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深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地冲进了林晚的病房。他的脚步匆忙而急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身后追赶。
当他终于来到林晚的床边时,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凝视着病床上的林晚,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沈聿深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和焦虑,他担心自己会失去她。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林晚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他的拥抱是那么的用力,以至于林晚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在意,他只是想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的温暖和爱意。
沈聿深把刚刚情况转告给张警官…
**市局那边,重案组审讯室。**
惨白的灯光打在郑律师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写满疲惫与恐惧的脸上。汗水浸湿了他精心打理的发鬓,昂贵的西装领口也被他自己扯得有些歪斜。他双手紧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早已不复往日法庭上的从容不迫。
张警官坐在他对面,面色沉静如水,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桌上摊开的笔录纸上,已经记录了不少内容。旁边的录音设备指示灯稳定地亮着红光。
“……郑律师,”张警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刚才说,你只是温伯先生生前的法律顾问,对他的‘私人事务’和‘锚心组织’毫不知情。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会在你名下位于城南‘云顶’会所长期包租的私人保险柜里,找到这些?”
张警官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上几张放大的照片复印件。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成捆的、未拆封的美金;几本不同名字的护照;还有几张打印出来的、带着复杂网络拓扑图和技术参数的图纸——虽然关键部分被打了马赛克,但其中一个清晰的深蓝色船锚标志()却异常刺眼!
郑律师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这……这些……我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栽赃!对!是栽赃!那个保险柜……我……我很久没用了!钥匙都丢了……”
“钥匙丢了?”张警官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从证物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U盘,“那这个呢?这个伪装成普通门禁卡的加密U盘,也是在你的保险柜暗格里发现的。技术科刚破解了部分内容,里面是林卫国名下几个离岸空壳公司近三年来的资金流水明细,以及……几份标注着‘特殊人才输送’的名单。名单上的人,有几个我们很眼熟,正是‘锚心’外围组织落网的骨干成员!”
郑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离水的鱼。
“郑律师,”张警官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陡增,“林卫国消失了十多年了!这些最新的资金流水和名单,是谁让你保管的?又是谁在持续运作这些特殊人才输送!你的账户,就在上个月,还收到过一笔从开曼群岛汇入的、无法说明来源的巨额款项!数额足够你在牢里待到下辈子了!”
“我……我……”郑律师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让他涕泪横流,“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们……宽大处理!我真的只是……只是个传话的!一个保管东西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张警官厉声道,“林卫国,是不是根本没死?!”
郑律师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是禁忌:“他……他……他没死!他……他一直活着!”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从一个关键知情人口中得到确认,还是让在场的几位警员心头巨震!
“他在哪?!”张警官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
“我……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郑律师慌忙摇头,眼神躲闪,“他……他就像个幽灵!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系我!用……用那种一次性的加密电话!声音……声音很奇怪,像是……像是机器合成的,又像是喉咙受过伤……冷冰冰的,没有感情……每次通话时间都很短,只交代事情,从不废话!”
“他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张警官追问。
“就……就是温伯出事前大概一个星期!”郑律师努力回忆着,脸上露出恐惧,“他……他让我想办法,把温伯手里一个……一个‘旧东西’弄出来交给他……说那东西‘该退休了’……还警告我,温伯可能……可能‘话太多了’……”
“旧东西?什么旧东西?”张警官立刻联想到温伯留下的U盘和沈聿深在地下配电室拼死抢出的金属盒子。
“我……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郑律师拼命摇头,“他只说……是一个深灰色的、老式的金属盒子,上面……好像有个锚的记号……温伯一直把它藏得很深!我……我还没来得及动手,温伯就……就出事了!后来……后来就听说东西被沈聿深拿走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