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晨光穿透薄雾,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巷口,林晚棠刚推开院门,便见黎樾墨倚在门框旁,墨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新鲜的糕点与油纸包好的卤味。“醒了?凌月和云舒已经在街口等了,知言兄与孟瑶姑娘也已出发,我们早些去棠梨园,正好赶上晨光最好的时候。”
他的声音温柔,目光落在林晚棠身上时,似有暖意漫开。林晚棠轻点颔首,转身牵过早已蹲在门口、摇着雪色尾巴的灵汐——白虎化形的小家伙今日格外兴奋,鼻尖蹭着她的裙摆,时不时跳起来去够她发间的棠梨簪。
几人汇合时,街口的马车早已备好。苏凌月一袭绯红襦裙,拉着孟瑶的手有说有笑,见林晚棠与黎樾墨走来,立刻挥手:“晚棠!樾墨!快上车,瑶瑶说棠梨园今日开得最盛,再晚些就要被游人挤满了!”云舒站在马车旁,一身青衫,手中抱着一卷书画,沈知言则手持折扇,温文尔雅地笑着,目光落在云舒手中的画卷上,似在探讨着什么。
马车缓缓驶离城区,窗外的景色渐渐从青砖黛瓦变成了绿意盎然的田野。灵汐趴在林晚棠的膝上,好奇地扒着车窗向外张望,时不时发出几声软糯的“喵呜”声。孟瑶被它可爱的模样吸引,从袖中取出一块绣着海棠花的手帕,轻轻逗弄着它:“灵汐真是乖巧,不像我家那只小狸猫,整日里上蹿下跳,调皮得很。”
“它啊,也就在外人面前装乖。”林晚棠笑着揉了揉灵汐的脑袋,眼底满是宠溺,“在家的时候,拆家的本事可比谁都强。”黎樾墨坐在一旁,闻言轻笑,从竹篮中取出一块棠梨酥递到她手中:“别总说它,你上次还和它抢着吃蜂蜜,最后弄得满手都是。”
林晚棠脸颊微红,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接过棠梨酥咬了一口,甜香在口中化开,带着熟悉的暖意。苏凌月见状,打趣道:“哟,我们晚棠也有害羞的时候?樾墨,你可得多说说她的糗事,让我们也乐呵乐呵!”车厢内顿时响起一阵欢声笑语,新老朋友间的隔阂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轻松与惬意。
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棠梨园。刚下车,一阵浓郁的棠梨花香便扑面而来,漫山遍野的棠梨树开满了洁白的花朵,如同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阳光洒下,花瓣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美得令人沉醉。
“好美啊!”孟瑶惊叹出声,拉着苏凌月便向梨园深处跑去,“我们去那边拍照!知言,快拿你的画具来,我要把这美景画下来!”沈知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提着画具快步跟上,云舒也笑着追了上去,手中的画卷早已展开,准备临摹这春日盛景。
林晚棠与黎樾墨并肩走在梨园小径上,脚下是厚厚的花瓣,踩上去软软的,发出轻微的声响。灵汐在两人身前欢快地奔跑着,时不时停下来啃咬地上的花瓣,模样憨态可掬。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棠梨园吗?”黎樾墨突然开口,目光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那时候你迷路了,坐在树下哭,灵汐还没化形,只是一只小白虎,围着你转了好久,最后还是我找到了你们。”
林晚棠脸颊微红,嗔道:“都多久的事了,你还提。”话虽如此,眼底却满是温柔的笑意,“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差点让灵汐咬你呢。”
“幸好它没咬,不然我可就没机会陪在你身边了。”黎樾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目光深邃而认真,“晚棠,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我的心意。”
林晚棠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看着黎樾墨眼中的自己,脸颊越来越红,刚要开口,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灵汐急促的“喵呜”声。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只见灵汐正对着一处灌木丛低吼,灌木丛旁,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药童蹲在地上,满脸焦急地抹着眼泪,身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一些草药。“小朋友,你怎么了?”林晚棠走上前,轻声问道。
小药童抬起头,看到两人,哽咽着说:“我……我和师父一起来采药,不小心走散了,我找不到师父了,竹篮也摔了,草药都掉了……”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黎樾墨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小药童的头:“别着急,我们帮你找师父。你还记得你和师父分开时,周围有什么特别的标记吗?”小药童想了想,说:“我记得师父说过,要去前面的小溪边采药,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棠梨树。”
“好,我们带你去找。”黎樾墨起身,对林晚棠点了点头,两人一左一右牵着小药童的手,灵汐则在前方带路,时不时回头看看他们。一路上,林晚棠耐心地安慰着小药童,黎樾墨则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很快便找到了小药童所说的歪脖子棠梨树。
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郎中正焦急地在小溪边踱步,看到小药童,立刻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搂在怀里:“阿木!你跑哪儿去了?可吓死师父了!”小药童扑在老郎中怀里,放声大哭:“师父!我错了,我不该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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