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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菩提 第24章 沉舟与新帆

作者:万灵咏叹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7 12:21:29

2023年6月9日下午2:17,临近西南的夏日,空气湿重得能拧出水来。吃过午饭,坐在那辆老旧却擦拭得锃亮的出租车后排,载着旁边星儿,副驾驶还搭乘着另一位中年人。穿行在蓉城略显拥堵的街巷,清晰而真实。

星儿的脑袋靠在他肩上,好奇地打量着这座远比贵州山区繁华得多的城市。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车流如织,行人匆匆,每个人身上都缠绕着或浓或淡、或深或浅的业力色彩,如同行走的调色盘。

深红(暴虐)在拥堵路口的司机脸上跳跃,浊黄(愚昧)笼罩着被街头骗术吸引的路人,墨绿(偏执)则在一个对着手机屏幕激动辩论的年轻人身上升腾,更多的,是深浅不一的灰(绝望),如同城市挥之不去的背景阴霾。

“哥,那个人…好难过。”星儿的小手指向路边一个蜷缩在阴影里、衣衫褴褛的老者。老者身上覆盖着几乎凝成实质的暗灰色(绝望),边缘还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惨白(惊惶)。

万一乐的目光扫过,净尘高阶的感知力如同无形的涟漪悄然扩散。心脏深处,那片由愿力汇聚而成的“海洋”微微涌动,一股温和、宁静的力量顺着他的意念流淌而出,跨越数米距离,轻柔地覆盖在老者身上。

那沉重的暗灰如同被投入清水的墨滴,开始丝丝缕缕地散开、淡化,老者紧锁的眉头在无意识中舒展了一些,呼吸似乎也平稳了些许。星儿似有所感,贴着他后背的小脸蹭了蹭,低声道:“暖和了…”

“嗯。”万一乐应了一声,出租车拐入一条相对僻静的辅路。他的目的地,是位于城郊结合部的一个小型工业园。

仁泽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招牌,在园区最深处一栋略显陈旧的三层小楼门口挂着,字迹有些剥落,透着一股日薄西山的疲惫。厂区很安静,几条生产线似乎都处于停滞状态,只有少数几个穿着工装的人影在空旷的厂房间走动,步履间带着散不去的浅灰色(焦虑)和深灰(绝望)。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发酵底物混合的、略显滞涩的气味。

万一乐打开门,先下了车,接着星儿也利落地跳下来,小手自然地牵住他。他抬眼望去,整栋办公楼笼罩在一片浓厚的深灰(绝望)之中。核心区域,一丝微弱却坚韧的土黄色(务实)和几乎细不可察的淡金色(初心)在顽强地闪烁,如同风中之烛。

目标,就在顶层。

推开玻璃门,前台空无一人。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满脸疲惫的中年男人正从楼梯上下来,手里抱着一摞文件,眉头拧成了疙瘩,正是张立峰。他身上深灰(绝望)弥漫,几乎掩盖了整个人,只有靠近心脏的位置,那点土黄(坚韧)和淡金(初心)还在微弱地搏动。

“请问…找谁?”张立峰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下意识地将万一乐当成了某个讨债的或者推销的,目光扫过万一乐普通的衣着和身边的星儿,深灰更浓了些,甚至透出点防备的暗红(愤怒)。

“张立峰先生?”万一乐语气平静,目光直视对方。他强大的心神力量自然散发,如同一股无形的清泉,悄然涤荡着对方心头的躁郁。

张立峰一怔,对方平静的眼神让他烦躁的心绪莫名地平复了一丝:“我是。你是?”

“万一乐。这位是星儿。”万一乐简单介绍,“我来,是想和你谈谈你的公司,还有…贝林妥欧单抗和诺西那生钠。”

“什么?”张立峰瞬间警惕起来,眼神锐利如刀,深灰绝望中炸开一团暗红(愤怒),“谁派你来的?竞争对手?还是…记者?我没什么好谈的!”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抱紧了怀里的文件,那里面或许就是最后的遣散方案。他身上的浅灰(焦虑)也瞬间飙升。

星儿被对方突然的激动吓了一跳,小手紧紧攥着万一乐的衣角。

“没人派我来。”万一乐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接作用于张立峰的心神。净尘高阶的安抚能力悄然运转,如同清风拂过滚烫的烙铁,将那升腾的暗红和焦虑强行压下去一丝。

“我只是一个不希望看到好药因为钱而救不了命的人。仁泽有基础,你有经验,缺的是一个方向,一个…突破点。”

张立峰喘着粗气,胸口起伏,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万一乐。对方太年轻了,气质又过于沉静,甚至有些冷漠,怎么看都不像是圈内人或者投资人。

可那句“好药因为钱而救不了命”,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深处那点尚未熄灭的淡金(初心),让他心脏猛地一抽。怀里的文件,似乎更沉重了。

“方向?突破点?”张立峰苦笑,绝望的深灰重新占据上风,“说得轻巧!你知道开发一款新药要多少钱?要多少时间?专利壁垒有多高?我连工资都快发不出了!仁泽…撑不了几天了。”他疲惫地靠在楼梯扶手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那点淡金微弱得几乎看不见了。

“如果不需要你从头研发新分子实体呢?”万一乐向前一步,无形的愿力场更加集中地笼罩住张立峰,持续净化、安抚着那些沉重的负面业力,并试图“点亮”那核心的坚韧与初心,“如果…是优化现有天价药的工艺,让它们的成本降下来,降到普通家庭能负担的程度?”停顿一秒,继续说道,“例如贝林妥欧单抗……”

张立峰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出一丝难以置信的光:“降成本?你知不知道贝林妥欧单抗为什么贵?那是复杂的双特异性抗体!表达、纯化、折叠、稳定性…每一个环节都是钱堆出来的!还有诺西那生钠的反义寡核苷酸合成和修饰…这些技术门槛…”他摇着头,深灰绝望再次翻涌,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我知道很难。”万一乐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但并非不可能。尤其,当你有一个真正懂技术、并且同样渴望改变现状的伙伴时。”他侧过身,目光投向门口。

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头发有些凌乱,戴着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疲惫却锐利,带着学者特有的审视。正是刚才副驾驶的中年人。

他身上的业力图谱清晰地展现在万一乐“眼”中:磐石般明亮但已开始黯淡的墨绿(技术偏执)是底色,核心是温暖的淡金(普惠理想),却被一层厚重的深灰(长期失望)和压抑的暗红(学术不公之怒)死死包裹着。

他的出现,让张立峰再次愕然。

“陈…陈教授?”张立峰显然认出了这位在生物制药圈内小有名气、却也以“不合时宜”着称的学者,语气充满惊讶。

陈树清没有立刻回应张立峰,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万一乐身上,带着复杂的探究,然后扫过这破败的厂区,最后定格在张立峰怀里的文件和他脸上深刻的绝望上。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干涩:“万先生找到我的时候,我也觉得他疯了。”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抵抗内心翻腾的深灰与暗红,“但我实验室那些束之高阁的、关于抗体工程化改造和稳定大规模培养工艺优化的数据…那些被‘主流’认为‘不切实际’、‘性价比低’的研究方向…”

他看向万一乐,眼神深处那点淡金微微亮起一丝,“他说,仁泽有中试线,张总你…是个肯干实事的人。”

万一乐适时地接话,目光平静地迎向张立峰:“张总,陈教授的研究方向,恰好是解决贝林妥欧单抗这类抗体药成本高昂的关键环节之一。他的非主流,或许正是你们仁泽绝处逢生的唯一机会。”

张立峰彻底愣住了,看看万一乐,又看看陈树清,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那深重的绝望灰霾,如同被投入了一块巨石,剧烈地翻腾、搅动。

万一乐的话语和存在,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持续地拨开笼罩他心神的灰暗,让那核心的土黄(坚韧)和淡金(初心)挣扎着透出光芒。陈树清的出现和他话语中透露的信息,更是像一道微弱却真实的曙光,刺破了眼前的黑暗。

“抗体…工程化改造?大规模培养优化?”张立峰喃喃自语,作为工程师出身的cEo,他太清楚这几个词在降低成本上的巨大潜力了。但巨大的疑虑随之而来,“陈教授,你的研究…有数据支撑吗?到什么阶段了?工艺放大可行吗?还有知识产权…”

“数据我有。”陈树清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被质疑的暗红(愤怒),但更多的是学术的严谨,“在细胞株构建、培养基优化、新型纯化层析填料探索上,都有突破性的小试结果。只是…没人愿意投钱做中试放大,更别说产业化了。至于知识产权…”

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我那个‘摘桃子’的团队领导,只对我的‘主流’项目感兴趣,这些‘边角料’,他看不上,也懒得抢。”

这苦涩的自嘲,反而让张立峰心头那点希望之光更亮了些。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积压的绝望全部呼出。深灰依旧浓重,但土黄和淡金的光芒已经顽强地透了出来,甚至开始主动驱散周围的灰暗。

他看向万一乐,眼神复杂:“万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陈教授的研究?又怎么知道我们仁泽…需要这个?”

“我看到的。”万一乐的回答简单得近乎玄奥。他不再多言,只是将心神之力更加专注地作用于张立峰和陈树清两人身上。强大的愿力如同最纯净的冰水,无声无息地冲刷、净化着两人心湖中翻涌的深灰绝望、暗红愤怒以及陈树清那因长期压抑而变得有些僵硬的墨绿偏执。

同时,这股力量也在小心翼翼地“滋养”和“点燃”他们核心的坚韧(土黄)、初心(淡金)以及陈树清对技术本身的纯粹热爱(墨绿)。

张立峰和陈树清同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清明感涌入脑海。连日来的疲惫、焦虑、愤怒和绝望,如同潮水般退去,大脑前所未有地冷静和专注。

那些盘踞在心头、纠缠不清的难题——资金链断裂的恐惧、技术路线的迷茫、专利归属的担忧、前景的黯淡——似乎并没有消失,但此刻却像被梳理过一样,条理清晰地排列在眼前,不再令人窒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近乎滚烫的冲动——一种想要抓住眼前这唯一稻草、想要拼尽全力去搏一搏的强烈渴望!

张立峰猛地站直了身体,眼中爆发出一种近乎凶狠的光芒,那是绝境中的赌徒看到了翻盘希望的光芒。他一把将怀里那摞沉重的文件(遣散方案)随手塞给旁边一个路过的、目瞪口呆的员工,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沙哑:

“去!把会议室收拾出来!泡茶!最好的茶!”他转向陈树清,伸出手,语气斩钉截铁:“陈教授,别的先不谈!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你的数据?所有数据!”

陈树清看着张立峰伸出的手,镜片后的眼神剧烈闪烁。那层包裹着他核心淡金(理想)的深灰(失望)和暗红(愤怒),在万一乐持续的净化与“点燃”下,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纯粹的、对技术突破可能带来改变的兴奋感(墨绿偏执被正向引导)和一丝被认可的暖意(淡金),如同岩浆般涌了上来。他用力握住了张立峰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好!数据在我笔记本里!现在就看!”

万一乐看着眼前这一幕,感受着两人身上业力色彩的剧烈变化——绝望的深灰在消退,愤怒的暗红在平复,偏执的墨绿变得更加明亮而纯粹,坚韧的土黄和希望的淡金则如同火焰般升腾——他心脏深处那片愿力之海,似乎也随之泛起了一丝微澜。这,就是改变的开始。

他低头,对身边一直安静仰头看着的星儿轻声道:“星儿,我们帮到他们了。”

星儿用力地点点头,小脸上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两个叔叔身上那股沉重的、让人不舒服的“灰蒙蒙”的气息,正在被哥哥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又明亮的气息驱散。

议室里,老旧空调发出吃力的嗡鸣。陈树清打开他那台外壳磨损严重的笔记本电脑,复杂的图表和密密麻麻的数据瞬间占满了屏幕。

张立峰几乎是扑到屏幕前,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曲线和参数,呼吸变得粗重。万一乐带着星儿坐在稍远的位置,平静地看着,无形的愿力场笼罩着整个空间,持续维持着两人最佳的心智状态——专注、冷静、灵感活跃。

“……你看这里,张总!”陈树清的手指激动地点着屏幕上一个不起眼的折线图,“这是我们筛选出的新型工程化cho细胞株,在无血清、化学成分限定的培养基中,目标抗体的表达量比对照提升了百分之四十二!而且关键质量属性(cqAs)完全达标!”

张立峰倒吸一口凉气:“百分之四十二?稳定吗?批次间差异?”作为工程师,他瞬间抓住了核心。提升表达量,是降低生产成本最直接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连续十批小试,RSd(相对标准偏差)控制在百分之五以内!”陈树清语速飞快,墨绿色的偏执光芒在眼中熊熊燃烧,“关键是我们摸索出的培养基配方和培养参数,成本只有市售同类高端培养基的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张立峰的眼睛也红了,土黄色的坚韧光芒大盛。他猛地一拍桌子,“好!好一个三分之一!纯化呢?贝林妥欧双抗的结构复杂,纯化收率低是成本大头!”

“这正是我要说的!”陈树清切换页面,调出一组层析图谱,“我们尝试了一种新型混合模式层析填料,针对性地设计洗脱梯度。你看这个洗脱峰!多漂亮!杂蛋白去除效率极高,目标蛋白回收率提升了近百分之二十!而且步骤简化,从传统的四步纯化,有望压缩到两步甚至一步!”

“一步纯化?!”张立峰的声音都变了调,巨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冲击着他。如果这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物料消耗、设备占用、时间成本、人力投入…全方位的成本暴跌!贝林妥欧单抗那令人绝望的百万天价,似乎真的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还有稳定性和制剂!”陈树清已经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墨绿色的光芒几乎要透体而出,“针对抗体聚集和降解的痛点,我们设计了几种新型的稳定剂配方,加速稳定性试验表明,在高温高湿条件下,目标抗体的活性保持率远超现有制剂…”

张立峰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微微颤抖,死死盯着屏幕,大脑在超负荷运转。万一乐的愿力如同最高效的催化剂,不仅清除着他因激动而可能产生的杂念(浅灰焦虑),更将他工程师的务实思维(土黄)和对成功的渴望(浅绿)激发到极致,与陈树清的数据和思路疯狂碰撞、融合。

“陈教授!你的细胞株,在我们现有的500升发酵罐上放大,工艺参数需要调整的幅度大不大?现有设备兼容性如何?”张立峰猛地抬头,问出了最实际的问题。

陈树清推了推眼镜,冷静分析:“培养基成分需要微调,供氧和搅拌策略需要根据罐体特性优化,但基础工艺框架是通用的!我们可以在你们的中试线上立刻开始工艺摸索和转移(pt)!”

“好!太好了!”张立峰一拳砸在掌心,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深灰的绝望早已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狂热的土黄(务实干劲)和喷薄的浅绿(发展渴望),

“那诺西那生钠呢?反义寡核苷酸(ASo)的合成和修饰…”

“ASo的成本主要在合成原料(单体)和繁琐的液相合成及纯化步骤上。”陈树清思路极其清晰,“我关注过固相合成载体和高效偶联试剂的最新进展,结合特定的酶法辅助修饰策略,或许能大幅缩短合成周期,提高收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速越来越快,专业术语如同连珠炮般迸发,沉浸在一个由数据、工艺、可能性构成的狂热世界里。那些曾经压垮他们的现实困境——资金、专利、市场——此刻都被这巨大的技术突破可能性暂时抛到了脑后。

万一乐安静地听着,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他的心神却在更深的层面运作。无形的愿力丝线,不仅维持着两人的专注和灵感火花,更悄然引导着他们的思路碰撞。

当陈树清在某个关键酶法修饰的细节上稍有卡顿时,万一乐的意念会如同微风,轻轻拂过对方的心神,驱散那细微的困惑(惨白惊惶),让他灵光一闪;当张立峰因过于激动而可能忽略某个放大风险时,愿力又会如同警钟,让他瞬间冷静(净化浅灰焦虑),将注意力拉回关键点。

星儿听不懂那些复杂的词语,但她能感觉到会议室里那股紧张又充满希望的气氛。她靠在万一乐身边,小手抓着他的手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两个激动得面红耳赤的叔叔,又看看哥哥平静的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陈树清和张立峰的声音终于低了下去,两人都像是经历了一场高强度战斗,额头见汗,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充满了亢奋后的疲惫和巨大的满足感。

“万先生!”张立峰猛地转向万一乐,声音因激动而沙哑,“陈教授的研究…太有价值了!这…这简直就是我们仁泽的救命稻草!不,是金矿!”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情绪,看向陈树清,眼神变得无比郑重,“陈教授,我张立峰以仁泽创始人的名义,恳请您加入我们!技术入股!首席科学官!实验室、中试线、现有的所有资源,全部向您和您的项目开放!我们一起,把这事做成!把药价打下来!”他伸出了手,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燃烧的信念(土黄与淡金交织)。

陈树清看着张立峰伸出的手,又看看屏幕上那些凝聚了他无数心血却几近蒙尘的数据,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万一乐平静的脸上。他知道,今天自己这超常的冷静、清晰的思路、甚至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都离不开这个神秘年轻人那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的影响。

缠绕他多年的深灰(失望)和暗红(愤怒)如冰雪消融,只剩下对技术突破本身的纯粹渴望(明亮的墨绿)和那份被重新点燃的、想要惠及患者的初心(温暖的淡金)。他用力地、重重地握住了张立峰的手。

“好!张总,我们一起干!”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一个濒临沉没的小船,终于找到了一块坚固的压舱石和一张可能改变命运的风帆。会议室里,一股新生的、充满斗志的气息弥漫开来,驱散了长久以来的颓丧。

万一乐看着这一幕,心脏深处那片愿力之海,平静无波。他只是微微颔首,对星儿轻声道:“星儿,饿了没?我们很快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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