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桐见诸事安排妥当,心中畅快,索性陪着众人放怀痛饮,酒一碗接一碗地灌,到最后竟无一人清醒。
一个个东倒西歪瘫在洞府青砖上,粗重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汪桐率先被宿醉的头痛拽醒,刚撑着胳膊坐起身,胃里便翻江倒海,他来不及起身,一口酸水混着酒气直接吐在地上。
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他急忙凝神聚气,一缕淡金色灵力顺着经脉游走。
将体内残存的酒气一点点化解,片刻后那股撕裂感才渐渐消退,身子也松快了许多。
他抬手结了个清洁术的印诀,指尖灵光一闪,地上的秽物与酒渍瞬间消散无踪,连带着众人踩落的尘土也被涤荡干净,洞府内又恢复了往日的整洁。
汪桐转头看向还在酣睡的众人,压低声音却带着几分急促喊道:“都醒醒!快起来,该去执法殿了,别等华清白抓着咱们迟到的把柄!”
这话如同警钟,众人打了个激灵,揉着发胀的脑袋晃晃悠悠坐起身,有的还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边的酒坛,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他们拍了拍道袍上的灰,正要拱手告辞,汪桐忽然叫住一人:“郑书文,你待会儿到我办公的地方来一趟,帮我处理些积压的卷宗。”
郑书文正揉着太阳穴,闻言立刻点头:“好嘞汪哥,我收拾完就过去。”
其余人纷纷拱手道别:“汪哥,那我们先去执法殿候着了。”“汪哥有事随时叫我们!”
“嗯,去吧。”汪桐端起桌上温好的清茶抿了一口,声音还带着几分宿醉后的沙哑。
等人都走光了,洞府药田的土地突然微微隆起,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土里钻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化为人形,正是汪融。
他皱着小眉头,一脸委屈地抱怨:“爹,你们昨天太吵了!呼噜声比雷还响,我压根没法好好修炼。”
汪桐正解着身上沾了酒气的道袍,闻言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儿子,语气软了下来:“融儿乖,是爹不对,下次不这样了,这次算破例。”
汪融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碗,递到汪桐面前,小声说:“爹,龙血稻的血没了。”
汪桐刚好将旧道袍脱下,露出精瘦的胳膊,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银刀,毫不犹豫地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很快便将小碗接得满满当当。随着血液流失,他的脸色渐渐苍白,唇色也淡了几分。
他小心地接过小碗,走到洞府后院的田垄边,将碗中的血均匀地浇在每一株龙血稻上。
那血液刚碰到稻穗,原本就泛红的稻穗瞬间变得愈发鲜红,稻叶也舒展了许多,瞬间被注入了生机。
汪桐蹲下身,眼神郑重地嘱咐:“融儿,好好看着这些稻子,这可是爹的命根子,千万别出岔子。”
“我知道了爹,你放心去吧。”汪融点点头,认真地守在田垄边。
汪桐换好干净的道袍,召来云蹄子,翻身坐了上去,叮嘱了一句“有事传讯”,便骑着云蹄子往执法殿赶去。
刚到门口,就见郑书文已经站在台阶下等候,见他来,连忙拱手:“汪哥,早!”
“你倒来得挺早。”汪桐从云蹄子背上跳下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回去简单收拾了下,想着汪哥的事要紧,就赶紧过来了。”郑书文挠了挠头,语气恭敬。
汪桐领着他走进屋内,坐下后开门见山:“昨天跟你说的事,让那十个人组成一个小队,让郭江辉当队长,这事要不要我亲自去跟他们说?”
郑书文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汪哥,这点小事哪用您出面,我现在写份调令就行,等会儿拿下去给他们看,他们肯定听安排。您是长老,歇着就好。”
汪桐听了,索性往后一靠,躺在宽大的木椅上,端着茶碗悠哉悠哉地喝着,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这日子。
倒真像上一世的领导活儿都让手下人干,功劳还能落自己头上,什么心都不用操,倒也舒坦。
没等多久,郑书文就拿着写好的调令走了过来,双手递到汪桐面前:“汪哥,你看看这样写行不行,要是不行我再改。”
汪桐扫了一眼调令上的内容,条理清晰,权责分明,满意地点点头:“行,就按这个来,你下去吩咐吧。”
“好嘞!”郑书文接过调令,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汪桐看着他的背影,又喝了口茶,只觉得这长老的日子,倒是越来越顺当了。
没等半炷香的功夫,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郑书文领着郭江辉等十人走了进来。
众人刚一推门,脸上就堆满了喜色,齐齐对着汪桐拱手作揖,声音洪亮“多谢汪哥栽培!以后我们兄弟一定听您的吩咐!”
汪桐从椅子上坐直身子,手指在储物戒上轻轻一弹,十只瓷瓶便如流星般飞出,精准地落在每个人手中。
“这里面是聚气丹,以后每个月都来我这领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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