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五华山,昔日的平西王府,如今已是大华皇帝的临时行宫。夜色深沉,但殿内灯火通明,喧嚣震天。平定云南的庆功宴已经进行到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群刚刚从血火战场上走下来的汉子们,正扯着嗓子,拍着桌子,尽情地宣泄着胜利的喜悦。
“贺司令,你这手金沙江绕后,真是神来之笔!老陈我镇守贵州,天天对着乌蒙山那帮孙子干瞪眼,你倒好,直接摸到吴应麒那小子的屁股后面去了!”西方军区司令陈武满脸通红,举着一个硕大的酒碗,唾沫横飞地对着南方军区司令贺连山嚷嚷。
贺连山也是喝得兴起,一巴掌拍在陈武的肩膀上,差点把这个壮汉拍个趔趄。“什么神来之笔!还不是皇上运筹帷幄!再说了,你老陈在正面把吴应麒的兵力全给吸过去了,我那边才能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这功劳,你我一人一半!”
“哈哈哈,说得好!来,干了!”
“干!”
两个军区司令碰了一下碗,仰头便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周围的将领们纷纷叫好,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李信,却仿佛置身于这片喧嚣之外。他手里端着酒杯,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因为激动和酒精而涨红的脸,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胜利固然可喜,但对于他而言,平定云南,仅仅是打扫干净自家屋子的一步。他的目光,早已越过了西南的崇山峻岭,望向了更北方,更东方。
北方的冰原上,罗刹人的血还未流干,东边的大海上,倭国的野心仍在蠢蠢欲动。这些,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屋子里的这些将军,都是好样的,是能征善战的猛将,但他们的目光,大多还停留在攻城略地,一刀一枪的胜负上。而他,需要考虑的是整个华夏未来百年的生存空间和战略格局。
“皇上,您怎么不喝?可是这些酒菜不合胃口?”旁边的行政总院副院长王砚注意到了李信的沉默,低声问道。
李信回过神来,笑了笑,将杯中酒饮尽,说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人,更是我大华的好儿郎。我只是在想,咱们脚下的路,还长着呢。”
王砚心中一动,他知道,皇帝又在思虑国家大事了。正想说些什么,殿外一名内阁侍从官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李信身边,呈上了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奏疏。
“皇上,辽宁省巡抚衙门紧急奏报。”
这突如其来的奏报,让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将领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李信。打了胜仗,最怕的就是别的地方又冒出什么幺蛾子。
李信接过奏疏,展开一看,眉头微微一挑,脸上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将奏疏递给旁边的王砚,“你也看看。”
王砚疑惑地接过,低头读了起来。奏疏的内容并不复杂,辽宁省巡抚联合省内一众官员士绅,联名上书,恳请将“盛京”之名,改回“沈阳”。奏疏中言辞恳切,称“盛京”乃满清伪朝所定,带有浓重的奴役与压迫色彩,如今大华光复河山,理应革除此类旧朝遗毒,恢复汉家旧名,以正视听,安抚民心。
王砚看完,抬头看向李信,有些不解地问:“皇上,这……虽说名正则言顺,但似乎并非十万火急之事,何以用八百里加急?”
李信淡淡一笑,说道:“他们这是在向朕表忠心啊。改一个名字是小事,但这件事背后代表的意义,却是大事。这说明,我们大华的理念,已经开始深入人心了。他们知道朕不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们想通过这件事,彻底与过去划清界限。”
他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环视着一众将领,朗声道:“诸位,都看看吧。辽宁的官员们,想把盛京改回沈阳。”
说着,他让侍从官将奏疏传阅下去。
周大勇第一个抢过来看,他嗓门最大,看完就嚷嚷起来:“改!必须改!‘盛京’一听就晦气,那是鞑子的老巢!改成沈阳好,听着就舒坦!皇上,臣附议!”
“臣也附议!不光盛京,我看全国上下,凡是跟满清鞑子有关的地名、官名,都得改!咱们要彻彻底底地,把那段屈辱的历史给扫进垃圾堆里去!”贺连山也跟着喊道。
一时间,群情激奋,将领们纷纷表示支持。
李信抬手压了压,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改,当然要改。”李信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朕准了。传朕旨意,自即日起,盛京恢复旧名沈阳。并且,由民政部牵头,礼部配合,对全国范围内的地名进行一次梳理,凡是带有前朝奴化色彩的,一律予以更正。朕要让我们的子孙后代,只记得华夏,只记得大华!”
“吾皇万岁!”殿内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李信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坐下。他的目光转向了外交部主官徐文良和刚刚被他从户部提拔起来,专门负责对外贸易的商务部部长燕九。
“文良,燕九,倭国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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