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毫无征兆的大哭,犹如一把锋利的细针,轻易地刺破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平静泡泡。这哭声来得如此突然,让人猝不及防,仿佛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尽管孩子在林晚的温柔安抚下,很快又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但沈聿深内心的警报却被彻底拉响,而且再也无法解除。那哭声就像一个不祥的预兆,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头,让他对周围的一切都产生了一丝疑虑和不安。
然而,沈聿深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他依然面带微笑,陪着林晚和孩子,展现出无尽的耐心和温柔。他的笑容依旧那么温和,让人感到安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内心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他的眼神深处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警惕,就像一只警觉的猎豹,时刻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他不再只是被动地等待张建军那边的消息,而是开始主动出击,去探寻更多的线索和信息。他也不再仅仅满足于守护好这个小小的家,而是想要弄清楚这背后隐藏的真相,保护他所爱的人免受任何可能的伤害。
敌人躲在暗处,像毒蛇一样窥伺,他必须化被动为主动,把蛇引出洞!
第二天一早,趁着林晚和育儿阿姨带着宝宝在阳光房玩,沈聿深把阿成叫进了书房。
“两件事。”沈聿深关上房门,脸色凝重,“第一,立刻找信得过的、懂老式机关锁的师傅,秘密研究打开那个金属盒的方法,重点尝试松香油配合特定频率震动这个方向。记住,要绝对保密,过程全程录像。”
“明白!”阿成重重点头,“我认识一个退隐多年的老师傅,手艺绝活,嘴巴也严,我下午就亲自去请。”
“第二,”沈聿深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目光锐利地扫过对面那栋楼,“查清楚对面楼里,所有最近一个月内新搬来的住户,或者有长期租赁记录的单元。特别是视野能直接看到我们家阳台和客厅的。”
阿成瞬间明白了老板的意图,脸色一凛:“老板,你怀疑我们被监视了?”
“不是怀疑,是确定。”沈聿深声音冰冷,“昨天宝宝哭的时候,对面有反光。太巧合了。”他顿了顿,“查的时候,动静小点,别打草惊蛇。重点是找出是谁,而不是立刻抓人。”
“懂了!放长线钓大鱼!”阿成眼中闪过厉色,“我马上去办!”
阿成办事效率极高。当天下午,他就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师傅悄悄来了家里。老师傅围着那个金属盒研究了半天,又是闻又是敲,最后眯着眼说:“这玩意儿,有点门道。锈是假的,里头有机簧。松香油是对的,但光有油不行,得配上特定的‘响动’,就像老锁认钥匙的声儿。给我点时间,我试试。”
另一边,对对面楼的摸排也在暗中展开。几天后,阿成带来了初步结果:对面楼确实有几家新租户,但背景看起来都很干净普通。唯有一套位于顶楼复式、视野极佳的公寓,租约是三个月前签的,租客登记信息是一个海外公司的名字,很少露面,物业说只见过保洁定期上门打扫。
“海外公司?”沈聿深眼神一凝,“查那家公司!”
“已经在查了,壳套壳,很复杂,需要时间。”阿成汇报,“另外,我们在那栋楼的地下停车场,发现了一辆黑色轿车,停的位置很偏,但刚好能观察到我们单元门的出入口。车是套牌。”
线索越来越清晰了。对方不仅监视,而且计划周密。
沈聿深沉吟片刻,做出了一个决定:“把我们查到的这些‘进展’,特别是关于对面楼监视点和套牌车的信息,‘不经意’地泄露给张队那边知道。但要确保消息看起来像是警方常规排查中偶然发现的,而不是我们主动告知的。”
阿成听了老板的话,先是稍稍一愣,仿佛脑海中有一道闪电划过,瞬间明白了老板的意图。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说道:“老板,您的意思是……借警察的手,去给对方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察觉到他们的监视行为,同时也让警方介入调查此事?”
沈聿深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坚定:“没错。”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似乎能穿透那看不见的监视网,“这样一来,对方就会明白我们并非毫无察觉,他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而且,警方的介入会让他们感到压力,迫使他们重新审视自己的策略。”
阿成点了点头,对老板的计策表示认同,但同时也流露出一丝担忧:“可是,这毕竟是一步险棋啊。如果对方并不买账,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采取行动,那我们岂不是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沈聿深嘴角的冷意更甚,他缓缓说道:“的确如此,但目前的局面已经僵持不下,我们需要一个突破口。这虽然是险招,但也是最快打破僵局的方法。无论对方如何应对,总好过我们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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