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永恒守望的余韵与星核犬的新酿
希望星的晨雾还没散,后山的迷你酒坊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星核犬正用爪子扒拉着小酒桶,桶里的花蜜溅得满地都是,它却毫不在意,叼起块沾着酒液的木头疙瘩,兴奋地往酒坊外跑,像是要给谁报喜。
林澈被这动静吵醒时,星虚空已经在酿酒坊忙活了。晨光透过琉璃顶落在他身上,给虚空能量凝聚的光带上镀了层金边,他正往陶瓮里倒“永恒守望”的基酒,动作慢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这坛酒得陈三个月。”星虚空的指尖划过瓮口,留下圈淡紫色的光晕,“雷蒙老爷子说,‘永恒’二字,急不得。”
林澈打着哈欠凑过去,鼻尖立刻被酒香裹住——那是“虚空团圆”的醇厚、“星光蜜”的清甜,还有星核犬偷偷加进去的花蜜,混在一起竟生出种岁月沉淀的温润,像奶奶日记里描述的“老茶回甘”。
“星核犬呢?”他往窗外瞥了眼,只见那畜生正围着莫尔转圈,嘴里的木头疙瘩往对方手里塞,尾巴摇得像面小旗子。
“大概是想让老莫尝尝它的新酿。”星虚空笑着指了指酒坊角落,那里摆着个歪歪扭扭的陶碗,里面盛着浑浊的液体,碗底沉着几片嚼碎的银叶花瓣,“昨天我看见它往里面撒了把流光鱼骨粉,说是‘狗版特供2.0’。”
莫尔果然举着那碗“新酿”冲进来说:“你们快看!这畜生居然会用鱼骨酿酒了!虽然味道跟泔水似的,但这创意——”他突然打了个嗝,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等等,这玩意儿后劲怎么这么大?”
话音未落,莫尔就捂着脑袋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了酒桶旁。星核犬吓得赶紧用爪子扒他的脸,喉咙里发出焦急的呜咽,尾巴却在不经意间扫过酒坊的酒架,带倒了半排“安睡蜜酿”。
“你这败家玩意儿!”林澈手忙脚乱地扶莫尔,星虚空已经捏着鼻子收拾残局,“雷蒙老爷子要是知道你用他的蜜酿泡鱼骨,非扒了你的狗皮不可!”
星核犬委屈地缩到墙角,用爪子捂住眼睛,却偷偷从指缝里看他们,那模样活像个闯了祸的孩子。林澈看着它耷拉的尾巴,突然没了脾气,从怀里掏出片银叶花递过去:“算了算了,下次不许瞎酿酒了,听见没?”
这畜生立刻满血复活,叼着花瓣蹭他的手心,又跑去舔星虚空的手腕,把刚才的愧疚忘得一干二净。林澈突然发现,星核犬的爪子上沾着些暗红色的粉末,凑近闻了闻,竟是暗物质带的星尘——这畜生昨晚肯定偷偷跑空港去了。
“它是想把暗物质带的味道加进酒里。”星虚空突然说,指尖捻起点粉末,“你看这酒碗底的纹路,像不像暗物质带的星图?”
林澈仔细一看,果然如此。那浑浊的液体里,鱼骨粉沉淀出的图案,竟和空间站废墟上空的星轨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老兵说的“好的酒,得有故事”,这碗看似胡闹的“狗酿”,藏着的却是星核犬对暗物质带的念想。
“留着吧。”林澈把陶碗放进恒温箱,“等‘永恒守望’开封时,倒进去几滴,也算给这坛酒添个小故事。”
星核犬像是听懂了,突然对着酒坊外叫了两声。众人探头望去,只见雷蒙老爷子带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走来,正是那个在暗物质带被救的老人,如今他脸上的纹路已经褪尽,胸前别着枚酿酒师联盟的徽章。
“小友,看看我带谁来了。”老爷子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这老东西总算想通了,说要拜我为师,学怎么用银叶花酿酒,再也不搞那些歪门邪道了。”
老人手里捧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是套微型酿酒工具,铜锅小得只能放进手心:“这是我用腐根藤的灰烬熔铸的,算是赔罪礼。”他看着星核犬,突然笑了,“听说这小家伙很有酿酒天赋?我能不能收它当第一个学徒?”
星核犬立刻叼来自己的“特供酒坛”,往老人脚边一放,尾巴摇得比任何时候都欢。林澈看着这一人一狗的互动,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的仇恨,真的像老爷子说的那样,能被酒化解——就像腐根藤的灰烬能熔铸成工具,黑暗里的经历,也能酿成酒里的回甘。
接下来的日子,希望星成了真正的酿酒天堂。老人在学院开了门“毒物转化课”,教大家如何用看似有害的物质酿酒;星核犬跟着他满山跑,用鼻子寻找能入酿的花草,成了名符其实的“狗学徒”;莫尔则把“狗版特供”改良成了爆款,取名“星核犬的冒险”,据说喝了能梦见暗物质带的星空。
“永恒守望”开封那天,全希望星的人都聚到了酿酒学院。林澈抱着那碗“狗酿”,星虚空提着陈酿的基酒,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将液体缓缓倒入巨大的酒桶。当两种酒液交融时,桶里突然冒出金色的光,银叶花瓣从空中飘落,在酒液里开出完整的花。
雷蒙老爷子舀出第一杯,递给身边的老人:“尝尝?这杯里有你的忏悔,有星核犬的傻气,有咱们所有人的盼头。”
老人颤抖着接过酒杯,酒液入喉的瞬间,突然老泪纵横:“是这个味道……像我年轻时第一次喝星落元帅的酒,苦里带着甜,涩里藏着暖……”
星核犬蹲在酒桶旁,被林澈倒了小半碗“永恒守望”。它舔了两口,突然对着满山的银叶花叫了三声,像是在宣告什么。林澈看着它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明白这畜生早就懂了——酿酒从来不是为了记住仇恨,是为了守住那些值得珍惜的时光,那些愿意陪你碰杯的人。
夕阳西下时,酒坊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和琉璃顶的星光连成一片。林澈靠在星虚空身边,看着众人围着酒桶唱歌,星核犬叼着它的小酒桶穿梭在人群里,尾巴上还沾着片银叶花。
“明年,去把分舵开到黑风要塞吧。”林澈突然说,“奶奶说过,那里的风沙里,藏着最烈的酒魂。”
星虚空笑着点头,指尖碰了碰他手里的酒杯:“再带上星核犬,让它给黑风要塞的海盗们,尝尝‘狗老板’的厉害。”
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永恒守望”的余韵里,在星核犬的新酿中,在每个洒满银叶花瓣的清晨与黄昏,朝着下一片风沙,下一片星空,下一个愿意举杯的远方,慢慢走去。而那些藏在酒里的时光,会像希望星的根,扎在宇宙的每个角落,开出满世界的温柔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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