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吻过红裸时 第268章 梅叶铺金与石畔候冬阳

梅叶的黄在风里飘了十日，终于把虹吻石铺成了金红交织的毯。林晓晨起时，看见石面上落满细碎的黄叶，阳光穿过枝桠洒下来，叶影在红裸石上晃，像落日提前画好的吻痕。她刚蹲下身捡叶，就听见妞妞的喊声——小姑娘举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捡的梅叶，叶尖还沾着晨露：“晓姐姐！咱们把梅叶夹进《虹吻石记》，让石头的故事也带着秋天的颜色！”

秦叔扛着竹耙过来，要把石旁的落叶归拢成堆：“留着给茶苗当肥，明年春天发芽更壮。”他耙叶时，木牌“茶苗伴石”被黄叶半掩着，只露出“伴石”二字，倒像是石头和茶苗悄悄订下的冬约。张爷爷坐在老藤椅上，笔尖蘸着赭石色，正把梅叶铺石的景象画进画册——红裸石的轮廓旁堆着金叶，茶苗的绿芽从叶缝里探出来，旁边注着：“九月初七，梅叶覆石，肥藏土底，待春馈芽。”

顾念苏举着相机在石畔打转，突然喊众人来看：“你们看！落日的光落在叶堆上，像给石头盖了层金纱！”众人抬头，只见夕阳正慢慢沉落，把梅叶染成透亮的金，红裸石在金叶间露出来，红得愈发醇厚，像被落日含在光里轻轻吻。妞妞赶紧跑过去，把竹篮里的梅叶撒在石面，让金叶顺着石纹铺展：“这样落日吻石头时，还能尝到叶子的香！”

正赏着景，院门外传来快递车的声响——是老周寄来的包裹，拆开时满是桂花糕的甜香，还有张新画的冬景草稿：画的是江南的雪，青石板上积着薄雪，远处的落日正沉在雪线旁，红得像虹吻石的暖。老周在信里写：“听说山坳要冷了，寄些糕暖身子。等你们那边下雪，记得拍张石覆雪的照片，我好画‘落日吻雪石’。”

“得给老周回张梅叶石的照片！”林晓找出刚拍的落日映叶图，背面让妞妞画了个小雪人，旁边写着：“石畔梅叶已铺金，等雪落时，再让落日吻白裸石。”李婶煮了壶热姜茶，茶杯放在石面上，姜香混着梅叶的清劲，驱散了傍晚的凉意。张爷爷喝着茶，指着天边的晚霞：“再过些日子，就能在石旁烤火了，到时候煮着姜茶等落日，才叫暖。”

暮色漫上来时，虹吻石的红在金叶间泛着淡暖。妞妞靠在林晓肩上，望着渐沉的落日：“等下雪了，咱们还要在石旁堆雪人，让雪人也看落日吻石头，好不好？”林晓点头，指尖拂过石面上的梅叶——这颗被落日反复亲吻的石头，正把秋的金叶、冬的约定藏进土里，等着明年春天，用茶芽的绿，给故事添上新的温柔。

秦叔把归拢好的梅叶堆在茶苗旁，又覆了层松针：“这样能挡寒气，茶苗冬天冻不着。”他边说边用树枝在叶堆旁画了个小圈，刚好把“茶苗伴石”木牌圈在里面，像给这份冬约加了层守护。顾念苏赶紧按下快门，镜头里，木牌、叶堆、茶苗和虹吻石连在一起，落日的余晖刚好漫过圈沿，暖得让人想把这画面揣进怀里。

林晓把老周寄的桂花糕分成小块，放在石面上的青瓷盘里。妞妞拿起一块，先凑到石边碰了碰：“让石头也尝尝甜！”风一吹，梅叶落在糕上，沾着点细碎的金，倒像是落日给糕添的装饰。张爷爷咬了口糕，笑着往画册上添了笔——在梅叶堆旁画了盘桂花糕，旁边补注：“周寄桂糕，石畔分食，甜融秋暖。”

天边的落日只剩最后一缕光，轻轻搭在虹吻石上，把石面的红染得像化了的蜜。妞妞拉着林晓的手，数着石缝里的梅叶：“等雪来的时候，这些叶子会变成茶苗的养分，明年春天，茶芽就会带着叶子的香长大，对不对？”林晓点头，指尖拂过带着余温的石面——这颗被落日吻了整个秋天的石头，正把梅叶的金、桂花糕的甜，都藏进冬的期待里，等着雪落时，再赴一场和落日的白色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