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要是不能主持公道的话,这次抢我家的骡子,谁敢保证下次不会抢别人家的东西?”
平时老实的温德仁,这时候脑瓜子倒是好使起来,他想让所有人害怕,给村长增加压力。
“你有什么证据说美酒抢走了你家骡子?”
“我有证人,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
刘可蓉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冲到人群中,把昨天晚上看见阿特抢劫她家骡子的人扯到了村长的面前来。
村长的眼睛盯着那人,问:
“是真的吗?”
那人也吓坏了,她可谁也得罪不起,刚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
“到底有没有抢?”见村长发火儿了,那人赶紧又点点头。
不过,那人很快又摆手道:
“不是美酒抢的,是那个特,特教头。”
“谁抢的还不一样,那阿特最听她温美酒的话了,没有她的命令,我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
为了把罪名安在温美酒的头上,刘可蓉绝对不能让温美酒摘出来。
不过这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温美酒和阿特一起消失的,说温美酒不知情,似乎也说不过去。
“二郎,你说,人家牲口没了,这事情怎么办嘛?”
所有人都看向了躺在车子上的爹,爹也被村长的话给惊到了。
他躺在车上已经好长时间了,没有人把他当个人看,温美酒不在,村长问到他的头上来,当然把他当成家里的顶梁柱来看了。
爹内心里五味杂陈,恨刘可蓉口无遮拦,并没有说不赔偿她家骡子,即使骡子和温美酒无关,那阿特确实是温美酒带进来的,也不能撇得一干二净,说和自己无关。
“赔。”
娘知道爹为难,冲到爹面前还想说点什么,被爹举手给打住了。
“可以用你家全部粮食抵,要不用你家的马来换。”
刘可蓉胃口依然很大,半点不肯让步,空气一时凝固了。
“你休想,你家一头骡子,就想换我家一匹马,做梦吧!”
娘不同意。
“那就只能用粮食抵了。你知道马宝贝,我家骡子不宝贝吗?那你把骡子还给我家。”
明知道不可能,刘可蓉还这样说,就逼着爹娘同意。
“粮食不行,我这匹马你前走。”
粮食还要养那么多人,爹不舍得,没粮食大家都得饿肚子,少一匹马,大家凑合凑合,挤一挤,还可以走路,就是他不能那么舒服的躺着了。
“二郎!”娘舍不得爹吃苦,不舍得喊了一声。
爹心意已决,冲着刘可蓉挥挥手。
刘可蓉和温德仁欢天喜地的跑去牵马去了,一头骡子换一匹马,不要太划算。
“慢着,我看谁敢动妹子家的马?”
刘可蓉这边马缰绳还没牵热乎,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令她不寒而栗的声音,是阿特的。
阿特扛着受伤的黑衣人,挤过人群,将人狠狠摔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那黑衣人昏迷中闷哼了一声。
冷汗,瞬间从温德仁的后背流了下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抢刘可蓉手中的缰绳要还回去,被刘可蓉一把夺了回去。
“有村长给我们做主,你怕他个锤子。”
温德仁是昨天晚上被阿特给吓坏了,阿特说要征用他家的骡子,他一开始是死活不答应的,虽然内心知道是自己老婆说错了话,但是罪不至“夫儿”,他不想给。
可是阿特把背上的忠勇往他家的车上一放,掏出弯刀从他的胸口往下就是一刀,还好,衣服从上到下破了,他的皮肉没破,骡子被牵走了。
有了刘可蓉的提醒,温德仁这才慢慢稳下心神,站在刘可蓉身边一言不发,眼珠子都瞪得溜圆,生怕阿特这生驴蛋子一不注意就杀过来。
“这是美酒爹答应给的,你说了不算。”
刘可蓉狠狠闭着眼睛,冲着阿特嚷,内心还是虚的。
“我不答应。”
阿特敢作敢当,知道自己给温美酒惹了祸,必须站出来替她把事情给平了。
他一步一步往刘可蓉夫妇身边走,眼睛死死盯着两个人手中的缰绳,像是一头正在悄然围猎猎物的猛兽,让人看得内心一突突的。
“你,你别过来啊!凡事要讲理,你让牵马,你把我家骡子还回来。”
刘可蓉说不害怕是假的,看着阿特真的生猛,谁的面子都不给,心虚地瞬间转换了话风。
“还不回来了。”
阿特越走越近,眼珠子越瞪越大,样子凶得要吃人,关键他说话还不讲理,这让刘可蓉夫妇破防。
“你,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样会造天打五雷轰的。”
别人爱怎么诅咒就怎么诅咒,阿特根本不在乎,他此时只是不想连累温美酒一家人。
一把夺走了刘可蓉紧攥在手心里的马缰绳,阿特慢条斯理地重新绑在了树干上。
阿特越是这样,刘可蓉和温德仁越是害怕,转身就要走,被阿特从身后一把抓住了。
“你家骡子是我抢的,以人顶骡子,今后我归你们了,你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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