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龙蛇 第114章 商人的探查

2005年9月，意大利佛罗伦萨。

2005年9月的佛罗伦萨，老周的中餐馆——“长城饭店”里，客人不多，只有几个中国人在吃饭。老周站在柜台后，手里拿着个账本，眼神却时不时看向窗外——街对面停着辆黑色轿车，里面坐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是甘比诺家族的人，最近天天在这盯着，因为老周“太关注”甘比诺家族的生意了。

老周是陈默的老朋友，帮保罗在意大利救鲁迪，索性趁着无事，就留在了佛罗伦萨开餐馆，顺便打探鲁迪的消息。最近一个月，他发现甘比诺家族的经济有点异常——以前他们主要走私军火和毒品，最近却突然开始大量收购非洲的工艺品，还跟刚果的商人联系，想找“金沙会的工艺品货源”，甚至有人看到他们的据点里，有个亚洲面孔的年轻人在管账，看身形，很像鲁迪。

“周老板，再来碗面条。”一个熟客喊，打断了老周的思绪。

老周赶紧应着，去后厨煮面，心里却在琢磨——甘比诺家族从不做工艺品生意，突然秘密收购，肯定有问题；那个管账的年轻人，会不会就是鲁迪？他得想办法确认。

当天晚上，老周关了餐馆，换上一身旧西装，手里拿着个公文包，里面装着金沙会的工艺品样本——几个小陶罐，是他之前从保罗那拿的，偷偷来到甘比诺家族的据点外。据点是个废弃的工厂，门口有守卫，手里拿着枪，警惕地盯着来往的人。

老周没靠近，而是绕到工厂后面，找到个通风口，往里面扔了个小纸条——用法语写的“我是中国商人，想跟贵家族谈工艺品生意，有金沙会的联系方式，明天上午10点，在‘长城饭店’见面”，纸条上还画了个金沙会的徽章。

第二天上午10点，老周坐在餐馆的角落，面前摆着陶罐样本，心里有点紧张。他不知道来的是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鲁迪。突然，餐馆的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是马科，身后跟着个年轻人——正是鲁迪！

鲁迪瘦了不少，头发更长了，眼神里带着疲惫，却还是一眼认出了老周。马科坐在老周对面，开门见山：“周老板，听说你有金沙会的工艺品货源？质量怎么样？能不能用我们的武器换？”

“质量您放心，都是手工做的，在意大利能卖个好价钱。”老周笑着说，眼神却跟鲁迪对视了一眼，旁边饭店壁画上用中文毛笔字写着，“默寻你。”

鲁迪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看得懂中文，他很快恢复正常，用意大利语对马科说：“马科先生，我先看看样本，确认是不是金沙会的东西。”

老周点点头，用意大利语对马科说：“这批货要的话，得先付定金，我跟金沙会联系，让他们发货。你们的武器来换，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吧，我帮你们现在联系金沙会，看看他们的意思。

老周拿出电话递给鲁迪。

“我是鲁迪，”鲁迪用意大利语说，故意让马科听见，“跟你们谈工艺品生意，托尼先生想收购一批陶罐和挂毯，1000个陶罐，500块挂毯，用武器换，你跟陈默会长说一声，要是同意，就给我回电话。”

保罗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用法语说：“我知道了，我跟老会长说，明天给你回电话。”

挂了电话，马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周老板，定金我明天让手下来送，你们尽快发货。鲁迪，你是我们的自己人，谢谢你，奖励你自由逛一个小时。”

马科走后，餐馆里只剩下老周和鲁迪。鲁迪看着老周，用中文说：“告诉陈默，托尼的军火账我都记下来了，有他转移资产的证据，等我拿到证据，就能逼他放我们走。你们别来意大利，太危险。”

“我知道了。”老周说，“你自己小心，陈默会想办法的。”

鲁迪点点头，起身要走，又停下：“告诉索菲亚的家人，她很安全，让他们别担心。”

看着鲁迪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老周心里很沉。他知道，鲁迪的处境比他想的还危险，托尼不会轻易放他走，这场“工艺品生意”，只是托尼的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算计。

当天下午，老周就给陈默发了消息——用卫星电话，加密发送：“鲁迪在佛罗伦萨，被甘比诺家族控制，管账，被迫联系卖枪，索菲亚安全，鲁迪有托尼的证据，让我们别来救。”

陈默收到消息时，正在沙东市的恒温棚里看青菜，看到“鲁迪安全”四个字，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他看着棚里的绿芽，又看了看远处的通商仓库，突然觉得，不管是非洲的通商，还是意大利的营救，都得慢慢来，像恒温棚里的青菜，得等时机成熟，才能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