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鸩看着她眼底那丝藏不住的关切,心中更是甜蜜。他放下手,试探着,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问道:“那……师父……我们现在……算不算……道侣了?”
“道侣”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和缱绻。慕容诺婧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像熟透的桃子。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好半晌,才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羞意应道:“……算……算是吧……”
这轻若蚊呐的承认,却如同天籁之音,瞬间点亮了秦夜鸩的整个世界!巨大的喜悦如同烟花在他胸腔里炸开,让他几乎要忍不住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但他还记得她刚才的警告,强忍着冲动,只是眼神更加灼热了几分。
慕容诺婧感受到他那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目光,心跳又乱了节奏。
她抬起头,努力板起脸,试图找回师父的威严,只是那绯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让这份威严大打折扣:“但是!我依旧是你师父!这一点,无论何时都不能改变!”
她强调着,试图划清界限:“你……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这么放肆!这么……不知轻重!”
想到草地上他那些强势的举动和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她的声音又弱了下去,带着一种羞恼的纵容,“这……这次,就当是我……纵容你一回了!下不为例!听见没有?!”
这与其说是训斥,不如说是羞涩的默许和划下的一条底线。
秦夜鸩看着她明明羞得要命却还要强撑师父架子的可爱模样,心底的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和宠溺,顺从无比地应道:“好,好,都听师父的。”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笑意,仿佛在应承一个甜蜜的约定。那句“都听师父的”,在此刻的情境下,更像是一句情人间的承诺,充满了无尽的包容和迁就。
慕容诺婧被他这温柔又带着点纵容意味的语气弄得心跳加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再次扭过头去,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壮丽的云海落日,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和侧脸上依旧未褪的红晕,却泄露了她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
秦夜鸩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温柔地描摹着她的侧影。飞舟无声地穿行在金色的云海之中,舱内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静谧与甜蜜。
回长安宗的路还很漫长,但对他们而言,这段旅程,已然是置身云端般的幸福。秘密如同舟外的云层,暂时将他们包裹在只属于两人的世界里。
天方飞舟缓缓降落在泰安城港口巨大的浮空平台上,符文光芒渐熄。
慕容诺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与秦夜鸩独处时那份隐秘的甜蜜与悸动,率先步下飞舟。
秦夜鸩紧随其后,步伐沉稳,只是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前方那道清丽的身影,眼底深处是尚未散尽的炽热温存。
泰安城到长安宗所在的青鸾峰,尚有一段山路。两人沉默地走在熟悉的青石板路上,山风习习,带着草木的清新。
然而,这份沉默与两人之间那刻意拉开的、足有一人宽的距离,却形成了一种极其微妙又格格不入的氛围。
慕容诺婧目不斜视,身姿挺拔如青竹,维持着长老的端庄与威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秦夜鸩的存在,那目光如有实质,烧灼着她的后背。
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回应,不去靠近。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耳根的热度尚未完全褪去,这让她更加不敢回头。
秦夜鸩同样保持着沉默,他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模样,只是那微微抿紧的薄唇和偶尔掠过慕容诺婧背影时一闪而过的柔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明白师父的顾虑,也愿意配合,只是这刻意疏离的距离,让他心中那份刚刚确认的狂喜像被一层薄纱蒙住,带着一丝微妙的煎熬。
终于,长安宗那巍峨古朴的山门映入眼帘。巨大的青石牌坊上,“长安宗”三个古篆字在夕阳余晖下流转着庄重的金光。
守门的弟子远远看到慕容诺婧的身影,立刻挺直腰板,恭敬地齐声行礼:
“见过慕容长老!”
声音洪亮,在山门前回荡。弟子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也扫过跟在慕容诺婧身后的秦夜鸩。
然而,当他们的视线落在两人之间那异常宽阔、足以再站下一个人、甚至能跑过一只小兽的空间时,所有的恭敬都瞬间凝固,化作了浓浓的错愕和不解。
慕容长老……和她的宝贝徒弟秦师兄?
谁不知道慕容长老对秦师兄那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平日里两人同行,莫说隔这么远,秦师兄能规规矩矩落后半步都算稀罕,多数时候都是并肩而行,慕容长老偶尔还会侧头与他低语几句,眼神里的慈爱与亲近是藏都藏不住的。
可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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