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什么?
雷扬在说这句话之前,都没想好该怎么说。
说他们什么好呢?
疗伤药?
傻子都知道他雷扬会这么说,起不到一鸣惊人的效果。
陈序看着雷扬,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
雷扬的脑子在飞快运转,我该说什么好呢?
哎哟这个揪心啊,他好想揪住自己的头发,将头发都揪下来。
......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雷扬好像经过了几年一样。
“三爷,这个张建,他和皋途山脉里的盗贼有勾结!”
这句话一出,雷扬感觉自己明显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松下来,差点瘫在椅子上。
陈序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即释然。
这个张氏家族不是来自潇湘州嘛,怎么和皋途山脉里的盗贼扯上关系了?嗯,最近来了三股盗贼,可能有些是从潇湘州来的吧。
“大人,不知——不知道是哪一股盗贼?还是几股都有......”
这么短短的一会,雷扬已经回复了平静,他已经知道该怎么说了。
“三爷,您不知道没关系,这个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的。以我们城主府的探子,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事情的。”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禁不住皱了皱眉。
这茶确实粗劣,远远比不上城主府。
相信也比不上快刀门。
他可不知道陈序从来不喝茶,也根本品不出什么是好茶。
“三爷,是这样的——”
雷扬手里握着茶杯,缓缓给陈序解释着。
“这林刚和那个太叔上君,他们都是从我们梁国内部来到边境的,他们两个来之前就是一伙的。他们两个,原来在潇湘州,就是一个明一个暗,专门做没本钱的买卖。
后来被人识破,被赶出了潇湘州,他们才相携来到皋途山脉,继续做没本钱的买卖。”
“他们是怎么一明一暗的?”
陈序见雷扬眼神飘忽,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雷扬一滞,他知道个屁啊,这些都是他瞎编的!
“呃——这个兄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兄弟是个文官,不大清楚这些武人的事。不过兄弟也听说了一点,就是这个林刚在明,他给人做保镖护院什么的,然后那个太叔上君来劫镖抢劫,两人里应外合,然后就——”
听着雷扬的话,陈序想了想,觉得有点像是真的,又特么像是编造出来的。这种方式他是听说过的,快刀门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做为经典案例,整个过程都制作成档案,他翻阅过的。
不过,这个雷扬将这么秘密的消息透露给自己,想干什么?
正想说话,雷扬又说道。
“三爷,您可要看好那些疗伤药啊,说不定这个林刚已经盯上了。”
听到雷扬这个话,陈序倒是点了点头。
这倒是有可能的,即使他林刚和太叔上君没有勾结,也可能盯上他这批货。
好家伙,十几辆马车的疗伤药呢,总价值超过百万金币。要是能抢到,这林刚恐怕做梦都要笑醒!
哼!做尼玛的清秋大梦!
老子一拳把你打个稀巴烂!
陈序正想着,脸上就有些变幻。
雷扬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脸上变色预示着什么。
“三爷——”
他刚说了两个字,就听大门外一阵喧哗,有人大声说着。
“你们主事人是哪个?按城主府的命令,我们要搜查这里!”
雷扬一怔,随即狂喜!
这特么不是张建的声音吗?
张建这个蠢货,居然敢假传圣旨——哦不,假传城主府命令!
他看着面沉如水的陈序,心说这小子可特么死定了!
据说这位三爷可是嫉恶如仇,一拳头能打死几头牛的存在!
要不是陈序就在旁边,他兴奋的都要手舞足蹈!
陈序刚要起身,就听雷扬小声说道:“三爷,刚才说的那个林刚,他被赶出潇湘州,就是被张家赶出来的。这也许是个障眼法,表面上是赶出去,实际上是张家让他过来的,他为张家卖命!”
陈序微微点头,此事大有可能。
“大人,您请稍待,我去去就来。”
“三爷,您请!”
雷扬偷笑,我可不能出面!你让我去,我都不能去!
就在陈序大踏步往外走的时候,就听田松的声音响起。
“搜查?你是哪位?”
这张建还没蠢的到家,他还真带着城里一位少史。
少史,是梁国地方治安官,职位在“尉”之下。
“这位就是负责这一带治安的李少史,李大人!”
李少史是一位三十余岁的猥琐汉子,挺胸凸肚,满脸大麻子。
就见他挺着肚子,大声说道:“刚才接到街坊投诉,说听到你们这里有女人哭叫呼痛,传出殴打的声音,还有人厉声喝骂。所以本官有理由怀疑你们窝藏、拐卖妇女!”
好家伙,一个拐卖妇女的大帽子扣了下来!
旁边几个看热闹的闲汉,也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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