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锻体术?”
林风看向墨守,眼中露出探寻之色。这名字听起来便非同寻常。
“嗯。”墨守微微颔首,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我炎阳峰一脉,主修火系功法,灵力灼热狂暴,若肉身不强,未伤敌先伤己乃是常事。故而,历代祖师皆极为重视炼体。这‘炎阳锻体术’便是根本所在,乃引地火煞气或阳煞之力淬炼肉身、打熬筋骨的法门,亦是修炼后续更高深术法乃至神通的基础。”
他目光扫过林风:“你既能在地火深处存活,肉身根基想必远超同阶,修炼此术,正当其时。但需知,此术修炼过程极为痛苦,非大毅力者不可为,你需有心理准备。”
林风神色一肃,想起地火焚身那非人的痛楚,沉声道:“师兄放心,师弟能忍。”
“好。”墨守不再多言,“明日清晨,院中等我。”
次日,天还未亮,林风便已起身等候。
墨守准时出现,手中却多了一个半人高的暗红色木桶,桶身刻着繁复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温热和药香。他将木桶置于院中,又从储物袋中取出数个玉罐,将其内或赤红、或漆黑、或莹白的粉末、药液,按照特定顺序和比例倒入桶中,最后注入清水。
说也奇怪,清水注入后,桶内药液并未稀释,反而瞬间沸腾起来,咕嘟咕嘟冒着气泡,颜色化为一种沉郁的暗红色,浓郁的药味夹杂着一股灼热的地煞之气弥漫开来,令人呼吸都为之一窒。
“脱去上衣,进去。”墨守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林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脱掉上衣,露出精悍结实、线条分明的上身,纵身踏入木桶之中。
“嘶——”
刚入药液,林风便倒吸一口凉气。那药液竟如烧红的钢针一般,无孔不入地刺入他的皮肤,钻入他的肌肉,甚至朝着骨骼骨髓深处侵蚀!这痛苦,虽不及地火直接焚身那般霸道猛烈,却更添一股阴柔钻透之力,令人难以忍受。
他身体瞬间绷紧,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运转《炎阳诀》,引药力与地煞之力入体,按照我传你的路线行走!”墨守低喝一声,同时一指点在林风眉心。
一股信息流涌入林风脑海,正是一套复杂无比的行气路线,涉及无数细微经脉和窍穴。
林风不敢怠慢,强忍着一波强过一波的剧烈痛楚,全力运转炎阳诀。丹田内的炎阳灵力被催动,主动吸引着桶中药力和那灼热的地煞之气,沿着那套玄奥的路线开始运转。
所过之处,如同钝刀刮骨,又似熔岩流淌,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被撕裂、重塑。他体表的皮肤迅速变得通红,甚至隐隐透出赤芒,丝丝缕缕的黑色杂质伴随着汗水被逼出,又迅速被滚烫的药液化去。
墨守站在桶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专注,时刻感知着林风体内的状况,偶尔会出言指点一两句关键:“意守丹田,抱元守一!”“煞气过肩井穴,不可迟疑!”“引药力淬炼胸骨!”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风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全靠一股坚韧无比的意志力强撑着。他深知这是打熬根基的绝佳机会,一旦放弃,前功尽弃。
不知过了多久,桶中药液的颜色逐渐变淡,那股灼热的地煞之气也渐渐微弱。林风体内的剧痛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身体变得轻盈而充满力量。
他缓缓睁开眼,长吁一口浊气,这口气竟带着淡淡的灼热气息。
“出来吧。第一次锻体,效果尚可。”墨守淡淡道,递过一条干净的布巾,“桶中之药,乃以‘地火莲’粉末为主药,辅以十余种灵草,再勾兑一丝从后山地脉引来的稀薄地煞之气。日后每三日需浸泡一次,待你何时能无视此药力痛苦,便可尝试引更精纯的地煞之气入体。”
林风接过布巾擦干身体,只觉得周身灵力运转愈发顺畅,肉身强度明显提升了一截,肌肤之下隐隐有赤光流动,五脏六腑都暖洋洋的,充满了活力。
“谢师兄!”他由衷感激。这药浴的价值,他隐约能猜到,绝对不菲。在这没落的炎阳峰,墨守师兄能为他提供此等资源,实属不易。
“分内之事。”墨守收起木桶,“锻体之后,需以修炼巩固。你去灼阳谷吧,术法亦不可落下。”
往后的日子,林风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充实。每三日一次的药浴锻体,痛苦却效果显着。其余时间,他几乎全都泡在灼阳谷中,苦修《炎阳诀》和那三门术法。
随着锻体次数的增加,他对痛苦的耐受性极大提高,肉身力量、强度、恢复力都与日俱增。相应的,灵力也越发精纯凝练,施展起“灼火指”和“炎盾术”威力倍增,操控也更加得心应手。“灼火指”已能连续射出十余道指风,洞穿力惊人;“炎盾术”也能维持近十息时间,防御力可观;“御风术”施展下,身法灵动迅捷了不少。
这一日,林风正在谷中练习,忽听谷外传来交谈声和脚步声,正朝着谷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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