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血腥气与雷霆灼烧空气的焦糊味混杂,刺鼻难闻。篝火余烬明灭不定,映照着林风冷峻的面容,如同执掌刑罚的神只。
那三名被擒的邪修,两名筑基初期被雷霆锁链捆缚,瘫倒在地,浑身焦黑,不住抽搐,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修为被废的独狼像一滩烂泥般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丹田破碎的剧痛让他面容扭曲,但更深的却是源自灵魂的战栗。
林风先未理会独狼,而是走到那两名筑基邪修面前。这两人不过是刘长老麾下的普通打手,所知恐怕有限,但或可互相印证。
他并指如剑,指尖雷光缭绕,却并非为了毁灭,而是以极其精妙的操控,将一丝至刚至阳却又蕴含镇魂之效的雷霆之力,缓缓点入其中一人的眉心。
“呃啊啊——!”那邪修顿时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浑身剧烈痉挛,眼珠几乎凸出眼眶。雷霆之力对于阴邪功法修炼者的魂魄,有着天然的克制与灼烧之效,这种搜魂带来的痛苦远超寻常手段百倍。
林风面色冷漠,灵识如同利刃,伴随着那一道细微的雷霆,强行破开对方混乱的识海,翻阅其记忆碎片。
一幕幕血腥、残忍、污秽的画面涌入林风脑海:伏杀过往修士、劫掠村落、用活人修炼邪法、向刘长老传递情报…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然而,关于刘长老的核心机密,如其他据点位置、更深层的计划、与宗门外哪些势力有勾结等,这邪修的记忆中却是一片模糊,显然是被下了某种禁制或以其修为根本接触不到。
林风眉头微皱,依法炮制,对另一名筑基邪修进行了搜魂。结果大同小异,只得知了少数几个他们曾参与行动的外围据点,但很可能早已废弃或转移。关于“古老碎片”和刘长老的真正目的,更是讳莫如深。
唯一有价值的线索是,他们都隐约知道,刘长老似乎在秘密筹备一次重大的“祭祀”,需要大量生魂和某种特殊引子,而这次伏击林风,夺取其身上的“古老碎片”,似乎就与这“祭祀”密切相关。
“祭祀…生魂…”林风眼中寒芒更盛。他挥手间,两道凝练的雷火落下,将这两个恶贯满盈的邪修化为飞灰,算是给了他们一个痛快,也彻底泯灭了其魂魄,免遭更多痛苦。
最后,他走到了独狼面前。
独狼目睹了刚才那可怖的搜魂过程,尤其是同伴那痛苦到极致的惨状,早已吓得屎尿齐流,腥臭难闻。他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连挪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独狼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再无之前的残忍嚣张。
林风俯视着他,声音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知道的,应该比他们多。把你知道的关于刘长老的一切,他的计划、据点、同党、还有那‘祭祀’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刚才那两人的下场,你会体验得更久、更彻底。”
独狼浑身一颤,忙不迭地开口:“我说!我说!刘长老…刘墨,他早年得到过一部上古魔功残卷,似乎与‘幽冥鬼府’有关,需要大量生魂和极阴之物修炼…他在宗内伪装得很好,暗中却培养了我们这些人,替他处理脏事…”
“据点…我知道的也不全,他非常谨慎…除了这里,往东三百里的黑水涧底有一个,往南靠近沼泽边缘的废弃古庙有一个…但…但他最近可能已经转移了…他吩咐过,近期所有据点都要进入静默…”
“同党…宗内我知道的不多,他从不让我们直接接触…好像…好像戒律堂有一位执事和他关系匪浅,每次有风声,都是那人提前告知…外面对…黑煞寨的大当家和他有交易,还有…还有五毒教的某个长老,提供过毒物…”
独狼为了活命,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几处可能还在使用的秘密据点,几个与他接过头的宗内外人员,以及刘长老修炼魔功时需要的一些特殊材料来源。
这些信息零碎,但拼凑起来,已然勾勒出刘长老暗中经营的庞大网络的一角,触目惊心。
林风默默记下,继续问道:“‘祭祀’是怎么回事?我的碎片又有什么用?”
独狼脸上露出恐惧之色:“那…那祭祀…我听刘长老偶尔提过一句,好像叫做‘幽冥转生祭’…需要至少九九八十一个筑基期以上修士的生魂作为主祭品,还需要一件蕴含‘先天之机’的宝物作为引子…他说…说您身上的古老碎片,很可能就是那种宝物…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擒拿您…”
“幽冥转生祭?先天之机?”林风心中巨震。八十一个筑基修士的生魂?这是何等残忍歹毒!而古老碎片竟然牵扯到所谓的“先天之机”?
他立刻追问:“祭祀地点在哪里?何时进行?”
“不…不知道…”独狼恐惧地摇头,“地点只有刘长老和最核心的几人知道…时间…时间应该快到了,他最近催我们收集生魂和材料催得很急…可能…可能就在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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