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风裹着夜里的寒气,“呼”地一下灌进衣领,我打了个哆嗦,怀里的萌萌更是吓得往我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小兔子发卡被风吹得歪到了一边。
眼前站着的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左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还有说话时习惯性抿嘴的动作,分明就是消失了大半个月的陈海涛!
“陈海涛?你……你不是早就没消息了吗?李警官他们找了你好久,都说你可能出事了,怎么会在这里?”我声音发颤,手里的铜钥匙硌得掌心生疼,“你……你就是他们说的‘老鼎’?”
陈海涛咧嘴一笑,那笑容里没有半分过去的憨厚,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狠,他抬手掸了掸肩上的灰尘,慢悠悠地说:“清颜啊清颜,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实诚。失踪?那都是我演给你们看的戏码,要是不藏起来,怎么能看着你们一步步走进我布的局里?至于‘老鼎’,”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从你们拿到那本日记的第一天起,对面的人就是我。”
林宗尧突然发力,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将我和萌萌往身后一拽,我们俩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攥住了那把黑影掉落的手术刀,刀刃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陈海涛!”林宗尧怒目圆睁,声音震耳欲聋,“你处心积虑地搞出这么多事情,先是害死了王伯,然后又把张医生当作你的棋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面对林宗尧的质问,陈海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的目光缓缓地从林宗尧身上移开,最终落在了我怀中的背包上,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干什么?”陈海涛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她手里的东西——那本日记,还有 U 盘。”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本日记里记录着我早年在道上混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 U 盘里则藏着鼎组织的核心账本。这些东西一旦落入警方的手中,我这半辈子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怪他一直盯着这些东西,原来日记里那些零碎的记录,竟然是他的黑历史!我下意识地把包抱得更紧,萌萌怯生生地问:“姐姐,这个人是谁呀?他好吓人。”我摸了摸她的头,小声说:“别怕,姐姐在呢。”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张医生带着两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跑了上来,他脸色惨白,指着陈海涛大喊:“陈海涛!你骗我!你说只要我帮你把他们引到顶楼,就放我和我家人一条生路,结果你让黑影杀保安,还想把所有事都推到我头上!”
陈海涛斜睨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屑:“张医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你了?你帮我做事,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事办砸了,自然要承担后果。”他朝那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把他带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那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张医生,张医生拼命挣扎:“陈海涛,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可他一个文弱医生,哪里敌得过两个壮汉,没一会儿就被拖到楼梯口,只剩下含糊的咒骂声渐渐远去。
顶楼的风更烈了,吹得角落里的铁皮箱子“哐当”作响。我突然想起手里的铜钥匙,刚才日记里夹着的,刻着“鼎”字的钥匙,难道就是开那个箱子的?我悄悄拉了拉林宗尧的衣角,指了指那个箱子,林宗尧会意,慢慢往那边挪了两步。
陈海涛的目光突然锁定在我身上,他往前迈了一步,我吓得赶紧后退,怀里的萌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姐姐,我怕,我想回家。”我蹲下身,把萌萌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萌萌乖,不哭,马上就没事了,姐姐一定带你回家。”
“回家?”陈海涛冷笑,“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清颜,把日记和U盘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林宗尧立刻挡在我和萌萌前面,手里的手术刀紧紧握着:“陈海涛,你别太过分,楼下很快就有警察上来了,你跑不掉的。”
“警察?”陈海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宗尧,你以为你刚才给李警官发的消息能传出去吗?你忘了你那个U盘了?里面早就被我装了信号屏蔽器,你发的那些消息,他一条都收不到。”
林宗尧脸色一变,赶紧拿出手机,果然,屏幕上显示“无信号”。我心里一沉,难怪刚才林宗尧发消息的时候,陈海涛一点都不着急,原来早就做好了准备。我突然想起那条匿名短信:“小心林宗尧的U盘”,原来不是提醒我林宗尧有问题,而是提醒我他的U盘被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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