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死亡,明明是前不久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却又好像过了很久。
五条悟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伏黑甚尔平静的样子有些疑惑。
伏黑甚尔懒懒回视,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说:“大少爷,怎么了?”
五条悟摇头,说:“没什么。”
伏黑甚尔很明白五条悟看过来的意思,只是懒洋洋地说:“放心吧,死亡有什么好避讳的,是个人都会死。”
他其实也并不觉得一定要活下去,在那个女人离开后,他又迅速重新回到了泥沼里,对他来说,活着很好,死了也行。曾经他有些担忧的、那个女人很看重的小崽子,未来也被五条悟养的看起来不错,这样想,好像有没有他都行?
不过他转念一想,想到了那个说话不过脑子、看起来就很邪恶的两面宿傩,他又忽然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活一下的。
想到这里,他又支棱了一下,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他还真的没有想过什么——明明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是吗?是什么样的存在让他复活,以及,他真的复活了吗?
庵歌姬看着伏黑甚尔的心声,有些怅然地说:“感觉他也过得挺别扭的。”
太宰治眼睛微眯,倒是明白了伏黑甚尔那个奇怪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更甚至,前面出现过的那个伏黑惠也有受到他父亲的影响。
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所以这就是那个‘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所治愈,不幸的人一辈子都在治愈童年’吗?这里的幸运和不幸又是怎么定义的呢?”
太宰治转头,对着自己身边的织田作之助说:“应该是童年的阴影需要用一生去治愈吧,看起来这位大伏黑君小时候也是个小可怜呢。”
因为不是咒术师,所以得不到重视,甚至反过来是欺压、侮辱,咒术界的生态还真是高傲又扭曲。
按照他的想法,似乎他就是想要证明自己,证明那些看不起非咒术师、看不起天与咒缚的禅院家、咒术界看走了眼。确实,打败六眼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只不过他失败了。不,应该是成功过,但他的那补刀也捅出了一个焕然一新的最强。
他有些嫌弃地嘟囔着:“这样的世界,还真是不想要。”
不知名的存在们听着他们对彼此的拒绝,不断纠缠的能量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五条悟若有所觉地抬眸,扫了一圈整个放映厅,包裹着这个放映厅、不让他们离开的璀璨的能量线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边缘互相渗透着,模糊的边界交织出一种混合的、依旧璀璨的颜色。
冥冥看着伏黑甚尔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死亡,感叹了一句:“五条确实是超规格的存在,他的实力也挺让人绝望的。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还是蛮安心的。”
世道安全才好,她的交易才能有序进行,钱也能乖顺地进入她的口袋。
五条悟看着在“伏黑甚尔”泛着白光的回忆中出现的新人物,有些探究:“这是惠的母亲?看起来有点像。”
虽然伏黑惠和伏黑甚尔的脸几乎是同一出厂设置,但是伏黑惠明显还带着来自的母亲的馈赠,整个人都更加的柔和。
就是这个头发比他母亲炸的多了。
森鸥外却是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伏黑甚尔应该对她这位夫人有些很深厚的感情吧?他们一直说伏黑甚尔做着小白脸的工作,但就伏黑甚尔这样见惯了风月的人,能够让他收心、结婚、生子的女士,一定是有着她的独到之处——毕竟术师杀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降伏”的。
不过禅院直毘人看着“伏黑甚尔”最后的遗言很不满,“甚尔,禅院家并不缺养一个小孩的钱。”
对于这次也很可能不能回到禅院家的十影法,禅院直毘人不是不遗憾的。先不说五条悟会不会来抢孩子,他还需要思考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伏黑甚尔“活”过来了呢?依照他对禅院家的偏见,他们想要接触小十影法,那也很困难啊。
当时他会和伏黑甚尔签下合约,无非就是随意下注,反正钱也不算很多,就当做是对伏黑甚尔的某种补偿,毕竟对于他在禅院家的生活,他不是不清楚,更何况甚尔身为天与咒缚了,他也并不对他的孩子报以很高的希望。
谁知道就是他开出了大奖。那可是十影法啊!能够和五条家的六眼 无下限相抗衡的十影法,虽然年纪比这一代的六眼小了很多,但他们也是看到了希望。
然后一切都不如他们的意,十影法成了对家的人。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说:“这些话你就说吧。”他直接开大,“就禅院那样的烂地方,我可不放心让儿子进去。”
他就是从里面出来的,最清楚禅院家是个怎么样的恶心地方了。
或许他儿子身为禅院家家传术式十影法的拥有者,物质上一定差不了,但其他方面呢?
他很清楚,要是想为小崽子好,两相比较之下,五条悟确实比禅院家好,至少也不会更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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