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龙蛇 第327章 挫败与盘算 vs 坚守与动员

2011年8月29日。清晨的阳光穿透弥漫的硝烟，照亮了满目疮痍的边境战场。焦黑的土地、扭曲的金属残骸、尚未熄灭的零星火苗，以及空气中挥之不去的刺鼻气味，无声地诉说着昨日战斗的惨烈。

阿塞拜疆一侧的前沿指挥所外，亚历山大中将脸色铁青地听着参谋官的汇报。

“……初步统计，昨日进攻，我军损失t-90坦克三辆，bmp-3步战车五辆，伤亡人员约一百二十人。未能突破敌方主要防线……”参谋官的声音越来越低，不敢看亚历山大的眼睛。

“废物！”亚历山大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地图和望远镜都跳了起来，“装备占优，兵力占优，却打成了消耗战！亚美尼亚人的防线就那么硬？还有那群非洲猴子造的破烂，居然也能挡住我们的钢铁洪流？！”

他烦躁地踱步，雪茄烟灰簌簌落下。“伊万那个老狐狸……肯定得到了俄罗斯佬的更直接指点！还有他们的阵地，加固得比预想的要快得多！”

他走到观察孔前，用望远镜死死盯着亚美尼亚阵地的方向，眼睛中闪烁着不甘和狠厉。“不能再这么硬碰硬了……传令下去，今日暂停大规模进攻。炮兵进行间歇性骚扰射击，保持压力。让侦察部队给我摸清楚他们防线的薄弱点，特别是侧翼和结合部！空军呢？我们的飞机为什么没能完全夺取制空权？”

“将军，亚美尼亚的地空导弹比预想的要活跃，而且……似乎有额外的电子干扰来源，我们的飞行员报告通讯和锁定时常受到干扰。”

“干扰？”亚历山大眉头紧锁，“又是俄罗斯佬搞的鬼？！哼！等老子拿下埃里温，当了阿塞拜疆总统，再跟莫斯科算账！去，重新制定计划，重点侦察，寻找弱点！明天，最迟后天，我要看到突破！”

与此同时，在亚美尼亚联军阵地上，士兵们正在抓紧时间修复工事，后送伤员，补充弹药。虽然疲惫，但士气却因为成功顶住了敌人的第一波猛攻而高昂起来。

在一处相对完好的掩体后，伊万、保罗和热列茨站在一个弹药箱上，面对着聚集过来的各级军官和部分士兵代表。

伊万的眼睛扫过众人，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兄弟们！金沙的战友们！昨天，我们顶住了！我们用事实告诉了亚历山大那条疯狗，告诉他亚美尼亚和金沙的军人，骨头是硬的！领土，不是靠几辆新坦克就能夺走的！”

他指着身后仍在冒烟的战场：“看看！他们所谓的精锐，所谓的先进装备，在我们顽强的防御面前，一样碰得头破血流！他们失败了第一次，就会失败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彻底滚回老家去！”

保罗上前一步，语气坚定：“金沙的战士们！我们远离家乡，来到这里，是为了正义，为了给我们金沙逝去的亲人报仇，为了守护我们和亚美尼亚共同的尊严！昨天的战斗证明，我们的勇气和决心，不比任何敌人差！我们的坦克或许老旧，但我们守护家园的心，是最强大的装甲！伊万将军，各位亚美尼亚兄弟，我们将与你们并肩作战，直到最后胜利！”

热列茨也激动地喊道：“对！埃里温兵工厂的兄弟们正在日夜不停地为我们生产弹药，维修装备！我们缺什么，他们就造什么！前方只管打！后勤有我们！”

士兵们群情激奋，挥舞着拳头，高喊着“誓死保卫国土！”“亚美尼亚万岁！”“金沙兄弟万岁！”等口号。昨日的血战没有吓倒他们，反而凝聚了更强大的战斗意志。

伊万开始详细部署防御：“加强左翼高地防御，那里是薄弱点！同时反坦克小组前出，埋伏在河谷地带！炮兵，计算好诸元，等我的命令，给他们来个狠的！金沙的坦克连，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反击……”

联军阵地上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下一次冲击。他们不知道，一场远比正面进攻更复杂的风暴，正在幕后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