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
交织着金红光芒的茧壁彻底崩裂的瞬间,金色的羽毛碎片像被狂风卷起的碎金,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有的碎片触到祠堂冰冷的青砖地,瞬间化成细碎的光点,像被风吹散的萤火虫;有的则被突然涌进来的黑色气息裹住,“滋啦” 一声烧成灰烬,散发出焦苦的气味,呛得林知夏忍不住咳嗽。气流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将她掀得后退半步,脚后跟磕在供桌的残腿上,踉跄着伸手撑住地面,掌心擦过青砖的粗糙纹路,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窜,让她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她站稳,一道黑色身影就撞进视线 —— 男人站在祠堂门口,怀里抱着哭得抽噎的女儿,正是刚才挟持女儿的人。他穿着一身炭灰色定制西装,面料挺括得没有一丝褶皱,显然是顶级裁缝的手笔;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的皮肤白皙却带着冷意,手背上一块淡红色的梅花胎记赫然映入眼帘。
林知夏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停滞。那胎记的形状、位置,甚至边缘那点因小时候烫伤留下的细微偏色,都和顾沉舟手腕上的梅花胎记一模一样,像是用高精度仪器复刻的印记!她下意识伸手摸向顾沉舟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对比着男人手背上毫无温度的胎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女儿在男人怀里剧烈挣扎,小拳头不断捶打他的胸口,动作稚嫩却带着拼尽全力的愤怒。粉色睡衣的领口被扯得歪斜,露出的锁骨处泛着红痕,显然是被攥得太用力;她的手腕微微泛红,淡红色的月牙胎记泛着慌乱的红光,像受惊的小太阳,每一次闪烁都对应着她抽搐的频率。“放开我!我要妈妈!” 女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地扭动身体,小腿踢在男人的膝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男人转过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眉眼间竟有几分与顾沉舟相似的轮廓 —— 同样挺直的鼻梁,同样微抿的薄唇,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像结了冰的湖面。“终于出来了,知夏。”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刻意营造的亲切感,“我是顾沉渊,顾家真正的继承人 —— 当年我爸怕我被先祖诅咒牵连,把我藏到国外,直到最近才敢回来。”
他说话时,指尖轻轻摩挲着女儿的头发,动作看似温柔,指腹却死死攥着女儿的衣领,力道大得让女儿因疼痛而瑟缩了一下,小脸上的哭意更浓,却不敢再大幅度挣扎。林知夏看得清清楚楚,女儿后颈的皮肤因为衣领的拉扯而泛红,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指尖发麻,却只能强忍着冲上去的冲动。
“你老公体内的先祖意识,我有办法除掉。” 顾沉渊的目光转向被黑色藤蔓缠绕的顾沉舟,语气带着几分施舍般的傲慢,下巴微抬,目光轻蔑地扫过顾沉舟失控的模样,“但条件是,你跟我结婚。顾家需要一个有月牙胎记的女主人,而你,正好合适。”
“你做梦!”
顾沉舟的声音突然炸开,像惊雷般刺破祠堂的死寂。他原本全是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猩红,那是属于他自己意识的反抗;掌心的黑色藤蔓疯狂暴涨,像愤怒的蛇群,带着倒刺的顶端朝着顾沉渊的方向猛射过去。藤蔓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林知夏甚至能看到藤蔓表面泛着的冷光,可顾沉渊只是轻轻侧身,脚步都没动一下,藤蔓就擦着他的西装裤掠过,狠狠扎进祠堂的木柱里,溅起一片木屑,黑液顺着柱子往下淌,留下狰狞的痕迹。
“哥,别挣扎了。” 顾沉渊嗤笑一声,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你现在被先祖意识缠着,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怎么斗得过我?” 他突然抬手,将女儿高高举到藤蔓前 —— 那些还在蠕动的藤蔓顶端,倒刺已经对准了女儿的后背,尖锐的尖端触到女儿粉色睡衣的布料,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布料纤维被勾得微微起毛。
女儿吓得瞬间停止了哭泣,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小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嵌进掌心,眼泪却还在不断往下掉,顺着脸颊淌进衣领里。林知夏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着顾沉舟全金的瞳孔里满是绝望,看着女儿眼底的恐惧,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印。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 “嗡” 地一声震动起来,在这死寂的对峙里格外突兀,像一道救命的信号。林知夏下意识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顾沉舟” 三个字让她的心脏猛地一跳,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慌忙点开短信,发送时间赫然显示着 “三天前 22:17”—— 那是顾沉舟还没被先祖意识完全控制,偷偷躲在病房卫生间给她发的消息,当时她以为是误发,没来得及细看。
短信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却像一道惊雷劈在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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