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似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一个他相对更熟悉、关系也更好的号码——打给了杨锦佐。比起直接面对那个关系僵冷的亲侄子,找这个堂侄显然要轻松得多。
电话接通后,杨似雯含糊地说明来意,想通过杨锦佐的关系,从杨锦天那里购买一批高品质的养颜丹、排毒丹和润肤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金室长给的三万美元定金数额告诉了杨锦佐。
电话那头的杨锦佐听完,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爽快地说:“三叔,你这定金,要是按我们最早开拓市场那会儿的价,够拿一个月的量了。”
“这么便宜?”杨似雯有些惊讶。他虽不直接参与丹药生意,但也知道杨锦天的丹药在外面是有价无市,尤其高品质的,更是昂贵。
杨锦佐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带着点忆苦思甜的感慨:“唉,三叔你是不知道。当初我跟锦佑俩,被扔到唐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抹黑,啥渠道都没有。为了打开销路,抢占市场,那价格压得,几乎是贴着成本线在卖,利润大头全让给下面的分销商了,就为了求他们多推我们的货。那叫一个憋屈!”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扬眉吐气:“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销路彻底打开了,名气也打响了,本来早该涨价了。但锦天那小子,您也知道,怕麻烦,觉得反正够花了,就一直没提价。还是后来社区里那帮小子,偶然间发现那些分销商一边压着我们的进货价,一边在外面把价格炒上天,利润差了几倍都不止!这可把那帮小子气坏了,直接找上门去,把那几个最黑心的分销商狠狠‘教育’了一顿。”
杨锦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下好了,没人敢再乱压价。现在给到分销商的价格合理了不少,锦天那边到手的收入,反而比以前更高了。所以三叔,现在这行情,您这三万定金,肯定拿不到一个月的量了,但给您弄一批高品质的,绝对没问题。”
杨似雯听着,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对杨锦天的愧疚感,感觉自己像是在占侄子的便宜。他嗫嚅着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嗐!三叔您跟我还客气什么!”杨锦佐满不在乎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家族内部的血脉压制和理所当然,“您是我叔,锦天是我弟,咱们自家人,当然按最便宜的成本价算!外人能跟咱们比吗?”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揭秘的味道:“而且三叔,我跟您交个底。锦天那小子卖给外面那些普通富豪、本地权贵的,根本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他炼丹时顺手炼出来的次等品、低等品,效果比他留着送人或者给亲戚朋友的那些差远了!那小子有时候看着那些次品丹卖出去,还跟我嘀咕,说感觉像是在作孽,糊弄人。但其实吧,就算那些次等货,效果也比本地那些垃圾丹药强百倍!利润嘛,就算被分销商剥一层,也高得吓人。您要送人,我当然得帮您弄点真正的高等货,总不能拿次品糊弄,丢咱们杨家的脸面不是?”
杨锦佐这话,算是彻底打消了杨似雯那点微弱的负罪感。同时也揭示了杨锦天丹药生意的另一个侧面——真正的精品,极少外流。而他能达到近乎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并且轻易区分丹药品质,依靠的正是老君观那两门堪称炼丹神技的功法——《混沌体》赋予他对能量和药性融合的超凡感知力,《极阳诀》则提供了极致精纯和可控的火焰源力。这两门功法,任意一门修炼到高深境界,都足以造就一位顶尖炼丹师。
杨似雯挂了电话,心情复杂。一方面,事情办成了,还省了钱;另一方面,他也再次感受到了那个侄子在炼丹一道上的恐怖天赋和如今的影响力。这种“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的差距,在炼丹师这个行当里,体现得淋漓尽致。而杨锦天,无疑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被无数人求着的那一小撮“涝死”的人。
金室长看着杨似雯递过来的那个小巧却沉甸甸的玉瓶,以及里面足够服用一个月的、流光溢彩的丹药时,饶是她平日里再如何冷静自持,此刻也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原本以为,那三万美金能买到三颗真正的、由杨锦天亲手炼制的高品质养颜丹排毒丹润肌丹就已经是走了大运。毕竟,连会长崔宥真动用各种关系和人脉,都难以稳定获取的顶级丹药,其稀缺和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她甚至做好了被婉拒或者需要等待很久的心理准备。
可结果呢?杨似雯不仅办成了,还直接给她弄来了整整一个月的量!
“木文先生……这……这真是太感谢了!”金室长难得地有些语无伦次,她迅速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批丹药若在黑市上的价值,那绝对是一个令人咋舌的天文数字。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从支票簿上撕下一张新的,动作飞快地填好数字,塞到了杨似雯手里,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这里是三十万,麻烦您,务必帮我预定下一整年的用量!多出来的,算是给您的辛苦费!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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