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工作室的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房间原本是闲置的客房,顾沉舟花了三天时间改造:靠窗的位置摆了张定制的实木画桌,桌面打磨得光滑无刺,边缘包了圆弧,怕她不小心磕到;画桌左侧的书架上,设计稿按年份整齐叠放,最上层摆着她当年获奖的作品相框,玻璃擦得一尘不染;右侧的颜料架上,管装颜料按色系排列,从柠檬黄到钴蓝,每支颜料的标签都朝向她方便拿取的方向,连画笔都按粗细插在陶瓷笔筒里,笔尖朝上,怕磨坏毛锋。
林知夏站在门口,指尖轻轻碰了碰画桌边缘的软包,触感温热——是顾沉舟昨天特意用热水捂过,怕清晨的木头太凉。“喜欢吗?”顾沉舟从身后走过来,手里端着杯温牛奶,指尖还沾着点奶粉的白渍,“我问了设计师朋友,说这样的高度画图不累腰,灯光也是暖光,不刺眼。”
他把牛奶放在画桌角落,杯垫是她喜欢的猫咪图案,是去年她随手画在草稿纸上的,他偷偷拿去定制成了杯垫。林知夏回头,撞进他深褐色的瞳孔里,那里映着她的影子,还有工作室的暖光,亮得像盛了星星。“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样的工作室?”她伸手摸了摸书架上的设计稿,最底下那本泛黄的,是她刚入行时的草稿本,连她自己都快忘了放在哪,没想到他找了出来。
顾沉舟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指腹——那里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是他心疼的地方。“你以前说过,”他低头,嘴唇蹭过她的发顶,带着刚洗过的柠檬香,“想有个能晒到太阳的工作室,画累了就能看到窗外的树。”他指着窗外的梧桐树,“我特意把窗帘换成百叶的,阳光能漏进来,又不会晃眼。”
林知夏坐在画椅上,顾沉舟帮她调整座椅高度,直到她点头说舒服,才绕到她身边,拿起一支HB铅笔递过来。递笔时,他的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指节,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动作顿了顿,随即又赶紧松开,怕打扰她。“我在旁边陪你,不吵你。”他搬了张矮凳坐在画桌另一侧,手里拿着本财经杂志,却没翻开,只是盯着她的侧脸,眼神里满是专注。
林知夏打开设计软件,指尖在数位板上滑动,很快进入状态。顾沉舟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偶尔会伸手帮她把滑到胸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蹭过她的耳垂,带着点痒;她画到抬手够颜料时,他会提前把对应的颜料管拧开一点,递到她手边,指尖碰她的手腕时,会轻轻捏一下,像在提醒“拿稳”。
“这支是钴蓝吗?”林知夏伸手要深蓝色颜料,顾沉舟递过来时却发现拿错了,是普蓝。他慌忙道歉,又赶紧去换,指尖蹭到颜料管上的标签,把“钴蓝”那支的标签理得更顺,方便她下次拿。“没事,”林知夏笑着接过,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你递的都好。”
顾沉舟的耳朵瞬间红了,坐在矮凳上往后缩了缩,却又忍不住往前凑,想看得更清楚。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设计稿上,他的影子刚好覆在她的手背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小小的画。林知夏画到兴起,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顾沉舟就屏住呼吸,怕呼吸声吵到她,只有手指会偶尔轻轻敲一下桌面,跟着她的节奏打拍子。
画到上午十点,林知夏抬手揉了揉肩膀,顾沉舟立刻站起来,绕到她身后,双手先搓了搓,等掌心热透了才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指腹先是按揉她的肩窝,那里有块常年累出来的硬块,他的力度很轻,像在揉面团,慢慢把硬块揉开。“这里酸不酸?”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胡茬蹭得她皮肤发痒,呼吸扫过她的颈侧,带着温热的气息。
林知夏的头往后靠,抵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还有他按揉肩膀的力度渐渐加重,刚好揉到酸痛点。“嗯,好多了。”她的手指轻轻划着他的小臂,那里有块浅疤,是上次救她时被划伤的,“你怎么知道这里酸?”
“你以前画图总揉这里。”顾沉舟的指尖往下移,捏揉她的肩胛骨,指腹蹭过她的衬衫,能感受到她因为放松而微微颤抖的肌肉,“以后每小时我帮你按一次,不许硬撑。”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设计稿,指尖落在画着海浪的线条上,“这个设计很有创意,海浪的弧度很自然,肯定会受欢迎的。”
林知夏笑着转头,嘴唇差点碰到他的下巴:“谢谢。”顾沉舟的呼吸顿了顿,低头吻了吻她的耳朵,唇瓣轻轻蹭过耳尖,带着点痒:“跟我说什么谢谢,你是我老婆,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腰侧,那里软乎乎的,是他喂胖的痕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去拿水果。”
“不用,再画会儿。”林知夏转回头,继续在数位板上修改细节。顾沉舟没再打扰,只是坐回矮凳上,拿起她刚才喝剩的牛奶,试了试温度,还温着,就放在她随手能拿到的地方。他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是早上从冰箱里拿的,怕放久了不新鲜,一直揣在怀里保温。他把草莓递到她嘴边:“先吃颗草莓,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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