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争这边还没有走远,刘可蓉已经迫不及待了,她料想老李也指挥不了止争。
“当家的,你还想继续当牛做马拉套吗?”
刘可蓉冲着呆愣在原地看热闹的温德仁喊了一嗓子,温德仁有些怯懦地应了一声:“不想。”
拉了一晚上的套,他快累死了,他可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即使内心里并不想得罪温美酒和温厚誉,可是在利益面前,他还是乖乖听刘可蓉的话,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了,毕竟刘可蓉是她老婆,惹了在大的货,他们也是一家人,何况她给家里带来更大的利益。
“想还不赶紧的。”
确定没人没阻拦得住自己,刘可蓉恨不得马上将温家的东西都变成自己的,越快越好,毕竟温美酒不知道啥时候就回来了。
刘可蓉往前猛冲,温德仁把头一埋,也跟着冲了上去。
刘可蓉上去抢了一袋子小米,温德仁则抱了多半袋子白面,两个抱着就往自家的车子旁边跑。
娘刚要上前,老李一把拉回了娘,坐在原来的地方,冲着人群道:
“拦住她,谁要是放走他们,今后休想受到护卫队一丝半毫的庇护。”
老李的话掷地有声,谁都知道是温美酒在养着护卫队所有的人。
在这逃荒的路上危险重重,要是没了护卫队,恐怕凶多吉少,忠勇娘被人一剑杀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围观的人群也混乱了起来,有赞许温美酒的直接挺身而出,拉手挡住了刘可蓉夫妇的去路。
“让开,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混蛋,竟然听一个外人的话来欺负咱们自己人。”
刘可蓉抱着那半袋子小米,不停地往他人的身上丢。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刘可蓉身上,反而让温德仁钻了空子,人从侧面跑了。
“婶子,你这样做不合适,赶紧把东西放回去。”
大柱本来在帮马如兰和戚文静那边帮忙烧火做饭,听到这边动静不动,就匆匆赶了过来。
碰到这样的场景,大柱啥也不说了,当然是站在温美酒这边了,毕竟是一家人。
他人高马大,弄刘可蓉那是一弄一个准儿,抱着人连带着那半袋子小米一起往车子旁边推去。
往日刘可蓉和大柱娘任梅洛关系不错,后来两个人后来闹得有些不愉快,每次去刘可蓉去任梅洛那边转悠去,任梅洛也没说不搭理,她有时候还能打点秋风,一直都觉得是任梅洛理亏,才会这样让着她。
“大柱,被让我把话说得太难听,你赶紧给松手。”
大柱不可能被刘可蓉的一句话吓住,温美酒不在,他吃二叔家的饭,自然得护得住二叔一家才行。
见大柱根本不听她使唤,刘可蓉急了,一口咬在了大柱的手腕上,抱着那半袋子小米就想跑。
本来站在外围的任梅洛不想掺和这事儿,可是看到自己儿子被咬了,马上急了,冲过人群,伸出胳膊拦住了刘可蓉的去路。
“刘可蓉,咱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为什么咬我儿子?”
任梅洛可不是好惹的,大柱是她的心头肉,刘可蓉也知道这一点儿。
知道归知道,今天情况与往日不同,她要为自己的骡子讨回补偿,这东西是一定要拿的。
“呸,咱们的仇大了,你别在这里装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这话骂得任梅洛一愣,心里慢慢打起小鼓来,心里想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正当任梅洛愣神之际,刘可蓉狠狠一脚跺在了任梅洛的脚面上,侧身抱着东西跑了。
“啊!抓住他,快点抓住她!”
疼得叫喊着,任梅洛也不能放过刘可蓉,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刘可蓉会毁了自己目前的好日子。
“看你往哪里跑?”
听到这边声音不对,温美酒大伯温厚忠和小叔温厚满也跑了过来,两兄弟合力朝着要跑出去的任梅洛包抄过来。
任梅洛一看占便宜无望了,对准跑过来的两兄弟,使劲儿将怀中的袋子托底儿一扬,整袋子小米就这样明晃晃地泼了出去,将两兄弟浇了满身。
“呸!”终于出了心中的恶气,我不能吃,谁也别想吃,我扬了它,刘可蓉叉腰得意洋洋。
“你,你这个泼妇,温德仁不教训你,我今天来教训你。”
温厚忠是老实忠厚的庄稼人,这又是在逃荒的路上,小米是多么珍贵的粮食啊,刘可蓉竟然把粮食给糟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举起巴掌,冲着刘可蓉的脸上就冲了过来。
刘可蓉什么阵仗没见过,迎难而上,冲着温厚忠的巴掌就迎了上去,故意挑衅他:
“你打,你冲着这里打,你要是敢打我,我当家的就敢去打你老婆。”
温厚忠真的人如其名,一下子就给唬住了,任梅洛可是他们家里的主心骨儿。
“给我打,她还咬了咱儿子。”
任梅洛拉着大柱出血的手腕,一边往这边奔,一边冲着温厚忠下了死命令。
“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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