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从1937开始当军长 第30章 平津风云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二十四日，北平城外，卢沟桥。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但八十八军前沿阵地上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收复卢沟桥的胜利喜悦尚未散去，更加紧迫的任务已摆在面前——兵临北平城下，与城内起义的二十九军里应外合，光复这座千年古都。

八十八军前指，暂设于收复的丰台兵站内。

巨大的北平城防图铺在临时拼凑的桌面上，何志远、副军长李振邦、赵建明，参谋长周卫国，以及三位德械师师长张汉卿、刘振华、董存瑞围聚一堂，气氛热烈而凝重。油灯的光晕映照着一张张因连日激战而疲惫却异常兴奋的脸庞。

“诸位，”何志远的声音因疲惫而沙哑，但目光锐利如炬，“卢沟桥已下，我军兵锋直指北平。城内宋明轩公（宋哲元）已决意起事，此乃天赐良机！然，北平城高池深，城内日军虽成惊弓之鸟，却必作困兽之斗！且天津、通县日军援军正兼程赶来，我军必须速战速决！”

他手中的铅笔重重地点在北平城墙图上：“强攻硬打，伤亡必大，亦恐毁坏古都。当以智取为上，配合城内义军，寻隙而进，重点突破！”

参谋长周卫国立即接话，指向地图细节：“军座所言极是。根据昨日与城内秘密联络员沟通及航空侦察，情况如下：日军主力收缩至东交民巷使馆区、正阳门火车站、景山等核心区域，依托坚固建筑负隅顽抗。其兵力约一个联队加强队，加上宪兵、侨民义勇队等，约四五千人，装备精良，且有预设工事。”

“宋总司令的二十九军余部，主要控制西直门、德胜门内区域及西苑兵营，正与日军小股部队发生交火，但缺乏重武器，进展缓慢。其希望我军能从外部施加压力，最好能打开一个城门通道，里应外合。”

122师师长张汉卿性子急，一拍桌子：“那还等什么？集中咱们的重炮，轰开一个口子！我的坦克营直接冲进去！”

133师师长刘振华相对沉稳：“汉卿兄，不可鲁莽。城内街巷狭窄，坦克施展不开，且容易误伤百姓。我看，不如挑选精锐步兵，组成突击队，在城内义军引导下，夜间攀城或寻找防御薄弱处渗透。”

166师师长董存瑞补充道：“需要精准的情报和城内接应。我们可以用追击炮和步兵炮进行精确火力支援，压制日军火力点，为突击队开路。”

李振邦看向何志远：“军座，是否请冯治安的37师加快向通县方向的迂回速度，彻底切断天津援军路线？同时，我军需在东直门、朝阳门等方向实施佯攻，迷惑日军，掩护主攻方向。”

何志远仔细听着每位将领的意见，大脑飞速运转。他意识到，攻打北平，已不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更涉及复杂的政治、外交和文物保护。他沉吟片刻，做出决断：

“方案如下：

一、主攻方向： 选定西直门至德胜门一线。此处为二十九军控制区，接应便利，且城外地势相对开阔，利于我军展开。122师张汉卿部，负责主攻！精选两个加强营，配属工兵、喷火器分队（如有），组成攻城突击队。任务：在城内义军接应下，伺机夺取城门或攀城而入，打开通道！师属炮兵群提供直接火力支援，但必须精确打击，严禁无差别轰击！

二、助攻与佯动： 133师刘振华部，在东直门、朝阳门方向展开，实施伴攻，吸引日军兵力，炮火可适当猛烈，造成我军欲从此突破的假象。166师董存瑞部，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扩大战果或应对意外。

三、阻援与保障： 电令冯治安之37师，务必于24小时内抵达通县外围，构筑阻击阵地，坚决挡住天津方向日军援军！军属重炮旅、防空旅，前推部署，提供火力掩护和防空保障。后勤部门，不惜一切代价，保障攻城部队弹药，特别是手榴弹、炸药包和迫击炮弹的供应！

四、联络与协同： 周参谋长，你亲自负责与城内宋总司令的电台联络，约定攻击时间、信号（如信号弹、火光）。特种兵大队，挑选精通日语的队员，化装潜入城内，协助引导和情报核实。

五、特别指令： 严令各部！攻城作战中，务必尽力保护北平古迹和平民安全！除非必要，不得使用重炮轰击古建筑密集区！违令者，军法从事！”

这一部署，考虑周详，既体现了军事上的果断，也兼顾了政治和人文关怀。众将领凛然受命。

“另外，”何志远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给南京发报，详陈我军兵临北平城下及城内义军起事之情况，强调光复在即，请求中央速定平津善后之策，并协调国际视线，尤其关注东交民巷使馆区态势，避免外交纠纷。”

会议结束后，何志远独自走到兵站外的空地。东方已现鱼肚白，北平城巨大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庄严而神秘。他心中涌起一股历史的责任感。这座古城，即将在他手中光复。他意识沉入系统，查看资源。连日激战和追击，积分再次暴涨。他需要为残酷的城市战做最充分的准备。

【当前积分余额：约 1,250,000点。】

【检测到特殊环境：大城市攻坚作战。】

【推荐兑换：】

1. 城市战专用装备包（含mp28\/II冲锋枪x500支及弹药、长柄手榴弹x枚、炸药包x500个、工兵破障工具x100套）- 消耗积分 30万点。

2. 医疗强化包（血浆（通用）x1000单位、高效止血粉x5000包、便携手术器械x50套）- 消耗积分 15万点。

3. 情报支持（一次性）：获取北平城内日军详细布防图（24小时有效） - 消耗积分 10万点。

4. 战术支援（一次性）：召唤斯图卡Ju-87俯冲轰炸机中队（6架） 执行一次精确对点轰炸任务（需提供坐标） - 消耗积分 20万点。

何志远略一思索，果断兑换了第1、2、3项。第4项暂缓，需视情况而定。兑换的装备和药品立刻被指定配发给主攻的122师和野战医院。那份珍贵的布防图，则通过“情报部门破获”的名义，紧急送达各主官手中。

与此同时，北平城内，东交民巷，日军驻屯军司令部。

司令官田代皖一郎如同困兽，脸色狰狞。城外大军压境，城内烽烟四起，援军迟迟未至。

“八嘎呀路！宋哲元这个叛徒！支那军怎么会这么快？！”他对着垂头丧气的参谋们咆哮，“命令各部，死守阵地！尤其是使馆区，绝不能有失！向天津、向关东军发电，催促援军！告诉他们，再不来，北平就要丢了！”

“嗨依！”参谋们战战兢兢地应答，气氛绝望。

南京，黄埔路军政部。

何应钦拿着何志远发来的急电，手微微颤抖。光复北平？这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他一时难以消化。

“敬之，这……这消息可靠吗？何志远他……他真的打到北平城下了？还要和宋哲公里应外合？”陈诚在一旁，也是满脸难以置信。

“电报加密等级最高，应是不假。”何应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若真能光复北平……这……这将是抗战以来前所未有的巨大胜利！其政治和军事意义，无可估量！”

“立刻向委座（蒋介石）汇报！不，我亲自去庐山面陈！”何应钦站起身，激动地踱步，“同时，电告何志远，中央政府全力支持！嘱其务必谨慎，处理好使馆区问题，光复之功，更要避免国际争端！所需物资，倾尽全力供应！”

保定，八十八军野战医院。

苏青瑶和姐妹们已经连续工作了几十个小时，救治完前线送下来的伤员，又开始紧张地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更加惨烈的城市战伤员。疲惫几乎压垮了她，但一想到军队即将光复北平，她又充满了力量。她默默祈祷着何志远和所有将士的平安。

何志远在部署完一切后，特意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苏护士吗？我是何志远。”

“军座！”电话那头传来苏青瑶疲惫却清晰的声音。

“接下来……可能会更艰难。医院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军座！您放心！我们会守住后方的！”苏青瑶的语气坚定。

“好……保重。”何志远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

“您也是……保重。”苏青瑶的声音也轻柔下来。

简单的对话，在紧张的战争氛围中，显得格外珍贵。

夜幕再次降临，但今夜注定无眠。八十八军的攻城部队已悄然进入攻击位置，北平城内，二十九军的义军也在紧张准备。古老的城墙内外，一场决定命运的战斗，即将打响。何志远站在指挥所外，望着不远处那座灯火零星、却暗流汹涌的千年古城，握紧了拳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