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城,德川幕府的统治核心。
往日里庄严肃穆的江户城,如今却笼罩在一片压抑和恐慌的气氛之中。
萨摩藩的叛军,在得到不明势力的军火支援后,战斗力暴涨。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攻陷了幕府在西国最重要的据点——大阪城。大阪城代青山忠重切腹自尽,四万守军灰飞烟灭。
消息传来,整个江户为之震动。
这意味着,从西国通往江户的道路,已经门户大开。萨摩军随时可能兵临城下。
更致命的是,一支神秘而强大的舰队,封锁了倭国所有的主要航道。所有试图出海的船只,无论是商船还是战船,都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海运的断绝,导致严重依赖海上贸易的江户,物价飞涨,米价一日三迁,饥饿的町人(市民)和浪人,已经开始在城中引发小规模的骚乱。
内忧外患,德川幕府,这座统治了倭国近百年的庞大建筑,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边缘。
幕府将军德川纲吉,在他的天守阁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引以为傲的八万旗本武士,在萨摩军犀利的火器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一触即溃。他曾经幻想过,用武士道精神,用悍不畏死的冲锋,来战胜敌人的火器。但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铺天盖地的弹雨面前,再勇猛的武士,也只能徒劳地倒下。
“柳泽!柳泽吉保!”德川纲吉对着空旷的大殿,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很快,一个面色苍白,身形瘦削的中年人,连滚爬爬地跑了进来。他就是幕府的老中首座,柳泽吉保。
“将军大人,您找我?”柳泽吉保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废物!一群废物!”德川纲吉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大阪城丢了!西国也丢了!现在萨摩的叛军,已经打到哪里了?你们这群饭桶,谁能告诉我!”
柳泽吉保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回将军大人,根据最新的情报,岛津光久的六万大军,已经越过了远江,正向骏府城逼近。我们……我们派去阻击的部队,全……全都战败了。”
“砰!”德川纲吉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案几,上面的名贵瓷器摔了一地。
“那该怎么办?啊?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难道要朕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叛逆,打进江户城,把我的天守阁给烧了吗?”
柳泽吉保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能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跑又没处跑。唯一的希望,就是向那支封锁海面的神秘舰队求和。但这个提议,上次刚说出口,就被高傲的将军大人给否决了。
就在大殿内陷入一片死寂的绝望时,一名侍从武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报!将军大人!港口外,来了一艘西洋人的商船!他们悬挂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说……说有要事,求见将军大人!”
“西洋人?”德川纲吉愣住了。
自从那支神秘舰队出现后,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一艘西洋商船敢靠近倭国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一艘荷兰人的船跑来?
柳泽吉保的眼睛,却猛地一亮。他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将军大人!快!快请他们进来!荷兰人……荷兰人或许有办法!”他激动地说道,“他们的武器,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如果能从他们手里买到武器,我们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德川纲吉也反应了过来。对啊!萨摩藩不就是靠着犀利的火器,才如此猖狂吗?如果自己能拥有更厉害的火器,未必不能翻盘!
“快!把他们带到偏殿!不,直接带到这里来!朕要亲自见他们!”德川纲吉急切地命令道。
很快,一个高鼻深目,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着一身考究的西洋贵族服饰的“荷兰船长”,被带进了天守阁。
他,正是化名“范德萨”的费致远。
费致远按照李信的指示,将一个傲慢、贪婪的西洋商人,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一进门,只是微微鞠了一躬,便用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倭语,大大咧咧地说道:“哪位是德川将军?我的时间很宝贵,有什么事,请快点说。”
他的态度,让在场的幕府官员们都皱起了眉头。但德川纲吉和柳泽吉保,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就是。”德川纲吉强压住心中的不快,说道,“范德萨船长,你在这个时候前来,所为何事?”
费致远(范德萨)轻蔑地笑了笑:“当然是为了生意。我听说,将军大人您,最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而我船上,正好有能解决您麻烦的东西。”
说着,他拍了拍手。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水手”(由大华特种兵扮演),立刻抬上了一个长条形的木箱。
箱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崭新的,枪身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步枪。
那正是大华兵工厂里,刚刚淘汰下来的,但工艺和性能,依然远超这个时代大多数火枪的“汉阳造”燧发枪。
柳泽吉保的眼睛,瞬间就直了。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支枪,翻来覆去地看着。作为幕府高层,他当然见过火枪,但从未见过如此精良的火枪!它的每一个零件,都打磨得光滑如镜,严丝合缝,充满了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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