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巴拉克的困惑很快在神明间传开。布耶尔之这方面了解得最为透彻,她的指尖轻触那些鎏金花瓣,枝叶般繁茂的感知力缓缓铺开来。她微微蹙眉:“这些记忆……并非来自地脉。它们带着星海之外的气息,却又与提瓦特产生着奇妙的共鸣。”
“共鸣?”希巴拉克望向花海中新开的、那片最为璀璨的那片区域——无数绮丽的花卉交织绽放,花瓣上光晕流转,竟隐约勾勒出他从未见过的色彩和风景。
“像是隔着镜面观看倒影,”布耶尔轻声道,“这些记忆的主人们从未踏足提瓦特,却通过某种奇特的联结,将情感投射于此地。”
巴尔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想将记忆送入这里,既要熟知提瓦特之上发生的一切,又要拥有足以穿透世界壁垒、跨越空间距离的强烈情感,这……”
布耶尔道:“目前看来,这些记忆遵循着某种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叙事法则’。”
曾听命于天空岛的娜布·玛莉卡塔低头思索,一语不发,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厄歌莉娅提议:“还是把这件事告诉迭卡拉庇安吧,如果是她的话,一定知晓我们无从了解的谜底。”
“也只能如此了。”
如今此地的几位神明,大多数都是异空间全职人员,唯有布耶尔是从世界树那里异地借调的兄弟单位优秀员工,也只有她可以离开此处,往返于提瓦特异空间两地。
带上几朵精心采下的记忆之花当样本,带着全体同事的殷殷期盼,布耶尔再度入梦,准备和迭卡拉庇安联系。
相处许多年,布耶尔早已在瀚如烟海的梦境之中,摸清了迭卡拉庇安梦境所在的位置。
一段时间没见,她早已开始想念那位跳脱却又不失原则的友人。于是,在迭卡拉庇安的梦境附近,布耶尔满怀着期待、开始蹲守。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四、五、六、作者在水字数、好几天过去了。
布耶尔:“……”
布耶尔:“不是,那家伙怎么压根就不睡觉啊!”
她气势汹汹地回了世界树,借用世界树的耳目搜索了迭卡拉庇安最近的行踪——这家伙近日一直窝在神殿里,追更赫乌莉亚以迭卡拉庇安自己为原型写的新书。
布耶尔:“……”我有一句MMP不知道当不当讲。
最后,布耶尔选择通过世界树加强梦之权柄,强行拖拽着迭卡拉庇安入梦。
虽然那家伙完全有抵抗这一招的能力,不过迭卡拉庇安不是不知轻重的神明。当梦境的牵引力笼罩神殿时,正读到关键情节的迭卡拉庇安确实本能地想要抵抗——但感知到布耶尔熟悉的气息后,她立刻放松了心神,任由自己被拖入梦境。
于是布耶尔看见,梦中无序的黑暗在眼前消融,随着另一位神明的到来,化作一片无垠花海。而那位让她苦等多日的友人,此刻正悠闲地躺在花丛中,手里还捧着本半透明的书卷,惬意地翻看。
“亲爱的布耶尔,算算时间,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迭卡拉庇安抬头打招呼,脸上没有丝毫追更被打扰的不悦,“这么急着找我,是想我了吗?”
布耶尔深吸一口气,将采集的记忆之花递到她面前:“你自己看。”
淡金色的花朵在梦境中绽放,外来记忆散发出如流萤般飞舞般的光点。迭卡拉庇安的表情从调侃逐渐转为惊讶,最后竟转变为兴奋,又带有些许怅然:“啊……原来是这样。”
布耶尔很少看到迭卡拉庇安露出这样的神色,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也不算是知道,仅仅是猜测罢了,”她摇了摇头,“现在说出来,还为时尚早。”
“可是……”
“布耶尔,”迭卡拉庇安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卷,眸光流转间带着罕见的郑重,“有些真相如同尚未成熟的果实,过早采摘只会带来酸涩。”
“现在,还不到你们可以知晓真相的时候。”
“……”
“但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稍微透露一点消息,”迭卡拉庇安眨了眨眼,“为什么恰好别的世界可以知晓提瓦特的故事?为什么恰好那些界外之人会对提瓦特萌生情感?为什么恰好他们产生的与提瓦特相关的记忆能跨越万千光年、涌入我们的空间?”
“所有的‘恰好’撞在一块儿,便代表此事绝非偶然。”
“说不定此时此刻,正有某个藏在幕后、又偏偏做好事不留名的家伙,正在操作着这一切呢。”
迭卡拉庇安指尖轻点,记忆之花的花瓣突然逆向旋转,在两人面前拼凑出一幅闪烁的星图。
星图中央,四道不同的阴影若隐若现,每一道阴影都承载着不同的轨迹与权能。布耶尔注意到,那些来自异世的记忆光点,正如同铁屑碰上磁石,纷纷被阴影笼罩的区域吸引而来。
“你是说,”布耶尔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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