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然捏着那张学生证,手指止不住地发抖。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明媚,眼角有颗小痣——和她镜中的自己完全一样。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路子衿接过学生证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苏清雨,南山大学美术系...
南山大学?刚进门的安妮惊呼,清然姐你不是也在南山大学读过书?
沈墨迅速打开平板查询:学籍档案显示,苏清雨比你小一岁,但...他顿了顿,你们用的是同一个身份证号。
空气瞬间凝固。燕婉端着果盘的手一颤,草莓滚落在地:双重身份?
更可能是身份盗用。傅怀瑾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份档案袋,我托人查了,这个苏清雨三年前因意外去世了。
苏清然腿一软,被路子衿及时扶住。什么时候的意外?
傅怀瑾眼神复杂,坠楼。
当晚,苏清然发起了高烧。梦里总有个声音在哭喊:为什么忘了我...
路子衿整夜守在她床边,天快亮时发现她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写满同一行字:镜子里的你在哭。
第二天清晨,苏清然坚持要去南山大学。美术系的老教授盯着学生证照片看了很久:这姑娘啊...当年可是我们系的才女。不过她很少来上课,总是独来独往。
她住哪里?
教授摇头:她不住校。倒是有次在城南的旧教堂附近见过她。
旧教堂早已废弃。众人在残破的告解室里找到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满素描稿——全是苏清然不同年龄段的肖像,最新的一张标注着三个月前。
有人在长期监视你。沈墨脸色阴沉。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还在告解室地板下发现间密室。墙上贴满新闻报道的剪报,标题都是《双胞胎姐妹为何命运迥异》。
所以...苏清然声音发颤,我可能真有个双胞胎妹妹?
返程时,安妮突然指着后视镜: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路子衿猛打方向盘拐进小巷,那辆黑色轿车却穷追不舍。危急时刻,沈墨突然说:去翡翠湾,我在那儿有套安全屋。
安全屋的监控屏幕上,清晰地拍到了跟踪者的脸——竟是本该在监狱的郑董。
他越狱了。傅怀瑾立即报警。
当晚,苏清然在安全屋的浴室里发现个暗格。里面藏着本医疗记录:苏清雨,诊断为分离性身份障碍,主治医师:郑明远。
郑明远...沈墨瞳孔骤缩,是郑董的弟弟,着名的心理医生。
路子衿立即查证,发现郑明远的诊所就在翡翠湾附近。更巧合的是,诊所开业时间与苏清雨确诊时间完全吻合。
明天我去会会这个郑医生。路子衿握紧苏清然的手。
深夜,苏清然再次被噩梦惊醒。这次她清楚地听见镜子里有人说:姐姐,来找我...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浴室镜前,伸手触碰镜面。指尖传来的刺痛让她惊呼出声——镜子竟像水面般漾开波纹,映出的不再是她的倒影,而是个苍白憔悴的女孩。
清雨?苏清然颤抖着问。
镜中女孩流下血泪,嘴唇开合:
小心医生...
苏清然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睡衣。路子衿立刻打开台灯,将她搂进怀里:又做噩梦了?
不是梦...她抓住他的手臂,我看见清雨了,在镜子里!
路子衿抚摸她汗湿的额头,眼神担忧:你发烧了,我去拿药。
等他离开,苏清然赤脚跑进浴室。镜子完好无损,映出她苍白的脸。但当她伸手触碰镜面,指尖传来熟悉的刺痛——镜中影像突然扭曲,那个苍白女孩再次出现,嘴唇无声开合:
他在看着我们。
苏清然急切地问。
镜面突然恢复正常,只留下她孤独的倒影。
第二天一早,沈墨带来惊人消息:郑明远的诊所昨晚起火,所有病历都烧毁了。
这么巧?路子衿冷笑。
更巧的是,沈墨压低声音,消防员在废墟里发现间密室,墙上贴满了...清然的照片。
苏清然手中的牛奶杯差点滑落。安妮赶紧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问:清然姐,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除了被跟踪?苏清然苦笑。
傅怀瑾和燕婉带着三胞胎来访时,气氛才轻松些。予乐跌跌撞撞扑进苏清然怀里,举着画纸喊:姨姨!两个!
画纸上用蜡笔涂着两个手牵手的女孩,一模一样。
小孩子直觉最准。燕婉轻声说。
趁大人们在客厅讨论,苏清然带着孩子们在花园玩耍。安安神秘地拉拉她的衣角:小姨,我昨天梦见有个和你长得一样的阿姨,她说她住在镜子里。
苏清然脊背发凉: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安安歪着头,要小心穿白大褂的叔叔。
午后,路子衿执意要带苏清然出去散心。他们去了大学时常逛的公园,在樱花树下野餐。苏清然靠在他肩上,看他细心地剥橘子,一瓣瓣喂到她嘴边。
别担心,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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