告详细记录了每一个与沈家有过接触的人的信息,包括他们的背景、经历、社会关系以及近期的动向等等。沈聿深会仔细地阅读每一份报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佛要将这些人放在放大镜下,反复审视他们的一切。
这项工作既繁琐又细致,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困难,进展异常缓慢。沈聿深常常会对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资料一看就是大半夜,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压力、疲惫和对未知的焦虑,像三座大山压在他心头。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天深夜,他再次在书房对着一份可疑人员的深度调查报告陷入沉思。报告显示,沈氏集团旗下某个子公司的一个中层项目经理,近期账户有一笔来源不明的额外收入,金额不大,但时间点有些微妙。而这个项目经理,上个月曾因公务来过家里一次,向沈聿深当面汇报过一个项目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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