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寅时,夜色正浓。金光寺的钟声刚敲过第四下,通化门突然传来震天的呐喊——天枢阁的死士如同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鬼魅,黑压压地扑向城门,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嗜血的寒光。他们显然是收到了“曲江宴得手”的假消息,按约定发动了总攻。
“放箭!”张彪的吼声在城楼上炸开,玄甲士的连弩瞬间织成密不透风的箭网,冲在最前面的死士纷纷倒地。但后续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手中竟抛出点燃的火罐,砸在城门的木板上,燃起熊熊烈火。
“殿下,通化门告急!”斥候连滚带爬冲进政事堂,李瑁正对着舆图推演防御,闻言猛地起身,腰间的尚方宝剑“呛啷”出鞘,“备马!”
此时的长安城,已多处燃起战火。平康坊的醉仙楼突然冲出数十名死士,他们挥舞着带毒的匕首,见人就砍,试图制造混乱;金光寺的藏经阁方向传来爆炸声,显然是残余的火药被引爆,寺内的僧侣惊呼着四散奔逃;甚至皇城根下的暗巷里,都有死士试图用巨斧劈开排水沟的铁栅,却被埋伏的昆仑派弟子用巨石砸得脑浆迸裂。
李瑁策马奔至通化门时,城门已被烧出半尺宽的缺口,死士们正从缺口往里挤。张彪带着玄甲士用长矛死死顶住,额头上的汗水混着血水往下淌:“殿下!他们人太多了,而且不怕死!”
李瑁一眼瞥见死士队伍中几个手持幡旗的人,幡旗上绣着北斗七星——那是天枢阁的指挥者。“射倒幡旗!”他厉声下令,同时摘下弓,三箭连珠射出,正中三名旗手的咽喉。
旗手一倒,死士的冲锋顿时乱了阵脚。就在此时,洪七公带着丐帮弟子从侧翼杀来,他们手持扁担、短刀,像一群灵活的泥鳅钻进死士队伍,专挑关节下手。“老叫花子来也!”洪七公的打狗棒横扫,瞬间敲断七八条腿,“弟兄们,把这些杂碎赶回老家去!”
城楼上的连弩再次齐发,配合丐帮弟子的突袭,死士的阵型彻底溃散。李瑁抓住机会,翻身下马,长剑出鞘如白龙出海,直取残余的头目。那头目是个独眼胡人,挥舞着弯刀迎上来,刀风带着腥气——刀刃上淬了剧毒。
“铛!”两刃相交,李瑁借力旋身,剑脊重重砸在对方手腕上,胡人惨叫着脱手,刚要去捡刀,咽喉已被剑尖抵住。“说!还有多少人?”李瑁的声音比剑锋更冷。
胡人竟狞笑着往嘴里塞东西,柳轻烟眼疾手快,一枚银针射穿他的腮帮,将毒物钉在齿间。“搜!”李瑁下令,玄甲士从胡人口袋里摸出一张羊皮卷,上面用密文标注着五处进攻点,除了通化门,还有西市、皇城东门、曲江池和……东宫!
“不好!”李瑁心头一紧,东宫有慈幼局的孤儿,还有杨玉环!他立刻对张彪道:“你守住通化门,我去东宫!”话音未落,人已翻上马背,长剑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银弧。
奔至东宫附近的永兴坊,果然遇到数十名死士正翻墙而入。守坊的民壮虽奋力抵抗,却哪里是死士的对手,已有数人倒在血泊中。“放肆!”李瑁怒喝一声,从马背上跃起,长剑如暴雨般落下,瞬间斩杀三人。
“保护娘娘!”东宫的侍卫长带着人冲出来,与李瑁背靠背站在一起。李瑁眼角余光瞥见墙角有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杨玉环带着宫女们用石块砸死士,素心正举着一根扁担,狠狠砸在一个死士的后脑上。
“你怎么出来了?”李瑁又惊又怒,剑势却更猛,“快回去!”
“我不能让孩子们出事!”杨玉环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慈幼局的门已锁死,我出来帮你!”她说着,将手中的石灰包狠狠砸向一个死士的脸,趁对方捂脸的瞬间,李瑁的剑已刺穿其胸膛。
就在此时,青松道长带着华山弟子赶到,他们从屋顶跃下,剑势凌厉如松涛,瞬间肃清了残余的死士。“殿下,西市告急,点苍派正请求支援!”青松道长一剑挑飞最后一个敌人,剑穗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李瑁将杨玉环护在身后:“道长,麻烦您派人护送娘娘回慈幼局,加派三倍人手守卫!”他转向赶来的玄甲士,“随我去西市!”
西市的战况比通化门更惨烈。天枢阁的死士在这里放了火,绸缎庄、粮铺都在燃烧,火光中,点苍派弟子与死士展开巷战。吴掌门的左臂被砍伤,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却仍死死守住十字路口:“殿下!他们想烧粮仓!”
西市的粮仓藏着供长安军民三月食用的粮食,一旦被焚,后果不堪设想。李瑁立刻分兵:“一半人灭火,一半人随我冲!”他身先士卒,长剑劈开火帘,直扑粮仓方向。死士们见他冲来,纷纷掷出飞镖,李瑁用剑格挡,镖尖碰撞的火花在火海中格外刺眼。
“流星镖!”吴掌门一声令下,点苍派弟子齐发暗器,压制住死士的攻势。李瑁抓住间隙,翻身跃上粮仓的屋顶,见三个死士正往粮堆上泼油,立刻从瓦上跃起,长剑横扫,将油桶劈成两半,热油溅了死士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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