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第二军在孔雀港的登陆势如破竹,荷兰殖民军在帝**锋锐的兵锋面前,显得孱弱而混乱。宋占彪深知兵贵神速之理,登陆场一经巩固,便毫不犹豫地挥师东进,直扑荷属东印度的心脏——巴达维亚。
启元十五年四月十三日至十五日,帝**第二军各师沿着爪哇岛北岸的公路和乡村小路,向巴达维亚迅猛推进。沿途遭遇的荷兰守军抵抗零星而无力,多是些仓促组建的民兵或士气低落的土着士兵,往往在帝**先头部队一阵猛烈射击,甚至仅仅是望见那猎猎飘扬的赤龙旗后,便溃散而逃。偶有依托村镇或种植园进行顽抗的据点,也在随行的炮兵团和海军舰炮(通过前方观察员呼叫)的精准打击下,迅速土崩瓦解。
宋占彪骑在战马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略显泥泞的道路和郁郁葱葱的热带景观,对身旁的第四师师帅蔡锷道:“荷兰人经营三百年,竟糜烂至此!可见殖民统治,不得人心,终是沙上筑塔。”
“军帅所言极是,”蔡锷附和道,“据锦衣卫和内线情报,巴达维亚城内人心惶惶,荷兰侨民争相逃往港口,企图登船逃离,土着居民则大多冷眼旁观,甚至暗中期待变天。城内守军虽有万余,但成分复杂,指挥不一,士气已然濒临崩溃。”
“如此甚好,传令各师,加快速度,务必在荷兰人缓过气来,或炸毁重要设施之前,拿下巴达维亚!”宋占彪马鞭前指,目光锐利。
四月十六日清晨,第二军先头部队、第五师师帅柏凌均所部,已兵临巴达维亚城西郊外。从这里,已经可以清晰地望见那座被称为“下城”的港口区和欧人居住区,以及更远处飘扬着荷兰三色旗的总督府。
巴达维亚,这座被称为“东方女王”的殖民城市,此刻正陷入一片末日般的恐慌。码头上挤满了试图登船的荷兰侨民和官员,哭喊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城内,一些土着暴徒开始趁火打劫,与维持秩序的荷印仆从军发生冲突,更添混乱。
荷兰总督安东尼·范·德文特站在总督府的阳台上,望着西面隐约可见的帝**扬起的尘土,面色惨白,手中紧攥的电报是来自海牙的最后一封指令——“酌情抵抗,尽可能保全国家尊严与人员安全”,这模棱两可的命令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是战?是降?
抵抗?城外帝国大军压境,海上帝国舰队虎视眈眈,城内军心涣散,民心背离,拿什么抵抗?无非是让这座繁华的城市化为焦土,让更多的荷兰人与土着葬身战火。
投降?这将意味着荷兰在东印度群岛三百余年殖民统治的终结,他范·德文特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就在范·德文特陷入绝望挣扎之际,帝**并未给他太多思考时间。宋占彪命令炮兵部队在城西展开阵地,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巴达维亚市区。同时,他派出了由精通荷兰语的参谋和锦衣卫人员组成的军使,手持白旗,前往荷兰总督府下达最后通牒。
上午十时,帝**使抵达总督府,将靖王柏凌锐签署的劝降书递交给了范·德文特。劝降书言辞犀利,指出抵抗毫无意义,勒令荷兰守军在六小时内无条件投降,承诺保障投降人员人身安全,并维持城内基本秩序。若逾期不降,帝**将发动总攻,“届时玉石俱焚,勿谓言之不预也!”
劝降书像最后一块巨石,压垮了范·德文特和城内荷兰守军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总督府内,荷兰殖民政府高层和守军军官们争吵不休,主战派声音微弱,主降派占据了上风。
下午二时,距离最后通牒时限还有两小时,范·德文特最终做出了痛苦的决定。他召集了所有高级官员和军官,声音沙哑地宣布:“为了巴达维亚数万市民(主要是荷兰侨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我决定……接受中华帝国的条件,无条件投降。”
消息传出,总督府内一片死寂,有人掩面而泣,有人如释重负。
下午三时五十分,巴达维亚城门缓缓打开。以范·德文特为首的一众荷兰殖民政府高官和守军将领,身着正式礼服,但未佩武器,垂头丧气地步行出城,走向帝**设定的受降地点。
在那里,帝国陆军第二军军帅宋占彪,身着笔挺的墨绿色帝国陆军将官礼服,在一众精神抖擞、眼神锐利的军官和士兵护卫下,威严矗立。他的身后,是无数猎猎作响的赤龙旗,以及一门门指向天空、象征胜利的火炮。
没有过多的言语,范·德文特颤抖着双手,将自己的佩剑和一封装在精美信封里的投降书,呈交给了李烈钧。
宋占彪接过佩剑和投降书,简单浏览后,微微点头,声音洪亮地宣布:“本人,中华帝国陆军第二军军帅宋占彪,代表中华帝国皇帝陛下及靖王殿下,接受你等之投降。自即刻起,巴达维亚及所有荷属东印度群岛,置于中华帝**事管制之下!”
随后,他下令荷兰投降人员集中看管,并命令第五师师帅柏凌均立即率部入城,接管要害部门,维持秩序,扑灭零星骚乱,并张贴安民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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