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从1937开始当军长 第32章 暗流涌动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三日，北平。

光复的喜悦如同夏日的骤雨，来得猛烈，去得也迅速。城内零星的枪声尚未完全停息，来自东南方向的紧急军情，便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八十八军和二十九军将士们火热的心头。天津日军援军，来得比预想的更快、更猛。

八十八军前指，已迁至北平城内原冀察绥靖公署旧址。

宽敞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何志远坐在主位，左手边是八十八军的将领：副军长李振邦、赵建明，参谋长周卫国，三位师长张汉卿、刘振华、董存瑞；右手边则是刚刚会师的二十九军主要将领：总司令宋哲元、副军长秦德纯、冯治安，以及三十七师师长张自忠等人。国共合作抗战以来，如此级别的两军高级将领齐聚一堂，尚属首次。

何志远首先开口，声音沉稳，打破了沉默：“诸位同袍，昨日我军将士用命，百姓箪食壶浆，终使北平重光，此乃抗战以来空前之胜利，值得庆贺！”他话锋一转，指向墙上巨大的华北形势图，“然，喜悦之余，危机已至。据确凿情报，日军驻屯军主力第20师团，并关东军增援之混成第2旅团，配属战车数十辆，重炮百余门，航空兵若干，其先头部队已突破我通县外围防线，兵锋直指通州，距北平已不足五十里！其意图十分明确，欲重夺北平，与我军进行决战！”

情报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宋哲元抚着额头，面色沉重：“何军长所言极是。日军此番来势汹汹，兵力、火力均占优势。我二十九军经连日苦战，伤亡颇重，弹药消耗巨大，亟需休整补充。北平城防虽固，然若被动固守，恐重蹈覆辙。”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和疲惫，毕竟北平此前是在他手中失守的。

张自忠性格刚烈，霍然起身：“总司令，何军长！倭寇欺人太甚！我军新胜，士气正旺，何惧之有？末将愿率本部人马，前出至通州一线，据城而守，节节抵抗，定不教鬼子轻易兵临北平城下！” 他麾下的三十七师在通县阻击战中已经付出了代价，但斗志不减。

“荩臣（张自忠字）兄勇猛可嘉！”何志远赞许地点点头，但示意他稍安勿躁，“然我军新克北平，城内秩序需维持，残敌需肃清，与民众关系需安抚，战线亦需重新调整。仓促迎战，非上策。” 他目光扫过全场，“当务之急，是迅速稳定北平局势，整合两军力量，依托城防及周边有利地形，构建一道坚固的、有纵深的防御体系，以逸待劳，迎击来犯之敌！”

参谋长周卫国起身，走到地图前，详细阐述初步防御构想：“基于当前态势，我建议如下：”

“第一道防线（外围阻击线）： 以通州、张家湾、马驹桥为支点，由冯治安将军之三十七师主力，配属我88军一部炮兵及战防炮部队，构成机动防御阵地。任务非死守，而是迟滞敌军前进速度，摸清其主攻方向和兵力配置，消耗其有生力量，为主防线构筑赢得时间。”

“第二道防线（主阵地）： 依托北平东郊、北郊之东坝、孙河、北苑、清河等既设及加固工事，由我88军122师、133师主力，并贵部（看向宋哲元）可战之兵，构成绵密之主防御地带。此线需集结重兵，配置绝大部分重炮，形成火力拳头，誓死坚守！”

“第三道防线（城垣核心区）： 北平城墙及城内要点，由166师、军直属部队及贵部余部负责，作为最后屏障，并清剿城内可能之潜伏敌特。”

“总预备队： 我88军装甲旅主力、及贵部骑兵部队，置于德胜门外西北地域，伺机实施反击或堵漏。”

“后勤与保障： 两军后勤系统需立即整合，统一调配弹药、粮秣、药品。尤其炮弹、反坦克弹药、防空火力，必须优先保障！”

这套方案，层次分明，攻守兼备，既考虑了当前敌情，也兼顾了两军现状，显得专业而务实。二十九军将领们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宋哲元沉吟片刻，开口道：“何军长部署周详，哲元并无异议。我二十九军上下，愿听从何军长统一指挥，共抗倭寇！” 这是关键时刻的放权与信任，也标志着北平防务指挥权的正式统一。

“明轩公深明大义！”何志远肃然起敬，“既如此，志远便当仁不让！请两军参谋人员立即合并办公，细化各防线兵力、火力配置，限今日黄昏前完成部署调整！同时，发布安民告示，稳定人心，组织民夫协助加固城防工事！”

会议结束后，何志远特意留下了宋哲元和冯治安。

“明轩公，冯师长，”何志远语气诚恳，“通州方向，压力最大，任务也最艰巨。三十七师弟兄们刚经过苦战，我实在不忍……”

冯治安慨然道：“何军长放心！我三十七师只要还有一人在，绝不让小鬼子舒舒服服走到北平城下！只是……弹药，特别是炮弹和反坦克手雷，缺口很大。”

何志远立刻表态：“此事我来解决！我已命后勤部门，优先为三十七师补充八二迫击炮弹五千发，三七战防炮弹一千发，并调拨仿德式长柄手榴弹一万枚！此外，从我军医疗队抽调一个小组，携带药品，随贵部行动！”

冯治安闻言，激动地握住何志远的手：“何军长雪中送炭！治安代全师将士，谢过了！”

送走宋冯二人，何志远回到临时办公室，意识沉入系统。光复北平的任务奖励已经到账，积分再次暴涨。他需要将这些资源迅速转化为即战力。

【叮！主线任务“光复北平”完成！获得奖励：积分 80万点，解锁“师级战术模拟推演”功能（5次），获得德制leFh 18型105毫米榴弹炮x24门及五个基数弹药！】

【新任务触发：“拱卫平津”。要求：在未来十五天内，成功击退日军大规模反扑，确保北平、天津核心区域安全。奖励：积分 150万点，获得bf-109E型战斗机x24架及配套弹药、飞行员。】

看着丰厚的奖励，何志远心中稍安。他立刻将24门105榴弹炮分配给重炮旅，增强了军属炮兵的远程打击能力。同时，他花费20万积分，兑换了大量急救包、磺胺粉和血浆，指定送往两军的野战医院。又花费15万积分，兑换了一批汽油和坦克零部件，保障装甲部队的机动性。

处理完军务，已是午后。何志远决定去城内巡视一番，特别是看看医院和主要防御工事的情况。他仅带着副官长陈明和几名卫士，骑马走在尚未完全恢复秩序的街道上。沿途可见士兵们正在紧张地修筑街垒，搬运物资，百姓们虽面带惶恐，但看到中**队的身影，眼神中多少有了一些安定。

在靠近东直门的一处临时伤兵收容点（原一所中学），何志远看到了正在忙碌的苏青瑶。她正和几名护士给伤员换药，动作轻柔，语气温和地安慰着痛苦的士兵。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

何志远没有打扰，静静站在门口看了片刻。直到苏青瑶偶然抬头，才发现了他。

“军座！”她连忙起身，有些局促地擦了擦手。

“辛苦了，”何志远走进屋内，看了看伤员的伤势，“情况怎么样？”

“重伤员都做了紧急处理，但药品……特别是麻醉药和消炎药，还是很紧缺。”苏青瑶汇报着，眉宇间带着忧色，“而且，听说鬼子又要打过来了……”

“药会有的，我已经调拨了新的药品过来。”何志远肯定地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鬼子是要来，但我们这次准备得更充分。北平，绝不会再丢失第二次！”

他的话语充满了力量，让苏青瑶和周围的医护人员都感到一阵安心。苏青瑶望着他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信任和依赖感。

“嗯！我们相信军座！”她用力点头。

与此同时，天津日军司令部。

新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接替病重的田代皖一郎）正对着地图大发雷霆：“八嘎！田代这个蠢货，竟然丢掉了北平！这是帝国陆军前所未有的耻辱！”

参谋长桥本群少将（从北平侥幸脱身）垂首哈依：“司令官阁下息怒！支那军88师……不，88军，装备精良，战术狡猾，宋哲元部又临阵倒戈，才……”

“我不想听借口！”香月清司打断他，“第20师团和混成旅团进展如何？”

“先头部队已抵近通州，正在扫清外围抵抗。主力预计明日可展开对北平的进攻。”

“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一周内，必须夺回北平！航空兵要全力支援！我要让何志远和宋哲元的脑袋，挂在北平的城楼上！”香月清司眼中闪烁着凶光。

南京，美龄宫。

蒋介石看着何志远发来的“光复北平并击退敌反扑部署”的长电，心情复杂。一方面，光复北平是巨大的政治胜利；另一方面，日军重兵反扑，平津能否守住，他心中没底。

“敬之，”他对一旁的何应钦说，“志远这孩子，胆子太大了！刚拿下北平，就又要面对日军主力，我担心他独木难支啊。”

何应钦谨慎地回答：“委座，志远虽年轻，但用兵谨慎，且有德械精锐在手，宋明轩也愿听调遣，或可一战。当务之急，是给予其最大限度支持，尤其是舆论上和外交上。”

“嗯，”蒋介石点点头，“通电全国，嘉奖北平光复！同时，让外交部密切注意各国反应，尤其是德、意方面的态度。希望希特勒元首看在志远的面子上，能对日本有所约束……” 这无疑是一种政治上的期望。

夜幕降临，北平城暂时恢复了宁静，但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的压抑。

通州方向，已经传来了隐约的炮声。冯治安的三十七师，已经与日军先头部队交上了火。北平城内，灯火管制下，只有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和工兵修筑工事的敲打声。

何志远站在新指挥部的楼顶，望着东南方向暗红色的天际，那里是通州战场。他知道，短暂的宁静即将结束，一场规模更大、更残酷的平津保卫战，即将拉开序幕。他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这一次，他要让日军在北平城下，撞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