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会在脑海中想到某件事,或是在梦里见到某个场景,没过多久,它就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有人说是巧合,有人说是预兆,究竟如何理解,全看个人。
但不管怎样,类似的事情确实时有发生,我自己也遇到过不少。
今天要说的,是虎子遇到的一件怪事。
前文提过,虎子有个姐姐嫁在靠山屯,姐夫是退伍军人,原本在供销社工作,后来因一场火灾烧坏了腿,落下残疾,也丢了工作。
虎子姐姐嫁给他后,两人开了家小卖店,生了个大儿子,日子过得挺红火,小店生意也不错。
靠山屯有三千多口人,总共就两家小卖店,一家是大成子家的,另一家就是虎子姐姐开的,都经营得挺好。
虎子结婚后有了两个孩子,小儿子比姐姐家的孩子小一轮,两人还都属虎,也是巧了。
事情发生在农忙时节,一个盛夏的早晨。
天刚亮,虎子就坐在炕沿上低声咕哝着什么。
他媳妇兰香一边收拾一边问:“你这一大早嘟囔啥呢?还不赶紧洗脸刷牙,一会儿咱俩还得下地干活。今年庄稼长得不错,咱好好伺候,盼着能有个好收成。等来年你竞选村长,这地就得我一个人忙活了。”她也跟着念叨起来。
可虎子还是坐着不动。
兰香提高嗓门:“哎,你咋回事?跟你说话呢,魂丢啦?”
虎子这才回过神:“我……我在想昨晚做的那个梦。”
“啥梦啊?一个大老爷们,至于这样吗?”
虎子深吸一口气:“能不怕吗?是跟咱儿子有关的梦。”
兰香一听也紧张起来:“咋回事?你快说说!”
虎子叹口气:“昨儿半夜,我梦见两只小老虎,一大一小,在咱家院里玩。玩着玩着,那只大的突然叼起小的,一把把它按进水缸里淹死了。我冲出去一看,那大的是姐姐家的洋洋,小的就是咱儿子……你说这梦邪乎不?今天咱俩忙,爸妈也下地,孩子又是洋洋带着玩,要真像梦里那样,可咋整?这会不会是啥预警?”
兰香听完却笑了:“我当是啥事呢,不就做个梦嘛!你还整出动画片来了?俩小老虎?估计是平时总见洋洋带咱儿子玩,你日有所思罢了。后面那段准是你看电视看的。你要真不放心,今天让姐来咱家看孩子,晚上我早点回来做点好吃的,反正姐夫看店也不忙。”
虎子想了想,觉得媳妇说得在理,可还是补了一句:“那……你去跟姐说行不?要不就让洋洋今天别来了,明天再来。”
兰香白他一眼:“咋说?就因为你做个梦,不让人家孩子来?姐和姐夫咋想?再说了,这七八天都是洋洋带着咱儿子玩,孩子也不小了,听到这话能不伤心?哪有你这样当舅的?一会儿我去跟姐说,就说孩子越来越淘,让她多留点心。瞧你这点出息!”
虎子一听也对,毕竟是亲姐和亲外甥,这话确实不妥,还是媳妇考虑得周到。
他勉强笑了笑,凑过去在兰香脸上亲了一口。
兰香推开他:“没洗漱别往我脸上蹭!跟个猪似的,赶紧吃饭下地!”
两人匆匆吃过早饭。
正值暑假,大女儿去了姥姥家,小儿子还没醒。
兰香吃完饭就去姐姐家的小卖店,说了看孩子的事,姐姐二话没说就跟着来了虎子家。
虎子见姐姐来了,这才放心,和兰香扛起锄头下地干活去了。
一上午平静过去。
快到中午休息时,虎子突然又心慌起来。
他们为了省时间,中午都不回家,直接在地头吃带来的饭。
兰香见他不对劲,就说:“饿了吧?咱先吃饭,歇会儿再干。”
虎子摇头:“我不太饿,就是心慌得厉害……你说孩子不会真出啥事吧?我这心里咋这么不踏实?”
兰香又数落他:“你说你个大老爷们,咋这么磨叽?都跟姐嘱咐过了,平时洋洋带着不也没事吗?今天姐还在呢,能有啥事?赶紧吃,吃完早点干,不行咱早点回去。”
虎子只好坐下吃饭。
兰香今天带了馒头、咸鹅蛋和大头菜炒西红柿。
那自家腌的鹅蛋特别好,蛋黄红得流油,蛋清也筋道有嚼头。
可这么香的东西,虎子吃在嘴里却没滋没味。
勉强扒拉几口,两人找了棵大树靠着,打算眯一会儿。
夏天正午太阳太毒,晒久了非得脱层皮不可,得等到一点左右才能继续干活。
虎子靠着树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兰香也半睡半醒。
突然,虎子猛地坐起来:“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我一闭眼又是昨晚那梦,这回更清楚了,说咱儿子掉水里淹死了!我得赶紧回去!”
说完拔腿就往家跑。
这次兰香也觉出不对劲——结婚这么多年,从没见虎子这样。
她没拦着,也跟着往屯子里跑。
两人气喘吁吁地冲进家门,院里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虎子直奔院子里那口晒水的大缸——夏天干活回来,全家人都用这水擦洗身子,农村没浴室,只能这样。
可这会儿,水缸周围洒了一地的水,缸里的水也少了一大截。
虎子心里一沉,伸手就往缸里捞,却什么也没摸到。
兰香跟过来一看也傻眼了:孩子和姐姐都不在,水缸边一片狼藉,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急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