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吻过红裸时 第152章 红裸石下的守岁与新愿

年三十的傍晚，雪又轻轻飘落，给红裸石裹了层蓬松的白。空地上的火塘烧得正旺，木柴噼啪作响，映得周围的红灯笼越发红艳。大家围着火塘坐成一圈，秦叔带来的京城年画贴在红砂岩上，“五谷丰登”的图景在火光里泛着暖光。

顾念苏和苏清辞端来刚蒸好的麦糕，麦糕上面印着清晰的麦穗纹，还均匀地撒了层秦叔带来的糖霜。“这叫‘岁岁糕’，”苏清辞把麦糕分给孩子们，“吃了它，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庄稼也能年年丰收。”巴图捧着麦糕，先懂事地掰了一小块喂到秦叔嘴里，又跑到红砂岩前，把剩下的碎屑轻轻撒在雪地上：“红裸石，你也尝尝，这是咱们一起种的麦子做的！”

首领抱着个旧陶罐走过来，里面装着去年收获的第一把新麦磨的粉，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和着雪水洒在火塘边：“敬土地，敬红裸石，也敬咱们一起熬过来的日子！”众人纷纷跟着点头，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满是真挚的笑意。

孩子们围着秦叔，好奇地听他讲守岁的习俗：“京城的人家守岁，要熬夜到子时，还要放鞭炮驱年兽。咱们没有鞭炮，就唱歌、讲故事，守着这火塘，等着新年来！”说着，他从布包里掏出几个精致的小灯笼，分给每个孩子，“这是京城的‘走马灯’，点上烛火，里面的画儿会转动。”

巴图迫不及待地点亮自己的走马灯，里面画着农夫耕田的生动图景，转动起来像活了一样。他举着灯笼跑到红裸石旁，灯光在雪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引得阿朵和其他孩子也兴奋地跟着跑过去，灯笼的光在红砂岩上织成流动的光斑，好看极了。

顾念苏和苏清辞坐在火塘边，仔细翻着京城寄来的新历书，认真规划着开春的事。“等雪化了，先把暖棚里的青菜收了，再种上秦叔带来的新菜种，”顾念苏指着历书上的节气，“清明前后适合播种，咱们得提前把地翻好。”苏清辞点头，又补充道：“学堂也该添新课本了，秦叔带来的算术书，正好教孩子们算春耕的收成。”

子时快到的时候，雪停了，一轮明月从云层里钻出来，清辉洒在红裸石的雪顶上。秦叔站起来，高声说：“新年来啦！咱们许个愿吧，让红裸石帮咱们记着！”

巴图第一个高高举手，大声喊：“我希望新的一年，麦子长得比去年还壮，能去京城的学堂看试验田！”阿朵跟着说：“我想把暖棚里的青菜种得更多，给秦爷爷和京城的人都寄去！”小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学会秦叔教的新农具手艺，把东边的荒地都种上庄稼！”

顾念苏望着红裸石，轻声说：“愿这片土地岁岁平安，愿大家的日子越来越好，愿红裸石旁的书声和麦香，一年比一年浓。”苏清辞握住她的手，补充道：“也愿每一个落日吻过红裸的时刻，都能记下更多温暖的故事。”

首领把大家的心愿，用炭笔认真地写在红砂岩的雪地上，虽然字迹会被夜风拂去，却像深深刻进了每个人心里。火塘的光依旧温暖，走马灯还在缓缓转动，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的闲聊声，混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在红裸石旁交织成一曲温馨的守岁乐章。

落日早已沉落，可火塘的光、灯笼的暖，还有每个人眼里的期盼，仿佛把落日吻过红裸石的温度，一直留到了新岁。红裸石静静伫立在雪夜里，默默守护着这满圈的热闹与心愿，等着新的一年，将这些美好的期盼，酿成更饱满的麦浪、更响亮的书声，还有更踏实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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