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诚恳的说话。但森先生并不想理你。
不过森鸥外没有说话,五条悟倒是有些狐疑地看了眼忽然笑了起来的太宰治,说:“……你们一个混黑的,名声还不如一家侦探社来的凶残,难道是什么很高兴的事情吗?而且你们港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不都是半斤八两吗?”
太宰治依旧笑了几声,才说道:“就是因为被一家侦探社比下去了,才会应该觉得羞愧啊!”
森鸥外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这正是说明未来的港黑的经营不错。”
国木田独步并不想听他们讨论自家侦探社比港口黑手党凶残与否的讨论,他也并不觉得这个话题有意思。他看了眼旁边沉默坐着的社长和乱步先生,有些迟疑地开口:“中岛敦这是感动哭了吗?”
他宁愿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也不愿再去听那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顿了一下,很快接上:“‘我’的这些话,当初中岛敦都想岔了吧?现在倒是说明白了。”
按照他的理解,当时的中岛敦想着的,无非就是什么“赶自己离开”的内容,但其实“自己”说的,真的只是字面意思——让他好好想想能够在侦探社里做些什么吗?
与谢野晶子“哈”了一声:“打杂?还真有你的,这话就不能说的明白一点吗?”就中岛敦那敏感多思的性子,他不想岔了才怪吧!
国木田独步尴尬地说:“下次知道了。”有着中岛敦这个例子在,他当然知道未来该怎么做。有些话对有些人说的时候,确实应该说明白些,不然谁知道对方会怎么想呢?不过就是麻烦了一点罢了。
不过当他看见中岛敦真的哭了的时候,也还是一惊:“不是,这就哭了啊?”
庵歌姬有些复杂地看着一边哭一边笑的中岛敦,说:“被感动到了吗?”
“或许还有些羞愧?”冥冥慢悠悠地说。
五条悟指指点点:“‘——大家都是好人,当时他恶意揣测大家实在是不应该。’或许他是这样想的?”
家入硝子也加入了话题:“这是你的猜测吧?他当初哪有什么恶意的揣测?既然没说,那就没有,你不要胡乱给别人的想法增添不必要的东西。”
国木田独步被他们这自然加入话题的熟练微微惊到了,他推了推眼镜,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因为这对于中岛敦来说,‘我们’是第一个承认他的存在?”
毕竟也由不得他们不在意,孤儿院院长的那些话可不止一次两次地出现在中岛敦的回忆中,而是一直纠缠着他,像是附骨生长的恶魇,甩不掉抹不去。但“他”的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是一直将他归属在侦探社里的。
五条悟点点头,继续说道:“可能。不过你的意有所指还真是明显呢。你这是一骂就骂了两个吗?”
毕竟在港口黑手党发动袭击的时候,不仅是中岛敦不在,太宰治也没在啊!
他顿时一僵,半晌才否认道:“‘我’说的是中岛敦。”他感受到了来自港黑那边的毫不遮掩的目光,他自然是不敢承认这种可能的,而且就放在那个时候看,还是——是对着中岛敦说才是正确的吧!
“不过你们就这样吵起来了,还真是有够幼稚的。”
家入硝子斜睨他一眼,心想:“这句话,你是最没资格说的。”还说别人幼稚呢!你自己不也是吗?!
--——--
港口黑手党的人被扔出去后,侦探社的大家也纷纷开始整理起凌乱的办公室。
中岛敦蹲在地上收拾着散落的文件,暗自想着:武装侦探社遭到港口黑手党的好战分子“黑蜥蜴”的袭击,然而这伙人,被国木田先生他们轻而易举地击退了——武装侦探社简直令人生畏。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玻璃珠撞到汽水瓶清脆的声音,他知道这声音来自武装侦探社里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先生手中的波子汽水。
他半转身看了过去——
“我说,春野亲,能帮我把这瓶子里的玻璃珠拿出来吗?”江户川乱步背对着他坐在靠窗的桌子上,手中握着蓝色的汽水瓶,递给了路过他身边的、穿着职业套装、抱着文件的女性,这是侦探社社长秘书,春野小姐。
她没有对江户川乱步给她“捣乱”而心生不满,在这个大家都忙着收拾现场的时候,她也依旧笑着应了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好的,稍等。”
中岛敦又傻眼了,“玻璃珠?”在这个时候,他想要一个玻璃珠?
而春野绮罗子拿着玻璃瓶来到旁边的小厨房,破开汽水瓶,从案板上的玻璃碎片中捡出透明的、蓝色的玻璃珠,拿给江户川乱步。
她柔声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乱步先生?”
阳光从破碎的窗户中穿进来,将她手中的玻璃珠映照出一片盈盈蓝光。
江户川乱步安分地坐着,等到了他想要的玻璃珠,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说:“玻璃珠真漂亮。”
春野绮罗子也笑着应了一声:“玻璃珠确实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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