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上旬,呼伦贝尔草原。
雅克萨的沙俄远东总督戈洛文,在确认汉军主力确实已深陷南方战场后,他那颗贪婪的心,终于按捺不住了。
“汉军主力都在南边和那个叫陆荣廷的打得火热,东北的周大勇也去了朝鲜。现在,整个北方防线,都指望着那个叫赵猛的骑兵军团。他们的兵力分散在从呼和浩特到山海关的漫长防线上,这正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时机!”戈洛文在他的总督府里,对着地图,兴奋地对他的副官说道。
他决定,先派出一支精锐的哥萨克骑兵,去试探一下汉军的虚实,顺便“打打草谷”,抢掠一番。
“派出五千名哥萨克,去呼伦贝尔,给那些索伦人一点教训!牛羊、女人,随他们抢!我倒要看看,那个赵猛,能有什么反应!”
命令下达,五千名哥萨克骑兵,如同草原上的饿狼,嚎叫着冲进了水草丰美的呼伦贝尔草原。他们首先盯上的,是亲近汉军的索伦族部落。
对于这些哥萨克来说,抢劫和杀戮,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他们冲进索伦族的帐篷,将不多的粮食抢掠一空,将成群的牛羊驱赶着带走。稍有反抗的部落牧民,便被他们毫不留情地用马刀砍倒在地。女人的哭喊声,孩子的尖叫声,混杂着哥萨克们张狂的笑声,在这片宁静的草原上回荡。
索伦族首领达尔罕,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魁梧汉子。他目睹着族人被屠杀,家园被焚烧,双目赤红。
“索伦的勇士们!拿起你们的弓箭和马刀!跟这些罗刹鬼拼了!我们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
达尔罕怒吼着,带领着部落里数百名青壮骑兵,向着数倍于己的哥萨克发起了冲锋。
然而,双方的战斗力差距太大了。索伦人虽然悍不畏死,但他们的武器,大多还是弓箭和简陋的马刀。而哥萨克们,则装备着火枪和锋利的长矛。
一场短暂而惨烈的战斗后,达尔罕的数百名勇士,大半倒在了血泊之中。达尔罕自己也身中数刀,浑身是血。
“首领!快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一名亲卫死死地拉住他的马缰。
达尔罕看了一眼身后被屠戮的族人,流下了血泪。他知道,光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为族人报仇。
“去呼和浩特!去向汉军的赵猛将军求援!快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亲卫嘶吼道。
亲卫含泪领命,拨马向南,疾驰而去。
消息传到呼和浩特,正在操练兵马的赵猛,勃然大怒。
“他娘的戈洛文!老子没去找你麻烦,你倒先惹到老子头上了!”赵猛一拳砸在桌子上,坚硬的木桌竟被他砸出了一道裂缝。
他当即下令:“传我将令!宁夏军团,除留守部队外,一万骑兵,即刻集结!带足七日干粮和弹药!铁甲车营,随我出征!老子要去会会这帮哥萨克!”
一万汉军骑兵,如同离弦之箭,迅速从呼和浩特出发,向着北方的呼伦贝尔草原疾驰而去。
行至呼伦贝尔草原腹地,汉军的斥候与哥萨克的游骑遭遇了。
哥萨克的指挥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他得知汉军主力前来,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在他看来,这些以步兵为主的汉人,就算有了骑兵,也绝不是他们这些生在马背上的哥萨克的对手。
他决定,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军,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他将五千骑兵埋伏在一片地势起伏的丘陵地带。当赵猛的大军行至此处时,哥萨克们突然从两侧的山坡上冲杀出来。
他们没有选择正面硬冲,而是发挥了他们骑兵高机动性的优势,如同狼群一般,不断地在汉军队列的侧翼游走、骚扰,用火枪进行远距离射击。
“稳住阵脚!不要乱!”赵猛的反应极快,他立刻下令,“步兵结成方阵,防御两翼!铁甲车营,给我从正面冲过去,把他们的阵型冲乱!”
随着赵猛一声令下,十几辆冒着黑烟的铁甲车,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如同史前巨兽一般,朝着哥索克骑兵最密集的地方碾压过去。
哥萨克们的战马,何曾见过这种钢铁怪物,纷纷受惊,嘶鸣着四处乱窜,阵型顿时大乱。
“就是现在!骑兵,两翼包抄!给我杀!”赵猛拔出马刀,一马当先,率领着汉军骑兵,从两个方向,向着已经混乱的哥萨克骑兵包抄过去。
一场惨烈的骑兵对决,在辽阔的草原上展开。
汉军骑兵虽然单兵骑术不如哥萨克,但他们纪律严明,配合默契,手中的五雷神机,射速和威力也远超哥萨克手中的老式火枪。
赵猛更是如同一尊杀神,他身先士卒,手中的马刀上下翻飞,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激战持续了半日,哥萨克骑兵终于支撑不住了。他们引以为傲的机动性,在汉军铁甲车的冲击和优势火力的打击下,荡然无存。正面冲锋,又被汉军的步兵方阵死死挡住。
眼看伤亡越来越大,哥萨克指挥官终于感到了恐惧。他下令撤退,残余的两千多骑兵,如同丧家之犬,向着北方狼狈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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