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龙蛇 第124章 不择手段的重建

2006年4月的陈默市废墟，每天都热闹得像过节。鲁迪穿着旧工装，袖子挽到胳膊肘，跟百姓一起拆废墟、扛钢筋，手臂的伤口裂开了，就用布条缠上，接着干。但没人知道，他背地里的手段，比以前更狠。

4月中旬，拆废墟需要旧铁皮，鲁迪找到沙西市的一个部落，部落首领说“铁皮要留着盖自己的房子，不给”。鲁迪没硬抢，而是找到刚果商人，跟他们说“这个部落的工艺品质量差，以后别跟他们换粮食”。商人听了，真的停了跟部落的交易。没几天，首领就扛着铁皮来道歉，乖乖把铁皮给了鲁迪。

“你这招太损了。”索菲亚知道后，有点担心，“要是部落告到陈默会长那……”

“他们不敢。”鲁迪说，“陈默会长要的是重建，不是部落的铁皮。再说，我没抢，是他们自己送过来的。”

5月初，重建需要木材，鲁迪又有了主意。他跟保罗说“沙东市的沙枣树长得太密，影响麦田采光，得砍了”，保罗同意了。鲁迪带着人去砍树，却故意多砍了十棵，偷偷运到陈默市，用来盖临时木屋。巴老发现了，找鲁迪理论，鲁迪说“是保罗同意的，你找他去”，巴老去找保罗，保罗只说“砍都砍了，先用着”，巴老只能认了。

百姓们也有不满的——有人觉得分粮太少，有人觉得干活太累。鲁迪没像以前那样用私兵压，而是搞了个“重建标兵”：每天评一个最卖力的，奖励半袋麦子、一块布。百姓们为了奖励，都拼命干活，没人再抱怨。

6月，陈默市的第一批临时木屋建好了，一共五十间，分给了最卖力的百姓。搬家那天，百姓们抱着行李，笑着往木屋里搬，没人再提鲁迪的手段——他们只看到了能住的房子，没看到背后的算计。

鲁迪站在木屋前，看着这一切，心里很踏实。他知道，自己变了——以前的狠是表面的，现在的狠是藏在骨子里的；以前靠兵权，现在靠算计。但他不在乎，罗曼诺夫的教训告诉他，善良换不来权力，只有不择手段，才能站稳脚跟。

陈默来视察时，看着整齐的木屋，又看了看鲁迪手臂上的疤，没提他的手段，只说：“做得好。下一步，建学校和粮站。”

“需要材料。”鲁迪说，“沙西市的作坊能烧砖，我想跟刚果商人谈，用工艺品换水泥。”

“可以。”陈默点头，“跟保罗说，让他给你批工艺品。”

鲁迪点点头，没再说话。他知道，陈默肯定知道他的手段，但只要他能把事做好，陈默就不会管。这就够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陈默的认可，是重建的功劳，是百姓的支持，是蛰伏的资本。

当天晚上，鲁迪在临时木屋的桌上，写了张纸条：“权力不是抢来的，是赚来的——用百姓的房子赚民心，用部落的铁皮赚资源，用商人的粮食赚信任。”写完，他把纸条烧了，灰烬飘在窗外的风沙里。

远处的沙西市，保罗正在对账，李老头坐在旁边，拨着算盘：“鲁迪市长要500个陶罐换水泥，要不要给？”

“给。”保罗说，“他需要就给，重建要紧。”

算盘声“噼啪”响，映着桌上的油灯，像鲁迪心里的算计，没停过。他知道，重建还没结束，蛰伏也没结束。只要陈默市一天没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他就一天不能停；只要兵权还在陈默手里，他就一天不能放松。

但他不急——罗曼诺夫王朝用了三百年才倒，他有的是时间。现在的每一块砖，每一间木屋，都是他的资本。等时机成熟，他会让所有人知道，金沙会的舞台，还得是他的。

风从沙漠吹过来，带着木屋的木头味，也带着鲁迪心里的野心。陈默市的重建还在继续，鲁迪的蛰伏也在继续，金沙会的故事，还没到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