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早餐,】
【给你吃。】
江逾白说谢谢,试探性咬了口,居然还挺甜。
回家放好东西,谢昭就打算带江逾白去看医生。
谢昭比划了好久,大高个才明白他的意思。
只不过把医生说成了“太医”,真奇怪。
以前谢昭看病总是不紧不慢的。
哪怕要排队,要等久一点。
他喜欢人多的时候,然后观察大家都在干什么。
但这个大个子受了伤,还傻乎乎的,还是不要让他站太久了。
不然大家都要笑他的。
谢昭牵着江逾白到小诊所的时候,村医刚开门,才吃完早饭。
江逾白看着对方白发苍苍,胡子长长,想必位高权重,不由摆出两份敬畏姿态。
江逾白甚至学着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场景,作揖:“有劳大夫了。”
“……他”医生眼神狐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向谢昭。
谢昭指着江逾白脑袋,又痛苦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对!】
【他就是脑子有问题!】
谢昭以前经常来帮村医做事,村医基本看得懂谢昭的手语。
他了然点头,叹息一声。
小哑巴捡了个大傻瓜,都什么事啊。
谢昭:【他应该配什么药?】
谢昭看了看一脸纯真的大傻,抿唇:【要经济一点的。】
谢昭手里就那点家当了,多的可能就实在治不起了。
村医捋了捋自己的长胡子,“我想想办法。”
“脑子有问题,他这样的应该是先天的,或者受到撞击,需要进一步判断。”
谢昭点点头。
江逾白看着这两人说的有来无回,一头雾水。
江逾白:“二位——”
巫医:“你闭嘴。”
江逾白紧了紧拳头。
最后“哦”了声。
巫医又给江逾白检查了一番,拿手电筒照他的眼睛,还给他把脉。
走时给江逾白开了三天的药。
江逾白心里琢磨着这一早上的经历,心里觉得不对劲。
可怎么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回去路上,谢昭捡了些柴火,到家就开始给江逾白熬药。
谢昭熬好药,放桌子上晾凉。
江逾白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正趴在桌上,专心致志给汤药扇风的谢昭。
笨拙,但居然意外的细心。
睫毛真的很长,一扇一扇的。
好像下睫毛也挺长的。
眼尾下居然有颗小痣,之前都没留意到。
唇……唇还是有些许苍白。
脸也白。
不过好像、小哑巴看过来了。
江逾白收回视线,又瞥了眼,发现小哑巴还在看他。
江逾白疑惑。
谢昭示意:【可以喝了。】
原来是让他喝药。
江逾白端过还剩点余温的药,和谢昭说“多谢。”
江逾白自认不是个爱观察别人外貌的人。
毕竟自己长得这么帅他都懒得看。
但这两天怎么他总不自觉盯着小哑巴看?
……不应该啊。
江逾白眉头微蹙,喝了口药。
然后江逾白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差些没把药汤吐出来。
“他妈的想苦死我啊?!”
谢昭一下子睁圆了眼,有点不可置信地和江逾白大眼瞪小眼。
谢昭看着不太高兴:【你。】
【干嘛这样凶?】
江逾白不知道小哑巴在比划什么,但看小哑巴的脸色,是在批评他。
江逾白有点尴尬。
可这怎么能怪他?
明明是这药苦过了头。
虽然很憋屈,但他现在寄人篱下,说不准还是流民,还是老实安分些好。
“咳、抱歉,失言了,”江逾白安慰自己:“良药苦口,良药苦口。”
最后逼着自己一口气把药都吞了。
江逾白喝完药,漱了两遍口,还是觉得苦。
“你这里有没有甜的?”江逾白无奈求救。
谢昭抿唇,家里的白糖也刚好用完了……
不过还有一颗陈珂弟弟给他的软糖,他一直存着。
谢昭把糖掰了两半,然后十分不舍地把大的那半给了江逾白。
既然捡了人家,就要对人家好的。
江逾白犹豫着接过那半颗软糖,然后古怪地看向正慢慢啃着另一半糖的小哑巴。
除了再次惊讶于对方糟糕的经济状况,还有对对方把大的那半分享出来的难以言喻之感。
只能说小哑巴应该很善良大方了。
如果是他,喜欢的东西他肯定要占大比的,甚至不愿意分享。
看着小哑巴珍惜的样子,江逾白莫名吃得也稍稍郑重起来。
糖应该放得有些久,微微的湿,而且太甜腻了。
不过总体还行吧,能盖过苦。
中午小哑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条不大不小的鱼,和他比划着说要做一道非常美味的美食。
原先江逾白被派到屋后的地里摘青菜,但江逾白又没干过农活,也不知道怎么个摘法。
看小哑巴家里这样穷,怕糟蹋了,便只能傻愣愣地看着谢昭。
谢昭就想起来他捡到的是个大傻,就不要江逾白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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