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吻过红裸时 第252章 莓酒留暖忆虹时

晨雾刚漫过红裸石脚，林晓就抱着画册坐在石旁，指尖轻轻拂过《虹伴石落日照》上的彩痕——画里的蔷薇还沾着雨珠，虹的弧线裹着落日的暖光，连石缝里的蕨芽都透着湿意。“晓姐姐，你看！”妞妞举着个玻璃罐跑过来，罐里泡着野草莓和梅子酒，粉嘟嘟的果肉沉在酒底，映得罐壁泛着浅红，“这是秦叔昨天剩下的，他说泡上几天更甜，等秋天野菊开了，就能就着花香味喝。”

林晓刚接过玻璃罐，就听见村口传来熟悉的车轮声。秦叔的小货车停在篱笆外，车斗里装着捆新劈的木柴，还有个扎着蓝布巾的身影——是上次来画彩虹的其中一个姑娘，怀里抱着个画板。“我特意绕路来的！”姑娘掀开车帘就笑，把画板递过来，“回去后总想起石头上的虹光，连夜补画了细节，把咱们烤红薯的烟都画进去了，你看像不像？”

画板上的红裸石旁，多了缕淡灰色的烟，从土灶边飘向虹的方向，石脚还摆着个小小的玻璃罐，正是泡着草莓的梅子酒。林晓笑着把画册翻开，让姑娘看张爷爷添画的红薯：“张爷爷说，要把那天的暖都装在画里，等冬天雪落了，翻出来看就像又见着彩虹了。”

李婶提着竹篮走来，里面是刚蒸好的荠菜团子：“知道姑娘要来，特意做了团子，就着罐里的莓酒吃，比城里的点心还对味。”说话间，顾念苏也到了，手里拿着手机：“张爷爷刚发来消息，说城里的画友见了《虹伴石落日照》，都想来山坳看石头，问咱们秋天野菊开时能不能留个位置。”

大家坐在石旁的竹凳上，分吃着荠菜团子，偶尔抿一口罐里的莓酒。甜酒混着草莓的果香漫开来，让人想起那天雨后的虹——虹虽只留了片刻，可画里的彩、罐里的甜、石旁的暖，却都留了下来。姑娘掏出画笔，在画册空白处添了朵小小的野菊：“秋天我还来，到时候要画满一整本石头的故事，从春的蔷薇到秋的菊，再到冬的雪，都要陪着落日。”

夕阳慢慢蹭过红裸石顶时，林晓把玻璃罐放在石边，让落日的光落在罐上。粉红酒液里的草莓像裹了层金，映得石面也泛着浅红，倒像虹的余温还在。她摸着画册里的画，忽然觉得这红裸石就像个时光罐，装着大家的约定，也装着落日的吻——不管是虹、是花、还是酒，只要落在石旁，就成了永远的好时光。

等姑娘上车离开时，林晓把画册递过去：“这几页空白留给你，秋天来的时候，咱们一起画野菊绕着石头的样子。”姑娘笑着点头，车斗里的画板迎着落日，像在跟石头和光作别。暮色里，红裸石静静立着，石旁的玻璃罐还泛着光，等着秋天的野菊，也等着下一场与落日的约定。

姑娘的车刚消失在山路拐角，秦叔就扛起木柴往暖棚走：“我把灶膛再拾掇拾掇，等秋天画友们来，咱们还在石边煮莓酒，让他们也尝尝虹光‘泡’过的味道。”李婶则把剩下的荠菜团子装进竹篮，笑着往林晓手里塞：“给张爷爷留几个，下次他来，咱们就着落日吃团子、看野菊，比城里的宴席还热闹。”

妞妞抱着玻璃罐蹲在石旁，手指贴着罐壁数里面的草莓：“等梅子酒泡好了，咱们把罐子摆在画架旁，让落日的光天天照着，会不会更甜呀？”林晓笑着点头，把画册里姑娘添画的野菊指给她看：“你看，秋天咱们就在石边种上这样的菊，让画里的花变成真的，再让落日给它们‘镶金边’。”

顾念苏掏出手机，把石旁的玻璃罐和落日拍了下来，要发给城里的画友：“让他们先看看这‘虹光莓酒’的样子，保管秋天都盼着来。”说话间，最后一缕落日余晖落在石顶，给暖褐色的石面镀上了层淡金，石旁的玻璃罐泛着粉红光，像把那天的虹和此刻的暖，都封在了这山坳里。

林晓把画册抱在怀里，看着暮色慢慢漫过红裸石，忽然觉得不管过多久，只要想起这石旁的莓酒、画里的虹，还有大家的约定，心里就会暖暖的——毕竟，落日总会再来吻这颗石头，而山坳的故事，也会跟着光和暖，一直往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