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确实在他的觉醒年龄。”林漱拿出光脑点出一组数据,“哨兵和向导平均觉醒年龄是12岁,有记录的最小觉醒者是10岁。这种七八岁就觉醒的案例,还是首例。”
严清与注视着隔离室内睡得正香的男孩开口问道:”年龄是他自己说的?”
地下城的孩子们见不到光,食物和资源也非常稀缺,大多都是瘦小干瘪的样子。这小孩衣服看着有些旧,还略显宽大,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平时完全没有打理。
林漱摇摇头解释道:“他一开始坚持说自己十岁,多问了几次又说记不清了,给他抽血化验,骨龄和血液分析都显示他现在就是七八岁。”
“他太小了,身体承受不了这种能量的,他得留在这里观察。”林漱接着说。
严清与环视了一下隔离室,里面的男孩正蜷缩在角落,瘦小的身躯与周围冰冷的医疗器械形成鲜明对比。严清与不自觉地皱眉——这房间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与其说是观察室,不如说是精心设计的囚笼。
林漱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无奈道:“像软禁吧,但是也没办法,只有让他住在这里才方便观察。”
“他不像一个甘心住在这里的人。”严清与声音很轻,林漱闻言抬头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能从地下城一路逃到这里,就有能力从这里逃出去。而且刚刚他苏醒时的攻击性很强,如果这么强的攻击性转向我们......”
严清与没说完,但是林漱已经了解了他的想法:“得让他一心向着中枢塔。”
“是,我是这个意思。”严清与点点头。
“说的容易。”林漱苦笑,突然他又眼前一亮:“或许……可以给他安排一个监护人?”
话未说完,目光已直直落在严清与身上。
“我?”严清与露出诧异的神色。雪球吱了一声同样困惑地歪着脑袋,他垂下眼帘,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迟疑:“我才来中枢塔三天,路都不熟。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呢?我看你今天帮我值班不挺好的吗?还把那个最暴躁最难搞的哨兵治的服服帖帖的……唉不说他,我真的觉得你可靠。”
林漱急切地上前一步,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你在实验室应该没少照顾过实验体吧,有经验。”
雪球观察着林漱,蹭了蹭严清与的裤脚。严清与伸手把它抱起来,轻轻摸了摸雪球的头,似乎在思考当这位“偷渡者”的可行性。他伸手抚摸雪球的动作有些犹豫。
“我知道还知道你为什么来的,”林漱低下声音继续游说,“听说你是带着联姻的任务来的,我知道你不可能会走,也不会背叛塔……”
严清与的指尖在听到“联姻”二字时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他转身望向隔离室,那小孩还在沉沉的睡着,睡梦中眉头还是紧皱,似乎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我知道你想说为什么我不自己看管,我平时需要跟着哨兵们去执行任务,三天两头就要离开塔,太不方便了……正如你所说,你只来了三天,很多事情都没步入正轨,也没有给你安排任务,你的时间应该是最充分的。”
“但是你同意了塔的指挥层也不会同意的。”严清与说道。
林漱神秘地眨眨眼睛:“这算什么问题,我去说,肯定可以的。”
严清与想了半天拒绝的理由,最终妥协般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可以,但他不能一直跟着我。”
林漱如释重负地笑了:“太好了!你这是同意的意思吗?不会太久的,现在他情况还不稳定才需要这样,等他情况稳定了就可以让他去跟着其他向导训练了。”
严清与终于被说服:“好吧。”
“那就这样说定了!”林漱笑了笑,推开观察室的门:“你可以去看看他,等他醒了就可以直接带走他了。”
“直接带走吗?会不会不符规矩?”严清与问道。
“没事,你带走吧。”林漱摆摆手:“我现在就去申请。待会申请表给你签名。”
说着他转身就小跑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严清与嘴角那抹温和的弧度渐渐隐去,雪球跳到地上,跟着严清与走进了隔离室。
隔离室很安静,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也许是刚刚推门动静大,小孩已经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严清与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想离开这里吗?”
男孩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过了一晌他开口:“我认识你,你帮我疏……疏……”
男孩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叫什么,严清与好脾气地补上了:“是疏导。”
严清与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勾了勾食指。男孩的瞳孔猛地收缩,显然认出了这个动作。这是地下城居民之间表示信任的手势。
“你怎么......”男孩的声音嘶哑。
“嘘。”严清与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你可以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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