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那句“温伯名下的”像一颗炸雷,直接在沈聿深耳边爆开!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发出“咔”的一声轻响,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温伯的?!”沈聿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还是他…?!”
林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得忘记了哭泣,瞪大了泪眼朦胧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沈聿深手中传出声音的手机。福伯更是惊得倒抽一口冷气,老脸煞白。
电话那头的张警官语气异常凝重,语速飞快地解释:“是!技术科交叉比对了多个数据库!那个被多次拨打的老号码,登记机主姓名就是温伯!是他十多年前办的一个小电话号码了!但这个陌生号码,在赵女士出事前一周,反复拨打过这个老号码!联系非常紧密!”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刚刚林晚才撕心裂肺地揭露了林卫国在火灾后变成家暴恶魔的真相,矛头直指他就是母亲坠崖的凶手。现在,张警官却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那个神秘威胁者用来联系过去的号码,竟然关联到了温伯?!
温伯!那个从小看着沈聿深长大,一心想霸占沈家财产的人,一个可能与父亲死亡有很大嫌疑的人,在母亲葬礼上的不速之客差点送命的温伯?!
“果真又是他!”沈聿深几乎是吼出来的,额角青筋都绷了起来,“温伯怎么和林卫国牵连有关系?!他那天醒来否认不认识林卫国!我妈出事那天,他还亲口否认过!根本就是个谎言…” 他猛地想起温伯在墓园昏迷前那句破碎的“林卫国…他…他…慧兰…” 难道…那不是指认,而是…某种关联的线索?!
巨大的冲击让沈聿深脑子嗡嗡作响,混乱得如同被搅乱的线团。
“沈先生!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张警官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但证据链就在眼前!这个陌生号码最后消失点就在医院附近,极有可能就是刚才打给沈太太的那个!而它关联的老号码机主是温伯!这绝不是巧合!温伯现在在哪里?他的手机呢?我们必须立刻拿到他的手机进行技术勘验!里面很可能有更直接的线索!”
温伯的手机!
沈聿深的心猛地一沉!温伯还在抢救,生死未卜!他的随身物品…
“温伯还在抢救室!他的随身物品…”沈聿深的声音因为巨大的冲击而有些发涩。
“我的人已经赶到医院了!正在抢救室外守着!只要温伯脱离危险或者…物品会第一时间封存送检!”张警官果断道,“沈先生,我知道这很残酷,但温伯现在成了关键人物!他的手机,他的人际关系,他是否对你们有所隐瞒…这一切都必须查清楚!这关系到沈太太和孩子的安全,也关系到赵女士坠崖的真相!”
“真相”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沈聿深心上。他猛地看向病床上的林晚,她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种被再次卷入旋涡的恐惧。刚刚她鼓起勇气揭露的、指向林卫国的血泪控诉,此刻却被温伯这个意想不到的名字搅得天翻地覆!
“张警官,”沈聿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低沉得可怕,“我马上安排人去确认温伯的随身物品,确保手机不被任何人接触!另外…”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刀,“给我查!掘地三尺也要查清楚!温伯那个已经停机十多年的电话号码,当年到底有哪些联系人!特别是…有没有和林卫国,或者林家相关的记录!哪怕是一丁点蛛丝马迹!”
“明白!已经在全力深挖!”张警官应道,“沈先生,你和沈太太务必加强戒备!那个打电话的人就在附近!目标非常明确!”
电话挂断。
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嘶嘶”声,衬得人心跳如雷。
沈聿深握着已经发烫的手机,站在原地,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愤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至亲之人可能背叛带来的、尖锐的刺痛。
温伯…那个恶毒的人…会和那个如同魔鬼般的林卫国扯上关系…这也许就是现实…?甚至…可能和母亲的死有关?这简直比噩梦还要荒诞!可张警官的证据就摆在眼前!
“聿深…”林晚微弱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巨大的茫然,“…怎么又会…是温伯?他……他…无处不在…” 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想起铁皮屋…想起那U盘……血印记…。
沈聿深猛地转身,几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双手用力地抓住林晚的肩膀。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心疼,有保护欲,更有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狠戾。
“晚晚,听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管查到什么,不管是谁,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张警官说得对,那个打电话的杂种就在医院附近!从现在起,你和孩子一步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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