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钱钱正在收拾行装,容砚在一旁帮忙。
“这次去南方,容砚跟我去就行。”钱钱头也不抬地说。
话音刚落,姚明谦就窜了过来,一脸不乐意:“为啥?钱钱,我也要去!你每次出去都带容砚,这次必须带我!”
钱钱无奈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二哥:“二哥,南方路远,情况也复杂。你留在家里,多陪陪姚叔姚婶不好吗?”
这时,姚叔和姚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姚婶眼圈有点红,拉着钱钱的手:“大钱啊,让你二哥跟着去吧。你们兄妹几个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我跟你叔在家里也放心些。”姚叔也在一旁点头:“是啊,让明谦去吧,他力气大,也能帮你们扛扛东西。”
钱钱看着姚叔姚婶担忧又不舍的眼神,心里一软,只好点头:“行吧行吧,二哥你也收拾一下,一起去。”
“好嘞!”姚明谦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赶紧跑回屋收拾去了。
这边刚搞定,元元也拉着金砣、银砣过来了。
“姐,我们也去。”元元语气平静,但眼神很坚定。金砣银砣在一旁猛点头。
钱钱看着弟弟和他那两个憨厚的伙伴,笑了笑:“行,都去!人多热闹!”
正当一行人准备出发时,院门被推开了,沈昭珩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看着这大包小裹的阵势,挑眉:“这是要组团南巡?”
钱钱白了他一眼:“有事说事,没事让道。”
沈昭珩也不恼,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我跟你们一起去。南方我熟,那边也有几个能用的人。而且……”他顿了顿,看向钱钱,“我已经让人在那边放出风声,说有位神医南下,专治疑难杂症。如果……如果你找的那位李姨病情严重,或许会听到消息。”
钱钱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她看向沈昭珩,点了点头:“谢了。那就……一起吧。”
于是,原本计划的两人行,变成了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朝着南方出发了。
……
到了深圳,沈昭珩很是熟门熟路:“走吧,我在那边有处房子,还算清净,够咱们住。”
元元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不用麻烦,我在深圳有住处。”
沈昭珩有点意外,看向元元。元元没多解释,直接领着大家来到了一栋三层小楼前。小楼位置不错,虽然不算新,但收拾得挺干净。
钱钱进去转了一圈,啧啧称奇:“行啊元元!眼光不错嘛!这地方以后肯定值钱!看来我也得琢磨着在这边多买几套房子放着。”她想起自己只在京市买了一些,觉得远远不够。
沈昭珩见状,也厚着脸皮拎着行李跟了进来:“那我也沾沾光,省得去找地方住了。”元元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安顿下来后,钱钱对沈昭珩说:“沈昭珩,你再帮我留意一下,深圳这边要是有谁想卖房子,只要位置差不多,你就帮我盘下来,钱不是问题。”
“成,这事交给我。”沈昭珩应得干脆。
钱钱又拿出临走前萧景行给她的那块旧怀表,打开表盖,指着里面那张小小的照片:“喏,这就是李知鸢李姨。你让你手下的人都认认,要是看到长得像的,立刻告诉我。”
元元也默默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百颗用精致小纸盒装着的药丸。“珩哥,”元元开口,“麻烦让你手下的人,在深圳和周边城市的黑市散这批货。这药见效快,强身健体,但对陈年旧伤效果最好。设定个门槛,看看能不能引出些线索来。”
……
而此时,在深圳另一处简陋的民居里,李知鸢正痛苦地躺在床上。当年生儿子时落下的病根,让她只能在南方这样温暖的地方苟延残喘,但每隔一段时间发作的剧痛,依旧让她生不如死。要不是想着儿子云深还小,她真想一了百了。
萧云深看着母亲痛苦的模样,小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心里又痛又坚定。他一定要找到医生治好妈妈!
这么多年来,几乎是萧云深一个人在撑着这个家。这孩子聪明得不像话,是个小学霸。为了赚钱给妈妈买药、维持生活,他小小年纪就跑遍了深圳的各个厂子、供销社,毛遂自荐帮人理账。他不仅账算得又快又准,还能从陈年老账里看出问题,甚至揪出过贪污的人。深圳很多需要算账的地方,都知道有萧云深这么个厉害又懂事的孩子,也多少知道他拼命赚钱是为了给母亲治病。
这天,萧云深去供销社买红糖,主任李红梅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云深啊,婶子跟你说个事。最近黑市上在卖一种药丸,听说强身健体,对老毛病特别有效!就是价格不便宜,但好多人都说吃了管用!”
萧云深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地连连道谢:“谢谢红梅婶!谢谢您!”
他赶紧把红糖送回家,怕妈妈空欢喜一场,也没敢细说,只含糊地告诉李知鸢:“妈,供销社有批急账要我通宵核对,今晚就不回来了。您别担心。”李知鸢心疼儿子,塞给他一些钱:“那你去国营饭店买点好吃的,别饿着肚子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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