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看向同样来自第三战巡中队的新锐旗舰舰长——我的“查狄伦”已被替换回主力序列。“战巡中队,极限速度?”
“查狄伦”号新任舰长,一位目光锐利的青年,下意识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布伦努斯(后者纹丝不动),挺胸:“舰长!主力战巡中,‘查狄伦’可稳超50公里/小时!其余三艘也能轻松突破45公里!机动性远超战列舰!”
“第七中队!”我转向那位重巡舰长,“你们的船,拥有不逊于战巡的速度,主炮火力足以撕碎敌方战巡装甲!从此刻起,你们就是我的尖刀——我的‘伪战巡’部队!”我声音陡然提高,如同刀锋出鞘,“以最大航速,成单列战列线冲击队形,直扑南锚地维多利亚前哨侦察舰群!不要击溃它们,撕开,驱散!让他们看到强大的高卢战巡编队主力正在南下攻击!”
“战巡中队!”我目光转向第三中队的指挥官,“你部紧随第七中队推进线侧翼。一旦第七中队成功撕裂并驱散南锚地敌前哨舰群,敌主力舰队必然震动。无论他们是派分舰队紧急增援,还是——我们期待的最佳结果——主力舰队试图回防或者转向截击!这时——”我的手指如标尺般指向维多利亚人预设伏击圈外围海区,“你们这支真正的战巡利刃,以最高航速扑向敌主力舰队的侧翼!记住,不要恋战!如同最迅捷的猎鲨,高速切入,撕开巨大伤口!然后——立刻脱离战场!保持机动!务必确保安全返回预定集结点!”
桌面上的模型开始随着我的命令推进。代表第七重巡战巡中队的模型像两支离弦的箭,一支笔直射向预定战场南端,一支随后划出一个致命的弧线。推演室里响起轻微的抽气声和低语。
但这还不够。真正的杀手锏必须由速度来点燃!
我猛地抬起头,目光穿透嘈杂的推演室,落在那个自始至终如同隐形雕像般静立在阴影中的身影——“布伦努斯执旗手!”
“阁下!”她的声音像冰冷金属叩击,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没有询问。
“你带来的装备里,”我直视着她那只深不可测的黑色右眼,“那杆旗枪还在。”
推演室内所有的低语瞬间消失。一道道目光惊疑地投向那个角落。旗枪——那是帝国意志在战火纷飞中最**、最疯狂的宣言,象征着不计代价、死战不退的愚忠和狂信。在这样一场需要精密、狡诈机动的作战中提及它……
“在。”她回答,一个字,重如千钧。
“很好。即刻待命。”我没有解释用途,目光却投向桌面上另一个几乎被忽略的角落——那里孤零零地悬着三个蓝色的光点模型,标注着“第十五战列舰中队(试验性)”。“十五中队的舰长!”
一位身材精瘦、仿佛骨头里都流淌着燃料蒸汽的军官猛地站起,眼中跳动着近乎疯狂的火焰:“随时待命,上将阁下!”
“报告你们那三条船的‘实验’速度!就在这个推演环境里!”我的声音斩钉截铁。
瘦高军官的声音亢奋得近乎嘶哑:“长官!扬尘地面,标准载荷状态,稳定航速——七十一公里/小时!”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死寂。
然后“嗡”的一声,推演室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连一直沉着的老水兵和麻木的第四中队舰长都惊愕地抬起了头。七十公里每小时的战列舰?这速度足以让任何所谓的战巡都望尘莫及!这不是战舰,简直是贴着地面飞的钢铁巨鸟!
我满意地看着他们脸上的震撼。效果达到了。“第十五中队,”我的手指精准点向第七中队撕开敌南锚地防线、第三战巡中队如鲨群般扑向维多利亚主力侧翼后,在敌方主力混乱回防路线后方出现的一个巨大战术空档——“这是你们的战场!当敌人的战列线因回防或截击行动而露出这条背脊时——”指尖沿着那条空档狠狠划下,割过那片标满维多利亚主力红点的地区中央!“用这七十一公里的铁翼给他们的旗舰中枢补上一刀!目标只有一个——砸碎弗雷德里克一世级舰队的指挥舰和旗舰!让他们的整个舰桥化为焦土!”
“你们!”我目光如炬,扫过那位瘦高中队长因兴奋而扭曲的脸,“就是这次推演的矛头!是赌上帝国未来的锤头!你们唯一的护甲就是这七十公里的速度!航向不变!速度不减!以最高航速穿透这个空档!炮窗全开!不计弹药消耗!然后——”我的声音陡然拔高,“不管打成什么样子!立刻脱离!朝着战场唯一指定的接应点——‘查狄伦’号战略巡洋舰的方向全速撤退!”我的视线转向角落的阴影:“布伦努斯执旗手!”
“在!”
“你的职责。带领我的旗舰——‘查狄伦’,在这片混乱的最前沿,竖起那杆旗枪!”
推演室里彻底炸开了锅!参谋官们难以置信地盯着我,质疑声浪如潮水般涌起。
“疯了!太冒险了!主力战列舰呢?第五中队这些堡垒怎么办?还有新舰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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