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见到一位红头发的哨兵吗?”严清与走上前去询问。
周淮起的特征太明显,几乎是让人过目不忘,护士很快给严清与指了个方向:“好像见到过他在那边。”
严清与道了谢,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这个方向过去是急诊的手术室,是谁在做手术。
转过弯严清与就看见了周淮起。他站着靠在墙边抱着臂垂着头,手指不停敲着自己的小臂,看起来非常焦躁,就连自己过来了他都没有发现。
走近了严清与才发现他旁边的椅子上还坐了个向导。
这位向导看起来很精致,左耳挂了个银色的耳钉,头发似乎还专门打理过,就连身上的制服都改过,拼接了一大块黄绿色的布料,一眼看过去有点怪,但多看两眼又觉得很潮流。
他盯着手术室的门看,眼睛跟门上的手术中一样红。
先发现严清与的是苍牙,它在手术室外踱步,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猛的一个转身,朝着严清与冲了过去,严清与避让不及,差点被绊倒。
“你怎么来了?”周淮起有些诧异。
严清与走到他身边,雪球也跟着过去蹭了蹭周淮起的裤腿,他开口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淮起脸色不好:“我哥他……碰到突变体了。”
“突变体?”严清与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看向大门紧闭的手术室。
周淮起点点头:“昨天晚上到现在,签了好几次……”
周淮起忽然住口,看了一眼旁边的向导。
“病危通知书,”向导忽然开口,“我没事,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他的目光仍然死盯着那块“手术中”的牌子,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这位是……”严清与小声问周淮起。
“我嫂子,祝春景。”周淮起给严清与介绍,又回头向祝春景介绍:“他就是严清与。”
祝春景微微侧目,点了点头。他身边还窝着一只毛茸茸的阿拉斯加,严清与猜测这是他的精神体,可下一秒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兔子从阿拉斯加的毛里探出头来。
难道这个才是祝春景的精神体?
手术了那么久,伤的一定很重,严清与抿了抿唇,想着要怎么安慰,可偏偏自己在发烧脑子转不利索,也没什么安慰的本事,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肯定会没事的。”
祝春节冷哼一声:“他敢有事?他死了我马上去找下一个哨兵!”
此话一出严清与颇为诧异。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话真被里面躺着的周怀瑾听见了,没几分钟手术室的灯就灭了,祝春景几乎是弹跳式地站了起来,冲到门前,对着刚出来的医声问道:“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但是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祝春景和周淮起听到都松了一口气,悬着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严清与跟着他们一起到了病房,周淮起去找医生了解情况了,祝春景一个人忙前忙后,看起来根本不像他嘴里说的那么不在乎。
周怀瑾的精神体靠在他旁边,那只巨大的阿拉斯加犬看着还挺有精神的,看来精神领域没什么问题。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严清与上前一步,帮祝春景搬东西,忙完一阵祝春景才长舒一口气,靠在窗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刚要点燃,又想起这里是病房,烦躁地把烟捏在指间转了两圈,最后塞回了口袋。他盯着病床上昏迷的周怀瑾:“谢谢。”
“没事,”严清与犹豫了一下,“你脸色看起来很差,要不要先去休息?我可以帮忙照看。”
祝春景瞥了他一眼,闭上眼:“照个镜子吧,你的状态看起来比我糟糕多了。”
严清与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好像更烫了些。
“你是小起的订婚对象吧。”祝春景开口。“看起来关系不错啊,跟传闻不太一样。”
“传闻?”
“是啊,订婚宴他不是没去吗?我还以为你们不对付。”
“可能那天他比较忙吧。”严清与轻轻说。
祝春景不置可否,周淮起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医生说基本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伤得较重,不过他是哨兵,恢复能力很强,估计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祝春景点了点头:“好。”
“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伤的那么重?”周淮起回想昨天看见的周怀瑾浑身上下都是血,好几处骨折,差点以为自己要变独生子了。
“三区只剩下最后一小块地没有夺回,但是探查小队失误了,那里足足有五只突变体,它们似乎并不是盲目行动,感觉像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是有计划的行动。”祝春景的胳膊上和腿上都缠了绷带,也受了不少伤:“最后我们拼死杀了两个突变体才逃出来,刚好赶上救援。”
祝春景说的简短,但当时的情况肯定没那么简单,周怀瑾的实力不弱,受这么重的伤一定经历了苦战。如果当时救援再慢一步,可能两个人都要交代在那。
这个突变体先是杀了褚教官,又伤了自己,现在又险些害死自己的哥哥,周淮起握紧拳头:“我一定要把它们全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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