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远摇头:
“别的行业可能这样。”
“但他是个警察。”
“警察这行,最看重的是本事。”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不是谁一句话就能定调的。”
“而且,祁处才二十五岁,已经是厅级了。”
“要是没点真东西,早就被议论死了。”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慢慢走着。
“王政是真胆大。”
“他只看到祁处在经济上的能力。”
“忘了祁处的正业是抓人。”
“特殊案件调查处……”
“光听这名字,我就心里发紧。”
“我们不能太轻敌,得稳着点来。”
郑毅红立刻问道:
“那红楼是不是该暂时停一停?”
高明远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
“不能停。”
郑毅红惊讶:
“为什么不能?”
“红楼在伊河新村。”
“那里是麦子立当年出事的地方。”
“祁处要是真有两把刷子,一定会去伊河村查。”
“继续营业,风险很大。”
高明远虽然有些挣扎,但语气坚定:
“不行。”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
“红楼是我们的脸面。”
“红楼开着,那些靠着我们的老板、干部才能安心。”
“要是突然关门,跟马帅自己送进看守所没什么两样。”
“就算危险,也不能关。”
郑毅红认真地看着他:
“你真的确定?”
郑毅红是高明远的核心智囊,堪称其最坚实的后盾。
他一直是高明远的头脑所在。
每当高明远需要做决策,都是郑毅红负责梳理其中的利害关系,最终由高明远拍板定论。
权衡得失、提供策略是郑毅红的职责。
至于是否采纳,那完全是高明远的判断。
高明远轻轻摇头: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
郑毅红随即开口:
“我用了整整七天时间,重新梳理了一遍我们的人脉结构和生意布局。”
“各个点都稳得住,唯有一处让人不安。”
高明远眉头一紧:
“你是说孙兴?”
郑毅红点头确认:
“孙兴太扎眼了!”
“我查了一下,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烂。”
“开赌档、放高利贷、逼良为娼、控制酒类供应……”
“当初真不该插手救他。”
高明远摆了摆手:
“谁让他姓王呢!”
他略带不耐地说:
“这样吧,你找个机会敲打他一下。”
“让他把这些不该有的东西全部收掉。”
“至少在这一年内……不,三个月内,必须低调行事。”
郑毅红语气不满:
“早些时候稍微约束一下,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样。”
高明远笑了笑:
“他越是不成器,对我们越有利,我又何必替他爹妈操这份心?”
“更何况,他爹妈也压根管不了他。”
郑毅红讥讽地说道:
“亲爹连他是谁都不敢认。”
“亲妈巴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
“再加上你的纵容……”
“他能变成这样,一点都不意外。”
高明远脸上露出些许尴尬:
“都是利益往来罢了。”
郑毅红冷笑一声,还是开口:
“先看看督导组那边的动静再说。”
“如果他们还没盯上我们,那我就亲自走一趟。”
高明远点头:
“辛苦了。”
郑毅红略带不满地回应:
“你怎么还跟我来这套?”
高明远无奈一笑:
“行行行,是我错了,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两人正轻松交谈,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打断了谈话。
郑毅红接起电话,简短几句后便挂断。
他开口道:
“看守所那边传来消息。”
“祁处带人去找马帅了。”
“马帅想掰断手指装病脱身,被祁处当场识破。”
“祁处问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一切风平浪静。”
高明远微微一笑:
“马帅想掰断的是不是左手小指?”
郑毅红对高明远的判断毫无惊讶之意:
“没错。”
高明远顿时神情放松:
“马帅那边不会出问题。”
……
与此同时,严良提议将李成阳纳入专案组。
林奇听得睁大了眼睛:
“这行吗?”
祁同伟直接否决了这个建议:
“现在还不行。”
严良皱眉问:
“什么原因?”
“李成阳当年离开警队的流程并不合规。”
“如果现在把他拉进专案组,流程上不会有障碍。”
祁同伟微微颔首:
“你说得没错。”
“但你忽略了一个关键点。”
严良追问:
“什么问题?”
祁同伟缓缓说道:
“是李成阳的过往。”
严良一时没说话。
祁同伟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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