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性的刀气余波终于散去,时空裂缝缓缓弥合,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碰撞只是一场幻觉。但怀中多出的两个微弱啼哭的婴儿,手里那对温润的阴阳玉佩,以及后背那道依旧火辣辣的伤口,都在清晰地告诉杨锦成,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低头看着怀中这两个来自平行世界、与自己有着不可思议渊源的孱弱婴儿,他们小小的眉头皱着,似乎在不安地扭动。再抬头看向身边的大泽绘里子,她同样抱着他们刚刚出生、经历了诸多惊险却安然无恙的儿子,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
这一晚上,他们两人所经历的离奇与惊险,简直比许多人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从意外的重逢,到坦诚的交流,再到突如其来的生产,紧接着是亡命奔逃、怨灵追杀、时空斩击、异界来客……短短几个小时内,他们仿佛一起走过了无数年的岁月,共同面对了生死考验。
无需再多言语,一种深刻的、基于生死与共的羁绊和认同感,已经在两人之间牢不可破地建立起来。他们看着彼此,眼神交织,都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愿意携手共度余生的那一个。
杨锦成缓缓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大泽的额头。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冰凉的皮肤下,那剧烈跳动后渐渐平复的心跳,以及那份劫后余生的颤抖与安心。呼吸交融,空气中弥漫着无声却浓烈到极致的爱意与承诺。
就在这气氛恰到好处,两人情到深处,嘴唇即将自然而然地靠近时——
一个非常不合时宜、带着明显戏谑和促狭味道的苍老声音,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
“咳咳!那什么……两个孩子的眼睛,曾爷爷我帮你们捂住了啊!你们……放心地、尽情地亲吧!就当咱们不存在!嘿嘿!”
只见不远处的杨程光老爷子,不知何时已经溜达了过来,正一脸“我为子孙操碎了心”的得意笑容,伸出两只大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杨德高和杨德杰俩小子的眼睛。
杨德高还在不满地嚷嚷:“曾爷爷你干嘛!我看不见啦!” 杨德杰虽然没说话,但小脸也绷着,似乎对这种“强制闭眼”的行为表示抗议。
杨锦成和大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岔弄得一愣,随即都是哭笑不得。大泽更是瞬间羞红了脸,下意识地想低下头。
杨锦成抬头,对上自家爷爷那挤眉弄眼的搞怪表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暖的感激。老爷子这是用他特有的方式,在缓解大家紧绷的神经,也在默默支持着他。
他给了爷爷一个“算你厉害”的无奈眼神,然后不再犹豫,重新低头,在一片善意的哄笑和俩小子“少儿不宜”的抗议声中,深深地、狠狠地吻住了大泽绘里子的唇。
这个吻,无关**,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生死相托的信任、以及共同面对未来的决心。
“呜……”大泽 还有些羞涩,但很快便沉浸其中,回应着这份厚重的情感。
“噫——!”这是杨德高被捂着眼睛发出的嫌弃声。
“……”这是杨德杰无声的“鄙视”。
“嘿嘿嘿……”这是杨程光老爷子得意的偷笑。
滑头鬼在一旁摸着橄榄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连一向冷脸的杨锦天,看着堂哥终于觅得良缘,也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悄悄从自己的储物法宝里掏出几颗恢复元气、治疗内伤的上好丹药,准备等他们亲完就赶紧让堂哥和大泽姐服下。这一晚上,大家实在是都累得快散架了。
其中最惨的,莫过于杨程月。他先是跟圣德皇怨灵硬碰硬打了半天(挨最毒的打),然后又被自家侄孙“抛弃”在战场,最后还得负责按住挣扎的杨锦天和抱着睡着的杨锦瑜(带最顽皮的孙子),可谓劳苦功高,此刻正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旁边,感觉自己像个工具人。
杨锦成和大泽都有些气喘,脸上带着红晕,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杨德高和杨德杰终于挣脱了曾爷爷的“魔爪”,两个小家伙眼睛红红的,刚才的惊吓和担心此刻化为了委屈和后怕,哇地一声叫出来,如同两颗小炮弹一样冲向父亲!
“爸爸!” “爸!”
两人一左一右,死死地抱住了杨锦成的腿(毕竟他怀里还抱着两个婴儿),把小脸埋在他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再早熟、再天才,他们也终究是孩子,今晚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太过刺激和可怕。
杨锦成心中一片柔软,艰难地弯下腰(怀里还有俩),用脸颊蹭了蹭两个儿子的脑袋,温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爸爸在呢,没事了。”
大泽也温柔地伸出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这个夜晚,充满了死亡的危险和离奇的遭遇,但也让这家人的心前所未有地紧密贴在了一起。那种共同历经磨难后产生的凝聚力与温情,弥漫在空气中,驱散了之前的血腥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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