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傍晚,傅家别墅里飘出糖醋排骨的香味。
燕婉系着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三个小团子坐在客厅地毯上玩积木,予乐试图把积木塞进慕安嘴里,被慕安嫌弃地推开。知屿抱着毛绒兔子,咿咿呀呀地自说自话。
安安盘腿坐在旁边,一边看绘本一边时不时抬头监督弟弟妹妹,小大人似的叹气:“予乐,不能吃积木,脏。”
傅怀瑾从书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夕阳的金光透过落地窗,给一切都镀上了温暖的色调。他的妻子在厨房忙碌,孩子们在客厅玩耍,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孩子的奶音。
这画面太美好,美好得让他心头软成一片。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燕婉手里的锅铲。“我来,你去歇会儿。”
燕婉也没推辞,解下围裙给他系上。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羊绒衫,身姿挺拔,系上她的碎花围裙有点违和,却莫名显得居家温柔。
“小心点翻,快收汁了。”她站在一旁指挥。
傅怀瑾动作生疏却认真地翻炒着锅里的排骨,侧脸在灯光下格外俊朗。燕婉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
“偷拍我?”傅怀瑾头也没回,嘴角却扬了起来。
“傅总下厨,千年难遇,得留个纪念。”燕婉笑着把照片设成手机屏保。
吃饭的时候更是热闹。予乐挥舞着小勺子,吃得满脸都是酱汁。慕安慢条斯理,一粒米一粒米地吃。知屿坐在宝宝椅上,由保姆喂着辅食,小嘴一张一合,像只待哺的小鸟。
安安叽叽喳喳说着幼儿园的趣事,傅怀瑾和燕婉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时不时给他夹菜。
“爸爸,我们老师说你上次来参加开放日好帅。”安安突然冒出一句。
傅怀瑾挑眉:“难道我平时不帅?”
安安歪着头想了想:“也帅,但是那天特别帅。妈妈你说是不是?”
燕婉看着傅怀瑾期待的眼神,忍着笑点头:“是是是,你爸爸哪天都帅。”
傅怀瑾满意地给她夹了块排骨。
饭后,保姆带着孩子们去洗澡。燕婉在婴儿房里收拾散落一地的玩具,把孩子们弄乱的小衣服一件件叠好。
傅怀瑾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弯腰时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动作轻柔地把知屿的小裙子抚平,那专注的神情,让他想起她第一次抱安安时的样子。
时间过得太快了。
他想起她怀三胞胎时,孕晚期脚肿得穿不上鞋,夜里翻个身都困难。想起她生产时苍白汗湿的脸,和紧紧抓着他的手。想起她产后情绪低落,偷偷掉眼泪被他发现时慌乱的样子。想起她一边忙着工作室,一边照顾四个孩子,经常累得在沙发上睡着……
那么多艰难的时刻,她都一个人扛过来了。
而他,除了陪着,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一种强烈的亏欠感突然涌上心头,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把脸埋在她颈窝里。
燕婉正在叠慕安的小裤子,被他抱得一愣。“怎么了?”
傅怀瑾没说话,只是收紧手臂,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他的呼吸热热地喷在她耳后,带着说不出的沉重。
“婉婉……”他声音低哑,“我总觉得欠你太多。”
燕婉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你怀孕那么辛苦,生产那么危险,带孩子这么累……”他每说一句,手臂就收紧一分,“我却什么都不能替你分担。”
燕婉心里一酸,放下手里的小衣服,轻轻转过身面对他。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深,里面翻涌着她熟悉的心疼和愧疚。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指尖抚过他微蹙的眉头。
“傻瓜。”她声音柔得像水,“你哪里欠我了?”
“我……”
“我怀孕的时候,是谁天天给我按摩浮肿的脚?是谁半夜爬起来给我倒水?是谁连婴儿床的螺丝都要亲自检查三遍?”
傅怀瑾怔怔地看着她。
“我生产的时候,是谁一直握着我的手?是谁红着眼睛说保大人?是谁在孩子出生后第一个亲的是我?”
“我情绪不好的时候,是谁放下工作陪我?是谁偷偷学做我爱吃的菜?是谁把哭闹的孩子抱走让我好好睡觉?”
她一句接一句,声音轻柔却坚定。
“傅怀瑾,你给我的爱和陪伴,就是最好的补偿。”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哪有谁欠谁?”
傅怀瑾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映着他的影子,满满的都是理解和爱意。
他喉结滚动,猛地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不像平时那样带着**,而是充满了说不出的感动和珍惜。他细细描摹她的唇形,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就在这时,隔壁儿童房传来安安响亮的声音:“爸爸!妹妹拉臭臭了!好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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