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内的幽暗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时间,肖河走在最前,指尖因果链始终保持着微弱的闪烁,感知着周围空间的波动——他怕通道内有陷阱,毕竟九幽冥火阵本就诡异,通往的地方未必安全。身后的苏清颜、墨尘和林薇也各有戒备,粉色妖力、黑色魔气与淡青色剑气在周身若隐若现,四人默契地保持着攻防兼备的阵型。
“前方有光。”林薇突然开口,声音清冽。肖河抬眼望去,通道尽头果然透出一缕昏黄的光,伴随着咸湿的海风气息。他放慢脚步,屈指弹出三枚敛气符,分别贴在三人身上:“出去后先别暴露气息,未知之地,谨慎为上。”
穿过通道出口,四人站在一处陡峭的礁石上。咸涩的海风卷着浪花,拍在礁石上溅起白沫,远处是无边无际的深蓝大海,而前方孤岛的顶端,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祭坛——那便是气息的源头。祭坛由玄黑色巨石堆砌,高约十丈,每一块石头上都刻满了繁复的纹路,纹路中流淌着淡淡的暗红色微光,如同凝固的血液。
肖河的目光刚落在祭坛墙壁上,左肩的鳞片突然发烫,那些暗银色的蚩尤战纹竟自主亮起,与墙壁上的纹路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共鸣。“这纹路……”他瞳孔微缩,快步走到祭坛下,指尖轻轻触碰墙壁——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以及纹路中蕴含的力量波动,竟与他身上的蚩尤战纹完全同源。
“公子,你身上的纹路和这墙上的一样?”苏清颜凑过来,眼中满是好奇。墨尘和林薇也围了上来,墨尘伸手摸了摸墙壁,眉头皱起:“这纹路里有股很霸道的力量,像是……上古时期的战气。”
肖河没说话,指尖因果链悄然探出,缠上墙壁的纹路。瞬间,一段模糊的信息涌入他脑海:“九黎之盟,蚩尤之纹,镇天地,御万敌……”他心中一动,结合之前对蚩尤战纹的了解,瞬间推断出:“这里是九黎盟的海外祭坛,而这些纹路,正是蚩尤战纹的起源之地。”
他没有贸然登上祭坛,而是绕着祭坛走了一圈,用因果链仔细探查每一块巨石的气息——确认没有陷阱后,才率先踏上石阶。祭坛顶端比下方宽敞许多,中央摆放着一尊半人高的青铜鼎,鼎身布满了未完成的纹路,鼎口还残留着未冷却的铜水痕迹,显然是件“九劫鼎”的半成品。
“九劫鼎……”肖河盯着鼎身,眼神锐利。他早从古籍中见过记载,九劫鼎是上古神器,能淬炼法身,而眼前这尊虽未完成,却已透出不凡的气息。他正欲靠近,左肩的鳞片突然剧烈发烫,暗银色的蚩尤战纹顺着手臂蔓延,与鼎身的纹路产生了“法则共鸣”——金色的因果链与暗红色的战纹交织,如同两道缠绕的光带,在鼎身上方形成了一道光幕。
光幕中,缓缓浮现出一幅完整的图谱:那是一具覆盖着蚩尤战纹的法身,战纹从头顶延伸至脚底,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法身周围环绕着九道劫火,下方标注着“九劫不灭法身”五个古字。肖河的呼吸微微一滞——这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顶级体术图谱,之前他的法身只觉醒了三成,而这幅图谱,竟记载着完整的觉醒之法。
“这是……顶级体术图谱?”林薇眼中闪过震惊,她出身人族修真世家,却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法身图谱。墨尘也看得眼热,魔族最注重肉身力量,这九劫不灭法身对他而言也是至宝。苏清颜则看向肖河,见他眼神明亮,便笑着道:“公子果然与这祭坛有缘,竟能引动图谱显现。”
肖河没有立刻记录图谱,而是冷静地收起气息——他知道,如此珍贵的图谱现世,必然会引来觊觎。果不其然,他刚收敛气息,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道金色的仙光破开云层,落在祭坛前方。仙光散去,一名身着白色仙袍的男子出现,腰间佩剑剑鞘上,竟刻着与肖河身上同源的蚩尤战纹。
“仙界监察使?”墨尘脸色一变,魔族与仙界素有恩怨,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身上的仙力压迫。林薇也握紧了佩剑,仙界监察使通常负责巡查下界,一旦发现“违规”的力量,便会出手镇压。
肖河眼神一凝,指尖因果链悄然激活,同时左肩的蚩尤战纹也暗自发亮——他在分析对方的实力:仙力浑厚,佩剑有蚩尤战纹加持,实力至少在金丹后期,而自己这边四人虽都是筑基巅峰,但配合得当,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下界修士,竟敢窥探九黎盟禁地,还引动九劫鼎共鸣,好大的胆子。”监察使开口,声音带着仙界的傲慢,目光扫过四人,最终落在肖河身上,“你身上有蚩尤战纹?此等上古凶纹,岂是你能掌控的?”
话音未落,监察使抬手拔出佩剑,剑身上的蚩尤战纹亮起,一道金色的仙光斩向肖河。肖河早有准备,侧身避开的同时,指尖因果链弹出,缠向仙光——他没有硬接,而是利用因果律改变仙光的轨迹,让其斩向祭坛旁的礁石。
“砰!”礁石被仙光劈成两半,碎石飞溅。监察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因果律之力?你竟同时掌控两种顶级力量?”他没再留手,佩剑挥舞,无数道仙光如同暴雨般落下,每一道仙光都带着蚩尤战纹的霸道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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